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德妃心思明于心

楠儿问：‘‘宝林，这德妃的意思。’’

武照点了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燕氏是想扶持我在这后庭的地位，妄图我助她地位稳固，掌控后庭。’’

‘‘那宝林的意思是？’’

‘‘德妃狼子野心，妄图染指后宫，如此狼子野心之人，我岂能与她同流合污。’’

武照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初入后庭，地位不稳，且只是一介小小宝林，就算燕德妃在四妃之中默默无闻，但我怎么能够与其抗衡，为今之计，只能含糊不清地拖一日是一日了。’’

溪颜端上糕点，燕德妃怒火中烧，直接有手推翻了糕点，紫霞殿的奴婢见此，连忙跪下。

‘‘贱人，竟敢委婉含糊不清地搪塞本宫。’’

溪颜道：‘‘娘娘，既然那武氏如此不识抬举，娘娘大可不必理会，更不必费心去提拔她。娘娘的父亲燕大人知娘娘如今在后庭地位尴尬，行事不便，特将果州刺史徐孝德长女徐惠送入宫中，盼请娘娘首肯，奴婢听说这徐惠诗作文采华美，长得又美丽，可为娘娘所用，助娘娘一臂之力。’’

德妃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会安排的。但本宫从来不信会有人愿意舍弃捷径而为了所谓的正义去走弯路，甘心去走那虚无缥缈的路。溪颜，你去乐府局请一名舞艺极佳的舞师去琉璃轩，叫她去教武氏舞艺。马上就要到陛下的诞辰了，到时候让武氏献上精心准备的舞蹈，到时皇上容颜大悦，那便宠幸武氏，最好是能够诞下个皇嗣，那地位就稳固了，你去准备吧，顺便去打点一下徐惠的事，让徐惠以才人身份入宫，这徐惠入宫无个来由也不宜位分太高。’’

溪颜疑惑道：‘‘娘娘，那武氏故作矜持，您又何苦去安排她呢？若日后武氏真的得宠，并且诞下龙嗣，到时武氏的地位稳固了，那娘娘您的地位岌岌可危啊。本来这些年陛下就对皇上置若罔闻，若再来一个武照，那这后庭还就不能安宁了。奴婢恳请娘娘三思而行。’’

德妃听此，泪珠落了下来，她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溪颜，用手扶了扶溪颜的脸，声泪俱下：‘‘溪颜，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好，你在本宫待字闺中时就服侍本宫，想来有十几年了吧，本宫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待，从来没有当你为下人，这些年你为本宫做的，本宫都铭记于心，但是，就算没有武照，还会有别的昭仪，别的才人，别人宝林，这女人啊，就像这春日里花园中的花一样，这朵调了还有那朵会开，是灭不尽的，当日的长孙皇后，与陛下伉俪情深，长孙皇后可曾想过灭这些后庭之花吗？长孙皇后从来没有，长孙皇后贤淑无私，可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在昨年就这么薨逝了呢？太医说是受了风寒，又引动了旧日痼疾，本宫定然不信。所以派人去察看立政殿，果不其然，本宫的人发现立政殿有许多虾蟹壳，本宫又派人去太医署询问，原来有人知道长孙皇后喜食葡萄，每日晚膳后必食些许，又问了精通医理之人知道葡萄与虾蟹掺食会相克，有人便将虾蟹磨碎置于糕点之中。且本身长孙皇后就染风寒，如此相克持续了两年，难怪长孙皇后会死。皇后一死，众人都以为长孙皇后死于风寒，又有谁会去仔细推敲相生相克之理？后来，本宫有意无意地打探，原来，锦凰宫两年来一直都在不断向食材库索要虾蟹，说是韦妃喜欢吃虾蟹等海味。从那时起，本宫便知道的，那个毒害长孙皇后的幕后黑手，就是韦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