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被反派王爷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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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真气走了?

“王爷,戌时已过,我以为你不来了——”

淡淡地开口,桑晚晚理直气壮,进宝却差点没被她给吓破胆,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袖:

啊啊啊!

要死了!

没见王爷已经不高兴了?

她怎么还拱火?

“哼!”

所以她说的“戌时”是准确的时间点而不是这个时间段,前前后后她其实也就只了给了他一刻钟的等待时间对吗?

冷了她几天就换了一刻钟?

再看桌上被动过的饭菜,萧祁墨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气急,甩手就转身往外走去:

恼火!

不吃了!

“小姐——”

推着桑晚晚,进宝急得快哭了:

“王爷真生气了,快追呀。”

“……”

抿唇,桑晚晚却有些憋闷:好好的日子不过,抽哪门子风?

莫名其妙!

看着桌上每样其实就只是形式地动了一筷子的菜,桑晚晚心里也不爽,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了两个字:

冷遇。

谁知道这是不是情变的前兆、故意为之?

要生气生去吧!

气死活该!

“小姐?”

进宝急切的催促声再度传来,端起桌上的鸡翅,桑晚晚沉着脸往外走去,身后,进宝瞅着桌子、一脸懵逼:

“……”

这、这是要干啥?

剩下的呢?

撤、不撤还是先不撤的吧!

大步流星地出了清北苑,萧祁墨也是气得额上的青筋都直突突,一条小道上来来回回地走了不下五次,直至一道“喵”叫声传来,他才陡然止住了步伐。

“王~王爷?”

看出萧祁墨心气不顺了,福来大着胆子开解了句:

“王爷,气大伤身,娘娘小孩子心性,您何苦跟她一般见识?有什么话,怎么不直说呢?”

这是闹哪样?

明明就舍不得!

沉着一张脸,萧祁墨的视线却越过他落在了身后的冷风的怀中,伸手便道:“元宝,过来。”

喵~

身形一窜,一只身手矫捷、皮毛发亮的花斑钱猫已经趴到了萧祁墨的前臂之上,巴着他,眼睛炯炯有神,小脑袋却蹭在他的身前,乖地不要不要地。

从冷风手中要了一点特制的猫粮,萧祁墨抬手就喂给了怀中的猫:

“都把你给忘了。”

原本想着顺路送给她的。

一想起桑晚晚,萧祁墨面色一沉,太阳穴又开始突突了:

该死的女人!

害他肚子现在还饿着。

抚了抚怀中的猫儿,萧祁墨突然道:

“都下去吧!”

“本王想一个人静静——”

要不要给她把元宝再送过去呢?

这只钱猫,是品相最好的,身上满满的铜钱纹,关键是捕猎的时候凶猛,平时却很温顺,经过训练,已经很通人性了。

她那么喜欢钱,一定会喜欢的吧?

他还给它起了个很吉利的名字。

元宝,元宝,她不是最喜欢金元宝了吗?

抱着猫儿,萧祁墨溜溜达达,片刻后,不自觉地转身又往清北苑的方向踱步而去。

……

到了清北苑的门口,萧祁墨突然竟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门口正踯躅着,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厨房的方向,然后,几个丫鬟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远远地瞧着,没惊动任何人,萧祁墨直接闪身到了窗前,透过一边开启的窗户,就见那抹熟悉的素色身影正在厨房里来回窜动。

请他吃饭,都不知道好好打扮下,什么意思?

别人都恨不得满头珠翠、浑身飘香地引他注意、讨他欢心,她怎么就——

当真就这么无所谓吗?

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萧祁墨的心思也跟着一沉,落寞的情绪罩上眉梢,颓丧的身躯无意识地正欲转身,屋里一阵“咚咚”声传来:

“生气,吃饭,给你留饭。”

“脑子进水,吃你的乌龟王八蛋。”

“留什么留?”

“莫名其妙!”

“给猫给狗也不给你。”

……

视线一转,就见桑晚晚正用力摔打着一块面团,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絮叨些什么,但从她的表情跟只言片语,萧祁墨大概猜到可能是在骂自己。

等他想去细听的时候,不是咚咚的摔面声就是咚咚地菜刀声,不用问,他也知道,某人这是也生气了。

她这是要干什么?

那菜当他出气?

观察了一会儿,他才发现,小厨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里面菜色齐全,香味满溢,真是满满的生活气息,等他视线再落回到她身上的时候,终于透过遮挡视线的物什明白她在干什么了。

她在包水饺?

她会包水饺?

其实她给他留了饭的,是吗?

心下一阵狂跳,萧祁墨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离去,脚下不自觉的一动,正巧踩到了一节干枯的树枝,便是“啪”地一声轻响。

“谁?”

“谁在那儿?我看到你了。”

什么声音?

条件反射地,桑晚晚抬眸就望了过去,放下手中的水饺,就往一边走去。

糟糕!

被发现了?

下意识地蹲身躲避,灵光一闪,萧祁墨就拧了怀中的猫儿一下,然后便是“喵”地一声惨叫,钱猫窜身就跑开了。

小厨房里逡巡着,桑晚晚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猫啊~”

难怪没人应声。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案板前,此时桑晚晚的情绪也发泄了大半了,把留下的小半块面团跟菜全都包完后,剩下的两个皮子她直接擀成了几条面条。

忙活完,她禁不住委屈地憋了憋嘴:

小气鬼!

也不知道精心忙活这一出图啥?

来了又如何、想地再周到又如何、人家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终归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

看着面板上两排整齐的水饺,走向一边的烤炉,桑晚晚拆了一个热好的鸡翅塞进嘴巴,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

走凉的心,是捂不热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气她寿宴上耍了心思让他为难了、还是误以为她真伤了那个柳思卿觉得她恶毒了?

他肯定是知道那药出自文辰之手了吧?

呵呵~

还以为他真无条件地信赖自己。

果真,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真想来又何必拖沓?

竟然真走了?

问都不问,不分青红皂白。

不等!

她才不等!

眼底有些酸,桑晚晚却还是大口地往嘴里塞着鸡翅:

无所谓。

肚子填饱了,就不会觉得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