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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走在前头的管氏和郑玉燕听到几人对话,慢慢的顿下了脚步,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慕晚珂脸上。
慕晚珂见她们看过来,很大方的冲她们展颜一笑,反倒让管,郑二人不好意思的偏过脸去。
慕怡芸在船上就吃过慕晚珂的亏,这会子又吃,心下岂能甘心,冷笑道:“你这疯病才好没几天,知道的倒不少。”
“三姐,一定是那些下人在咬舌根,依我说,像这种眼中没主子的人,就该打了出去。”慕怡莲破天荒的站在了慕怡芸那边。
想动她的人?慕晚珂眉梢一翘,喜孜孜挽起二姐的胳膊,撇撇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有一回还听到两位姨娘在背后说母亲的不是呢,是不是也该打出去啊!”
“胡说,我姨娘从来不是那种人。”慕怡芸脸色一变,赶紧撇清。
开玩笑,郑玉燕就在边上,弄不好这话转个身就传到郡主耳中,别说姨娘落不得好,就是她也未必有好果子吃。
“放屁,我家姨娘也从不会背后说长道短。”慕怡莲跟着撇清。
只可惜,此时的郑玉燕脸色已经不对了,她走到慕晚珂跟前,柔声道:“六妹,你在哪里听说的啊?”
慕晚珂似乎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颇有好感,松开了二姐的手,上前挽住她的。
“玉姐姐,就在船上听到的。她们说母亲太霸道了,天天缠着父亲。还说就是缠着也没有,五年了没生出个儿子,再缠五年一样生不出。”
慕怡芸,慕怡莲二人一听这话,只把那慕晚珂恨得咬牙切齿,目光死死的瞪着她,似要把她一口吃下的模样。
慕晚珂回望过去,空中火光四溢。她高傲的抬了抬头,口无遮拦道:“三姐,四姐作什么这样瞧着我,妹妹我哪里说错了,这种话可不是我编派出来的。你们要不信,咱们跟姨娘对质去。对了,还得把太太,大奶奶都请来,作个见证才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世道只有豁得出去的人,才能把别人踩在脚底下。
世家贵女,讲究贞静幽闲,语出有分寸,骂人恨不能拐个几个弯。
慕晚珂连周煜霖的裤子都敢扒,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慕怡芸,慕怡莲吓得心头大跳,冷汗涔涔的从背后冒了出来。
这个疯子,竟然要把事情闹大,简直是……
这二人如丧家之犬一样,再没有一句言语,灰溜溜的逃走了。
这样就不行了,这战斗力也太差了些,这才斗了几个回合啊!
慕晚珂心底冷笑,故作惊讶的轻叹道:“二姐,怎么我一提到太太,大奶奶,三姐四姐就跑开了呢,我还没把人请来呢?”
慕怡芷“扑哧”笑出了声,道:“你少说两句吧,混沌的时候没一句听得入耳的,这病一好,谁都没你能说。”
慕晚珂眸子一暗,脸上却笑意不减,她放开郑玉燕的手,轻轻挽住二姐的,道:“二姐,我陪你去那边逛逛。”
说罢,留下了面面相觑的管氏和郑玉燕,扬长而去。
郑玉燕手中落空,看着两人的背景,冷冷一笑,朝管氏福了福道:“风大,我先回房了。”
管氏在她面前不敢拿大,高声道:“来人,扶着小姐回房,好生侍候着。”
慕晚珂,慕怡芷两姐妹刚刚走出数步,已有太太跟前的丫鬟来请慕怡芷回去。
慕怡芷顾不及多言一句,匆匆离去,独留慕晚珂一人站在阳光底下,看着她的背景发呆。
管氏转过身,正好看到慕晚珂婀娜纤巧的身影,站在一株红梅旁,阳光照着她的半边脸,脸上似有淡淡的哀色。
饶是她远远看着,也被这哀色惊了一跳。
“你说……六小姐今日行事如何?”管氏放低了声。
身后的贴身大丫鬟画竹凑近了,摇摇头道:“胸无点墨,口无遮拦,行事鲁莽,是个无用的。”
管氏淡淡扫了她一眼,笑道:“偏那两个庶出的,在她手下连个招儿都过不了。”
“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天真罢了,算不得本事。真正厉害的是郡主带来的那个。”
管氏呵呵一笑。
二房的这位,本该在慕府是个尴尬的存在,偏偏五年来,此女活得怡然自得,不光吃穿用度是最好的,连老爷,太太都高看一层。
撇去郡主这个靠山不说,仅凭她自个的手段,也确实是个厉害的。
“算了,二房的事咱们不掺合,随她们怎么去斗吧,只远远看着便好。”
管氏一双妙眼微转,丰腴的身子轻巧的一个转身,款款而去。
慕晚珂未料到自己一瞬间的神情被管氏瞧了去,仍沉浸在自个的世界中。
离她数丈之远,有个不大不小的假山,乍一看,让她又想到了从前。
梅府的后花园里,也有一处假山,比慕府的大上数倍。这是她和弟弟玩耍嬉笑的好地方。
特别是到了盛夏的时候,山洞里阴凉凉的,往里面一呆,再热的天都没有一丝汗意。
杜嬷嬷见小姐神色不对,上前扶住,抹了一头虚汗道:“小姐今儿个行事,差点把奴婢的心肝都吓出来,太锋芒毕露了些。”
慕晚珂回过神,眸光微微一转,轻道:“不用怕,那两个都是无用之人,会咬人的狗不叫。”
“小姐是说大少奶奶和玉小姐是厉害人?”
慕晚珂不答反问:“你看呢?”
书房里,慕老爷正襟上坐,两个儿子一左一右端坐着。
恰逢今日休沐,慕侍郎无需上朝,斯条慢理的喝着茶,静等父亲发话。
慕老爷心下酝酿了下,开口道:“如今京中情况如何?”
慕侍郎思了思道:“朝堂之上瑞王和贤王各不相让,宫里皇后和邬贵妃斗得厉害。皇上时而抬瑞王,时而抬贤王,有些左右摇摆。”
慕老爷神色有些焦虑。
这左右二字,最最难办。行差一步都将是万劫不复。
“如今你弟弟闲赋在家,也不是个事,你看该如何是好?”
慕侍郎扫了眼兄弟,思忖道:“走老郡王的路子是上上策。两王相斗,倒霉的全是底下的官员。这个时候也不需官多大,只不要掺合进去,便能保身。”
慕允文心头一紧:“大哥,不是皇后占了上风吗?”
“你有所不知啊。前些日子太子府出事了。”
“什么?”慕允文惊声。
慕老爷横看了幺子一眼,年岁这么大了,还沉不住气。
“别说二弟惊讶,连我听了也惊出一声冷汗。有人在太子的饭菜里下毒,幸好那日太子胃口不好,把饭菜赏给了下人,躲过了一劫。”
慕老爷,慕允文长出一口气,还未等他们把这口气松完,慕侍郎又道:“饶是这样,太子仍被吓病了,至今还请医问药呢。皇上大怒,当着皇后和贵妃的面砸了一支白玉笔筒,还道出了一句狠话。”
“什么狠话。”慕允文忙道。
慕侍郎手一挥,两个下人颇有眼色的离去,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太子的命,是朕给的;只有朕才能拿去;谁要敢动他,朕便要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