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幕府戏馆22

“父亲。”此生有些飘渺的声音传到莫恂耳里。

“怎么了？”莫恂有些不舍的回头张望，眼前却只是一片青山

“此生？随我一同去看看母亲，可好？”

“该醒醒了，莫恂。”此生瞧着眼前这人恍惚的眼神。

“大人，黑耀里，这人愈是相信与渴望的事情，愈难以挣脱。”

此生那句话似乎传了很久才到莫恂耳边，像是清灵的佛音，剔去了心上的欲望。

莫恂的眼前现出此生，却是恍如隔世般。

“父亲，应该知道，那不是。”

“说什子胡话，那是你的娘亲！”

“那你便再回头仔细瞧瞧吧。”

此生拂袖，这一方天地间的光影散去，暗黑无边。

莫恂欣喜看去，却不见炊烟，竹屋，连着心爱之人，也不过一具白骨立着，遥遥招手，说是怖人，却道是心酸。

“不，不可能的，此生，你娘就在那，就在的啊，慕清，我来晚了，来晚了。”

莫恂的疯癫让此生有些意外。

“大人，莫恂所求，不过一人，天不如愿，世也不遂，所以这般。”

此生定定的瞧着莫恂，似乎瞧见一人，远远在界河源头立着，无悲无喜的脸上，却透尽荒凉。

繁复的符文显现在此生脚下，四散的金光却吸引着幻境里的黑暗。

虚幻的黑，在此生的四周挣扎，却也被束缚着。

“莫恂。”

莫恂回头，黑暗铺面而来，眼前再难寻到女儿的身影。

“此生，此生！快到父亲这来。”

“莫恂，你一生罪业深重，背负人命，可认？”

耳边呼啸着声音，似是公堂般。

“我认，我认！快把我女儿还给我吧，还给我！”

莫恂有些惶恐，他不再想自己所爱的人离开了。

远处的人却不为所动，莫恂快速起身，抬手飞身抓去，却在半道，被无形的黑暗死死压住，黑暗虎啸在他的四周，像是在吞噬着什么。

“大人，在莫恂罪业里，查到一些慕清记录。”

十六年前，莫恂认识了还是戏子的幕清，瞧着这姑娘便是欢喜。

戏院却不愿轻易放人，慕清可是戏院摇钱树。

那时的莫恂，不过是个侠客，劫富济贫，自己却是没钱，一时间拿不出半点钱财。

这时的戏院，却将慕清推给个官家公子，莫恂本是觉得幕清欢喜便好，不想这公子却是个腌脏的人，莫恂便就此带着幕清逃走了，走前也将好不容易攒到的银子放下。

而这戏馆却不甘心，知这莫恂武功高强，频繁派人暗杀，就为找他不备之时。

而不做侠客，做着小买卖的莫恂，这日回来便瞧不见娘子，满屋血腥，莫恂慌了神色。

四处寻找，却在远处村子里瞧见生下的孩子，和这气若游丝的慕清。

“不可报仇，好生照顾女儿，还有呀，我瞧这些个戏馆一点不好，你造个戏馆，对姑娘们好些可好，莫再要这些可怜姑娘们无处寻理了。”

慕清泛红着眼眶，嘴角却不住的流血。

“屋后的竹林里我酿了些酒，这次便准你喝了吧。”

此后莫恂销声匿迹，却是幕府戏馆悄然红火起来。

谁也不知这幕府如何建起，却知这幕府不可惹，恐会遭难。

“大人，深藏罪业，探寻源头，方才有这记忆可循，慕清许是已有来生，居酒屋里的人罪源是贪婪，可莫恂却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