第17章 十六章:太宗命三司审案

锦凰宫

韦贵妃躺在塌上，面容微笑，得意地说道：“王淑妃的贴身宫人白蕊嘴硬，从她入手难如登天，雨甜又是她的普通宫婢，证词恐怕不能一语中的。若能让白蕊反口咬认王淑妃为主使，那她必定如山倒倾颓。”说完，韦贵妃得意的笑了笑。

安怡小声道：“但是如此只能扳倒王淑妃，郑氏仍然无恙。”

韦贵妃立刻回道：“郑郁嘉睚眦必报，敢拿自己的孩子扳倒王淑妃，如此心狠手辣，本宫恐怕难以对付，是得借此良机，一石二鸟。”

安怡思考片刻，心生一计：“不如这样，让雨甜反口，先说是王淑妃指使，待陛下处置完淑妃，再让她反口，吐出郑昭仪的诡计。”

“如此甚好，你去办吧。”

“是。”主仆二人，一言一语，共商“大计”。

延英殿

蓝珠端着养元固气的药，一勺一勺地喂给郑郁嘉，郑郁嘉身穿一月白色睡衣，躺在床榻之上，面容憔悴，嘴巴干裂无色，她虚弱地说道：“陛下把王庭艳关在寝殿，贴身宫人由大理寺审问，大理寺的刑罚，一道一道地上，那些奴才，就是没有也会说有的。”

蓝珠点了点头：“是，依奴婢看，不出三日，此事便会有个了结了。”

郑郁嘉叹了口气，深锁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来：“但愿如此，本宫费了这么大功夫，还又赔上一个孩子，希望能让她跌入深渊。”

蓝珠露出诡异的笑容，缓缓开口：“奴婢会为娘娘谋划好的。”

郑郁嘉欣慰地看向蓝珠，端起补药，一饮而尽，像是在向过去告别。

大理寺

白蕊，王贵，雨甜，雨莲四人，跪在堂前。

大理寺卿王忠，刑部尚书李敬业，刑部侍郎刘茂林皆坐于堂前，一脸严肃。

少时，王忠开口，一股肃然正气：“关于郑昭仪滑胎案，陛下十分重视，令我等三司一并审理，务必水落石出，尔等还是如实招来吧，免受皮肉之苦。”

白蕊不为所动，淡淡道：“王淑妃从来都不知道什么下堕胎药之事，此事是诬陷，我们怎么能认？”

“哦？那郑昭仪为何会滑胎？而王淑妃是寿宴的唯一经手人，这你又如何解释？”

白蕊被反问，自知词穷，不再说话。

此事，雨甜向前爬了上去，眼里充满恐惧，带哭腔地问道：“敢问大人，若奴婢从实招来，可否饶了奴婢的贱命？”

三司一听，打起了精神，王忠立刻开口：“那是自然了，陛下宽仁治国，只要你如实招来，本官和其他二位大人，定会保你一命。”

雨甜梨花带雨，开口说道：“郑昭仪的孩子是淑妃害死的，她在给淑妃的酒杯上沾了药性极强的堕胎药。”

“胡说！”白蕊大声呵斥。

“放肆，来人，堵上她的嘴。”王忠惊堂木一拍，连忙说道。

雨甜声音颤抖地继续说道：“王淑妃嫉妒郑昭仪有孕，利用自己此次举办寿宴之便，特意谋划，在昭仪杯中涂了一层堕胎药，遇水即化，药性极强，无色无味，所以无法察觉，这就是为何昭仪一喝酒就发作的原因了。”

白蕊嘴巴被塞住，双手被侍卫抓住，但她仍挣扎，双目叱哚。

王忠看向其余二司。二司点了点头。

王忠又对王贵和雨莲说道，口气严肃：“你们二人是否认同她的证词？省的本官动用酷刑，你们受皮肉之苦。”

王贵和雨莲吓得瑟瑟发抖，哪经得起这样的场面，只能称是。

白蕊见此状，大声呵了一声，坐在地上，绝望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