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查案（二）

宋璟道：“长史稍等片刻，待我吩咐叫人。”张少武道：“那多谢尚书大人了。”宋璟呵呵一笑道：“你我同为朝廷办事，何用言谢？”说着，便让人去叫练惊秋。

不大一阵功夫，门外便走进一玄衣女子。

张少武举目望去，但见来女娇躯挺秀，身量颇高，几可与男子同高，但也非孔武有力，粗鄙不堪之仆妇样人。一身玄衣玄裳，看上去纤秀修长，玉容清冷淡漠，一望而知，此女性情如冰，不会轻易被感情左右。

张少武心道：“此女如此年幼貌美，真的像他们所说破案如神吗？”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如今也无其它法可想，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吧。

玄衣女子走到二人跟前，并不如其她妇人一样裣衽为礼，而是拱手为礼道：“练惊秋见过两位大人！”声音清凉如六月冰水交击，沁人肺腑。

宋璟竟虚手相扶道：“练姑娘免礼！”张少武见此情形，也忙道：“原来是练姑娘，勿须多礼。”说着，竟索性站起身子。宋璟见他如此失态，心中暗自好笑，也知张少武定然是破案压力极大而导致失仪，忙道：“张长史别急，还请宽坐。”张少武方才察觉自己的举动失态，尴尬一笑，方才坐了下来。

宋璟咳了一声，故作亲热的道：“惊秋啊，这位是张长史。”连惊秋拱手道：“见过长史大人。”这一次张少武故作矜持点点头，并“嗯”了一声。

宋璟笑道：“惊秋，不知你可听说了费侍郎府中所发生的洞房血案？”练惊秋点点螓首，道：“听说过了。”宋璟道：“不知你对此案有何看法？”练惊秋道：“卑职没有去过现场，只大概听了案发的经过，无法做出决断，不过我认为失踪的丫鬟小离是一个关键。”张少武道：“可是我们已经找了三日，并没有找到小离的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么，对新娘子的尸检可有什么发现？”

“仵作对新娘子做了尸检，发现新娘子是中了一种奇毒，乃是毒发身亡，不过这种奇毒仵作从未见过，既不是砒霜也不是孔雀胆，连御医徐昌也未见过。”

御医院的长老徐昌乃是“药王”孙恩邈的弟子，如果连徐昌也看不出新娘子中了什么毒，那么在这长安城中，基本上可以说再无人能看岀新娘严燕翎所中的毒。

练惊秋沉吟一会，方道：“卑职必须去现场勘察，才能有所发现。”宋璟道：“张长史前来刑部，就是想请你帮忙查清这起洞房血案。”练惊秋抱拳道：“是，大人。”张少武点点头，含笑道：“劳烦练姑娘了。”练惊秋道：“大人说哪里话？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解冤是卑职的本份。”

宋璟，张少武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点首称赞：“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钟玉秀浑浑噩噩顺着坊内的道路，也不辨东南西北，跌跌撞撞的一路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