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妈妈情绪指南:女性如何应对身份转变和情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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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忧虑与平衡控制

许多女性告诉我们,在妊娠早期,她们的大部分情绪困扰源自一种对平衡的困扰:一方面,为了保证孩子健康,饮食方面有了新规则;另一方面,她们又被告知在怀孕的最初几个星期流产风险最高,一旦流产发生,孕妇很可能无能为力。平衡这两个方面让孕妇在心理上疲惫不堪。

在妊娠早期,大多数女性的感受会在审慎的乐观和痛苦的悲观之间徘徊,虽然她们对流产的担心是完全正常的,而且有些妊娠确实以流产告终,但她们仍有很大可能拥有健康的妊娠期。

如果你担心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会导致流产,或者想起你在怀孕前曾经喝过鸡尾酒,你要知道大多数流产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引起的,流产也不是你能够控制的。早孕的生物学机制已经进化了几千年,胚胎的适应性很强。尤其在妊娠早期,胚胎的发育受基因的影响最大,而不是环境。许多发生在妊娠早期的流产是由基因问题引起的,流产并不一定是你或伴侣的基因导致的永久性问题,而是恰巧形成这个胚胎的精子或卵子发生了突变。在这种情况下,胚胎生长的代码编程出错了,这可能导致胚胎无法存活。这是一个生物事件,而不是人的错误。

假如你曾经经历过流产(或者多次流产),此次妊娠时你的心可能还停留在过去,你会回忆起过去流产的丧失感。无论流产过去了多久,你可能都不愿意放松警惕,也不允许自己幸福,至少你现在还无法感受到幸福。对流产的恐惧也可能与你过去的其他丧失有关,比如父母的死亡或者自己早年的疾病或创伤。或许你就是这样一种人,凡事做最坏的打算,在担忧中找到自己的控制感,就好像你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如果流产了该怎么办

女性对于流产有许多不同的反应,没有哪种反应是错误的。对一些女性来说,流产令人痛苦但不会留下持续的创伤,她们的身体会逐渐康复,准备再次怀孕。而另一些女性则会深切感受到流产带来的丧失感,她们会对这个尚未成型的孩子感到悲伤,就好像这个孩子已经出生了。

流产并不一定说明你身体有缺陷或者你下次妊娠会有问题。流产也不意味着你命中注定不会成为母亲。怨恨自己可能让自己在短时间内产生一种意义感,你会从这种不可思议的失望中解脱,但从长远来看,怨恨自己并不会让你感觉更好。

无论你有怎样的流产经历,你都不要因此孤立自己,这很重要。如果家人和朋友不理解你此次流产的反应,请试着不去评判他们,也不要去评判自己。你可以考虑与当地支持小组和线上支持小组取得联系,这些组织能够支持你,帮助你了解自己此时的需求(请参阅相关资源)。

怀孕使我们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现实:无论我们多么努力地控制我们的身体,我们的身体都可能不会顺从我们。与此同时,健康的行为对我们保持健康大有帮助,你可以做一些具体的事情来增加自己健康妊娠的概率。例如,如果你坚持按照医学推荐的体重标准保持体重,可能会降低患妊娠糖尿病的风险。(但即使你整天喝羽衣甘蓝奶昔,你仍然可能患上先兆子痫。)妊娠结果的极度随机性可能让人感觉像是一个残酷的笑话。

医生会给你开出系列清单,上面列有你不能吃的食物、需要避免摄入的物质、需要服用的维生素、需要锻炼身体的项目,你需要重新调整你的生活和行为,争取获得一个健康的妊娠。怀孕可能会让你感到紧张,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尝试平衡自己的需求和家庭利益最大化的需求。作为母亲,这意味着你将开始面对许多情感上的矛盾。

无论你多么努力地想要让你的宝宝健康成长,当你不得不放弃睡前喝一杯葡萄酒这一习惯的时候,你都可能感到一种渴望葡萄酒的痛苦,因为你对葡萄酒的喜爱属于你的生物需求。你可能会决定放弃喝第二杯咖啡,每天只喝一杯咖啡,这会使你无法集中精力工作,所以你会和你的医生讨论,做出一个你可以接受的改变。如果妊娠的九个月期间没有软奶酪,你可能会脾气暴躁。你不需要为你的这些欲望和渴望难过,你想要继续按照你平常的方式享受生活是很自然的。

尽管如此,不是所有怀孕后需要遵循的规则都让人苦恼。对一些女性来说,怀孕是创造一种更健康的生活方式的强大动力。我们当中有谁又不是这样的呢?我们利用一些动力尝试更有规律地锻炼,吃更健康的食物,或喝更多的水。我们看到患者在尝试戒烟多年后,一夜之间戒了烟。许多孕妇突然想去健身房,戒酒,或者多睡一会儿,她们很容易养成新的健康习惯,而这些习惯在以前对她们而言是很有挑战性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必须是一个天使。如果你在怀孕的那天晚上喝了几杯,记住喝酒对你而言可能是规则而不是例外。大多数女性因为例假推迟发现自己怀孕。孕妇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前几周的行为是压力的一个常见来源。现实情况是,许多怀孕是计划外的(至少是有意识地计划外怀孕),这意味着许多孕妇直到孕检结果呈阳性后,她们才开始服用产前维生素和其他保健品。如果你在妊娠早期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或者你担心自己过去的行为会影响胎儿,你可以向医生咨询。与医生坦诚地沟通你所做过的任何与怀孕有关的事情,这样医生可以适当地关照你。与医生坦诚沟通也适用于你生活方式的选择以及药物治疗,如果你正在服用精神药物,在怀孕期间是否继续服用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我们将在附录中详细说明。

你无法控制这么多事情,同时你很容易对自己能够控制的事情变得极其严格,这会导致一种不健康的极端心理(好像正常水平的优秀还不够好一样)。因此,当你发现自己没有做出一个健康的选择(例如,你吃了一袋糖果而不是一个苹果)时,你就会开始责备自己。请记住,没有任何一个简单的行为会决定你整个妊娠期的结果。

担忧与焦虑

我们认为担忧与焦虑本质上是一样的,这些词就像其他描述情绪的词语,如高兴或悲伤。担忧与焦虑都描述了我们对感到不安全或失控的情况和事件的常见反应。当我们描述一种病症时,我们也会用“焦虑”这个词。“临床焦虑”(clinical anxiety)又称为“焦虑障碍”(anxiety disorder),是指焦虑和担忧变得如此强烈或普遍,以至于人的日常生活也出现了问题。焦虑障碍应该由心理健康专业人士来解决(更多信息见附录)。但是在日常用语中,担忧和焦虑被用来描述常见的、健康的(可能是不愉快的)情绪。在本书中,我们会交替使用这两个词语。

有时候,当我们被某些担忧困扰时,我们可以说服自己摆脱它们。这些担忧通常以自我提问的形式出现:刚刚我经过建筑工地时吸入了灰尘,如果因为这个流产了,我该怎么办?与其让自己越来越深地陷入灾难性的担忧,不如将它们写下来,下次做产前检查时带去问问医生,或者直接给医生打电话询问,你可能从医生那里会得到一个令人安心的回复。我们告诫大家不要在网络中搜索,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搜索的网络资源是否可靠,而不准确的信息可能会提升你的焦虑水平。

感到失控时该如何重新调整自己的担忧

当你想弄明白,如果某个问题把你带到不太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你会怎么样时,担忧很快就会变成一个问题,因为担忧的生动性可以让你感觉它像是真正的威胁。当一个想法让人感觉是合理的或“真实的”,但实际上却不合理时,这被称为“认知扭曲”(cognitive distortion)。下面这个练习可以给你提供新的思维视角,帮助你控制焦虑。

1.你可以写下对事情的担忧和感受:太糟了,我在瑜伽课上睡着了,我再也不能激励自己了。或者,我昨天吃了半个比萨,没有吃一点蔬菜,这会让我得妊娠期糖尿病的,我的宝宝也会因此生病。

2.评估你所写的内容,通过消除自己的判断来重新组织内容,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事实:看看自己所写的内容,你可能会看到很多最坏的情况和灾难性的结果。尝试用一个更有可能的事件结果重写你的担忧,避免极端视角。例如,我在瑜伽课上一直在睡觉,下次上课时我的身体可能不够灵活,但我可以恢复这种灵活性。又如,我昨天吃了半个比萨,没有吃任何蔬菜,过后我可能会有点胃痛,但我明天可以吃得健康些。

3.挑战自己,乐观地表达自己的担忧:思考一下你的“糟糕”选择可能给你带来的好处,把这些也写下来。例如,我在整堂瑜伽课上都睡着了,现在我感觉自己休息得很好,或者,我吃了半个比萨,味道很棒。

这个练习的要点是帮助你看清楚,任何让自己后悔的选择都不需要被定义为某种错误,或者因此而谴责自己。那种最糟糕的情境多半不会发生,下次你依然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这样你就不用再折磨自己了。

你被告知需要遵守的规则和与生俱来的控制力不足之间存在矛盾,这可能会让你精疲力竭。重要的是要意识到为这种体验所付出的情绪代价,同时确保这种情绪代价不会在你的生活中占上风。尽管这很难,但你必须接受一定程度上的不确定性。我们已经看到女性创造了一些非理性的仪式(比如拔掉微波炉插头以防流产),她们这样做的目的是让自己对无法控制的事情拥有一种控制感。

人类的成长是艰难的。如果你的怪癖或习惯能够让你更容易驾驭自己的情绪,那能多“怪”就多“怪”吧。怪癖不是问题,除非怪癖干扰了你的日常生活。如厕后洗两遍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如果一直洗到手皲裂流血,那就是个问题。

怀孕(以及随后的育儿)的最大经验之一是,你需要接受你只能控制一部分事情这个事实。如果你发现自己试图控制一切的这个想法很可怕,请记住,遵循完美的规则并不意味着能够得到完美的结果。严格遵循规则九个月并不能保证你会孕育一个健康的宝宝,反而会让你感到压抑和被剥夺了一些应有的权利,对一些人来说,这会让她们情绪低落,焦虑陡增。

妊娠的内分泌激素简介

在青春期时,你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你是否还记得那时你所经历的强烈情绪反应?当你怀孕时,雌激素、孕激素,这些曾经让你震撼的激素又一次来临,再一次触发了你的整个神经系统和身体的变化。这些激素与其他激素一起支持你健康妊娠。

不是每个人对此都有同样的反应。有人可能会晨吐,有人感觉自己的情绪起伏不定,也有人可能觉得很棒。你可能会感到精神恍惚,或者突然发现自己像激光一样聚焦,你可以专注于任何事情,包括撰写工作报告以及清扫冰箱背后的角落。

这里简要介绍妊娠时体内主要激素的变化以及它们对你情绪的影响。激素之间会相互影响,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同时责怪或赞美这些激素。

雌激素(estrogen):雌激素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激素,它在妊娠的前三个月尤为重要。雌激素可能与神经递质(脑内化学物质,如血清素和去甲肾上腺素)相互作用,使你感觉更好或更糟。随着雌激素水平的上升,情绪变化可能会更加剧烈,这可能会导致情绪波动。当雌激素水平在产后急剧下降时,这也是一个问题。女性的情绪波动不取决于雌激素的具体数值,而是雌激素水平的突然变化。

孕激素(progestogen):孕激素能够舒张血管,这可能会导致血压降低,也会让孕妇头晕目眩。孕激素可以让身体不同部位的肌肉得到放松,包括胃肠道的肌肉,这也可能导致胃酸反流等痛苦体验。它也可以使人昏昏欲睡、放松、易怒或喜怒无常。

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uman chorionic gonadotropin,HCG):这种激素会向你的身体提示:你怀孕了。我们可以通过检测这种激素水平是否上升来进行妊娠测试。虽然妊娠恶心和“晨吐”的确切原因尚不清楚,但它们可能与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有关。

催产素(oxytocin):催产素又被称为“爱的激素”,但它远比爱的激素复杂得多,它既会刺激产生亲密行为,又会被亲密行为刺激分泌。这意味着催产素会让你想要抱抱你的伴侣或宝宝。此外,肌肤接触可能会使你分泌更多的催产素。这种激素也会让你感到困倦、多愁善感和易怒。

皮质类固醇(corticosteroid):皮质类固醇和皮质醇是“应激性激素”。皮质类固醇有很多作用,可以抑制免疫系统工作。在怀孕期间感冒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但你的身体如果出现感冒状态,这是有原因的。胎儿DNA(除非你使用的是捐赠卵子)的50%是你的,另外50%来自使你的卵子受精的精子。当你怀孕时,你的身体将外来DNA视为一种威胁,如果不是因为皮质类固醇削弱了免疫系统的作用,你的身体就会攻击胚胎。这些压力激素也可能加速“战斗/逃跑”系统,让你感到紧张或警惕,这种体验也会使你焦虑或易怒。

胰岛素(insulin):你的身体依靠分泌胰岛素来分解食物以获取能量。怀孕时,你的身体也通过胰岛素帮助胎盘更有效地吸收喂养胎儿所需的能量。有时胰岛素水平的波动可能会导致血糖水平下降,这可能会让你感到饥饿、疲劳、反应迟钝或恍恍惚惚。

女性在妊娠早期最常问的问题

不孕治疗如何影响我对怀孕的看法?

你身体上的怀孕并不代表你的情绪已经从自己不孕的经历中恢复过来,如果你的不孕治疗包括长达数月或数年的医疗干预,你很难从头开始。你可能已经疲惫不堪,恶心作呕,或者因为反复服用药物而腹胀,尤其是如果你已经经历了多次取卵或体外受精。你已经付出了感情和金钱,你可能在怀孕之初就已经感到精疲力竭,而这种感受是许多女性在孕期结束时才会出现的。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看,你可能较早在情绪方面得到成长,良好的情绪调节能力在怀孕期间十分重要,比如你不得不接受自己的身体能做什么或不能做什么。你已经成熟到有能力容忍自己的情绪失控,这对于将来养育孩子十分有利。

在经历不孕治疗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每位女性的心理反应各不相同。一些女性在走进产科医师诊室进行第一次产检时,就能将不孕经历抛诸脑后;一些女性还做不到满心欢喜地庆祝怀孕,或者觉得自己与幸福无缘;一些女性曾经遭遇不孕的挫折,直到过了怀孕前三个月,流产风险降低后才能够接受自己怀孕了;另一些女性一直都在等待坏消息,直到她们能真正抱着自己健康的孩子。

如果你使用他人捐赠的卵子或精子受孕,你可能会担忧自己对孩子的感情,因为孩子可能没有遗传到你或你伴侣的部分或全部基因。我们想提醒你的是:即使你或者你的伴侣按传统方式自然受孕,没有经历任何人为干预,也不能保证你的孩子在任何特定的方面都与你们相似。生物学并不能保证将你伴侣的沉稳气质或者你的碧眼传递下去。基因可能使人在生物特征上联系在一起,但基因并不能组建一个家庭。

对于因使用了他人捐赠的卵子或精子而倍感担忧的母亲,我们鼓励她们正视自己的幻想和恐惧,即她们的育儿经历会让人感到不自然或低人一等。抛开生物学不谈,在你真正成为父母之前,你真的没有办法知道你的育儿经历会是什么感觉。大多数家庭似乎都是如此,即便怀孕过程未采取任何生殖辅助技术。此外,科学依然不能真正解释孩子的行为有多少源自天生,有多少是后天养成的。育儿取决于你对孩子的照顾和内心的情感。你、你的孩子以及你们的关系比你们与孩子的生物特征更重要。更多详细信息请参阅本书参考资料部分。

怀上双胞胎会发生什么?

接受不孕治疗而受孕的一个结果可能是双胞胎和多胞胎,这种情况的发生率较高。这时,你可能已经预料到一次会怀上不止一个孩子,或者你可能正希望怀上多胞胎。

如果你没有使用过任何生殖辅助技术,那么当你发现自己怀的是双胞胎时,你可能会感到相当震惊,即使你或你的伴侣家里曾经出现过多胞胎。如果你们第一时间的想法是:天啊,我们要怎样照顾他们?我们又怎能负担得起?我们只想要一个孩子呀!那我们可以保证并非只有你们会这样想。

如果你的反应不是自己希望的,不要惩罚自己,也不要压抑自己的感受。你不是在拒绝你的孩子,你之所以心烦意乱是因为你一时半会儿还不明白将来要怎样去做。我们许多人对意外的消息反应都不好,即使这个消息是好消息。你只是需要些时间去消化这些新信息并适应你的想法。你有足够的时间教会自己制订工作或财务计划,并建立一个支持团队。

多胞胎妈妈也常常担心自己无法同时与两个及以上的婴儿建立联结,她们认为自己无法同时满足多个婴儿的情感需求,这种担心完全可以理解。即使你能够照看好自己的孩子(希望如此),你也无法总能同时满足两个孩子。不能同时给予两个孩子足够的关注会让你经常感觉很挫败。然而,我们可以很好地提醒自己:许多妈妈同时照顾多个孩子(即使这些孩子不是同时出生的),大多数家庭依然充满足够的爱,爱不是一种有限资源。

我们建议你通过网络联系其他多胞胎妈妈,或者联系本地多胞胎妈妈支持小组(参见相关资源)。这些小组不仅能够给你提供陪伴,还能够给你提供实用信息,诸如如何喂奶、如何让孩子们同时入睡等。尽管在早期妊娠阶段你不必做好应对此类挑战的计划,但是当你了解到其他妈妈已经解决了这些看似不可能的问题时,你可能会感到安慰。

从医学的角度看,多胞胎也是高危妊娠。孕育两个或多个胎儿对孕妇身体有更高的要求。多胞胎妊娠意味着你需要做更多的孕检,你也需要更频繁地去医院就诊。在生孩子时,你更可能会选择剖宫产,接受更多的医学干预。所有这些医疗护理可能会让你焦虑,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是不健康的,或者你和孩子会有什么问题。用这种方法重新调整自己可能会有帮助:你和你的医疗团队要做最坏的打算,争取最佳结果。

给单身妈妈的妊娠期建议有哪些?

根据你的情况,没有伴侣的怀孕可能会让你感到恐惧、自由或介于两者之间。正如你所预料的那样,单身妈妈的情绪体验会根据情况有所不同。如果你计划做单身妈妈,如果你的伴侣过世了,如果你决定不让孩子的父亲参与,如果你的伴侣不希望参与,或者如果你们已经分手。无论你处于哪种情况,你的压力源和快乐可能会和其他人的不同。

如果你嫉妒其他夫妻成双成对,你因自己的嫉妒而恼怒,我们希望你记住,每段关系都会有挑战。独自抚养孩子需要付出很多努力,但如果你不用和伴侣分享育儿决策,那将是一件幸事,尤其是如果这个人对你来说不是好伴侣,对你的孩子来说不是好父亲。

不与伴侣分享育儿决策,并不意味着你不能感到悲伤和愤怒。正如我们的一位患者所说:“有时是凌晨两点,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真的很生孩子父亲的气。我自己有父亲,他用各种方式陪伴着我,但遗憾的是,我的女儿却没有这样的父亲。”

我们鼓励你尽量不要让这些感觉和失望掩盖你对怀孕的感激之情。正如我们的一个患者所分享的,她选择做单身母亲,并计划怀孕:“母亲去世后,我意识到,即使我还没有开始一段感情,我也不想失去成为妈妈的机会。我自己非常清楚我想要一个孩子,而且不想一直等到我的生活中出现一段感情,我才去实现自己的这个愿望。我是个实干家,所以怀孕就像从我的愿望清单上勾选一件大事,怀孕让我觉得自己很有活力,很有成就感,我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

仅仅因为你没有以传统的浪漫方式获得伴侣的陪伴并不意味着你就是孤独的。在怀孕期间,你可以开始建立你的支持网络,包括所有可以帮助你的家人和朋友。我们的一个患者给出了这样的建议:“你需要伙伴,他们能够让你不孤单。你的伙伴不需要很多。我只选择了一个朋友,她是一位母亲,在我需要个人建议的时候可以与她沟通。我信任她和她的育儿方式,这真是太有帮助了,你不需要从不同的人那里得到太多的信息。”

你的朋友圈可能包括你的老朋友和家人,也可能包括当地单身妈妈团体或网络中虚拟社区的单身妈妈团。在怀孕期间,要开始考虑你将如何照顾孩子,并做好财务和后勤安排,这很重要。我们的一个患者说:“拥有单身妈妈朋友很关键。环顾自己的单身妈妈朋友,我想如果她们能做到,我也能做到。作为单身妈妈,我们还需要互相照顾彼此的孩子,因为我们仍然需要有自己的社交生活。”

单身妈妈必须成为自己的灵魂伴侣和育儿伙伴。想象一下,你希望为你的孩子营造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你得靠自己来创造这样的环境。我们的一位患者采用了这种方法:“要知道,即使你独自一人,你也可以给你的孩子提供平静祥和的成长氛围。孩子通常会帮助你了解自己。当你独自一人,身边没有人看着你时,你会觉得自己可能会做坏事,所以你必须成为自己的伴侣和守望者。另一位单身妈妈告诉我,她假装有一台摄像机正在监督她,以确保当她与孩子在一起时,她能够成为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