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娇反派今天也在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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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103.她8

“您心软了。”弥奈撑着脑袋看明舟,小客厅沙发是流莺一生无法接触到的柔软,佣人端来的红茶浓郁芬芳。

她没有品茶的天赋,只知如此好茶招待她终究是亏了。

明舟于她对面落座,精致的陶瓷杯中茶叶浮浮沉沉,他垂眸凝望茶叶。

弥奈放下茶杯,陶瓷与玻璃碰撞的清脆响声没有逃过明舟的耳朵。

抬眸间人已经走到他的面前,阴影垂落在他身侧,她干枯的长发亦是。

岁月对她太过残酷,她才二十二岁,苍老与疲敝却分毫不差在她脸上浮现。

明舟年长她十岁,和她站在一起却像姐弟。

撒娇卖痴的动作,在这样一副身躯下变得奇怪了起来。

世人在意皮囊外貌,明舟也不例外。

从前环绕在他身侧只有俊男美女,他未接触过如她一般还有勇气靠近他的人。

她的姿色在他所见过的人里面,连名号都排不上。

如果是倒数排列还能够为她排上号。

可是……

不可否认,他很适用。

这和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关系,和她满身风雪褶皱无关,和她的面容无关。

他能够确定以及喜欢的就是面前的人。

明舟脑海里出现这个想法的瞬间愣住了。

他喜欢她?

喜欢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人。

他的喜欢难道这么廉价吗。

如此浅薄的喜欢怎么会让自己做出方才的决定。

他没有阻止她的动作,那一份文件停留在他的手上,女皇在这一次的碰面中,没有多出来一个姐姐。

明舟否认:“我没有。”

弥奈不搭理他的死鸭子嘴硬,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两侧,将他圈外了自己的怀中。

她的身躯是这么的瘦小,瘦小到他能看见她嶙峋的锁骨,胸口处裸露出来的皮肤勾勒出骨骼的痕迹。

干燥枯黄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身侧,发尾基本上都分了岔,他没有触碰都能知道手感不好。

明舟仰头时她正好低下头。

目光对视时刻,弥奈靠近他,在明舟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指挥官大人,请问我的房间在哪里?”

明舟总觉得被她亲吻过的皮肤一片滚烫,那里的灼热感是如此的明显,明显到他在想,从那一个点开始,他会不会被燃烧殆尽。

他不知道。

他也不敢去触碰。

不敢在弥奈的眼神下明目张胆地触碰她吻过的额头。

“二楼有空房间,管家已经收拾好了。”明舟偏头避开弥奈的目光,却被她掰了回来。

弥奈凝望着他的眼眸:“我不想住二楼。”

明舟敛眉,就算被她控制着也不想抬头看她。

他年少从军,身体表面看来瘦弱,实际如今在役军人都没有办法打得过他。

如今他却被她如此轻易地制服。

明舟觉得这真的是不可思议。

当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现在这事在对比之下都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明舟从不知自己竟然是一个如此胆小怯弱的人,他竟然会害怕这样一个女子的目光。

害怕从她的眼中看到自己,又害怕她的眼中没有自己。

过去三十二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如此新奇的体验,这也是头一遭。

“那您想住哪里?”

黎明街十号,他居住在三楼,主卧属于他。

二楼不少闲置的房间可以用来接待偶尔来到此处的宾客。

他能够让管家为她收拾出一间屋子,不管她喜欢哪一间都可以。

按照正常来说,他并不需要询问她的意见,将她随意安置好,潜派人员对她进行盯梢,再带她去皇宫,去议会面前转一圈。

告知所有人她的存在。

而不是在这里,和她以这样一个姿势讨论她的住所问题。

额头的那一片皮肤还在发烫,明舟上一次心跳如此迅速是在昨天。

在昨夜从她的房间离去之后。

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明舟冷静了很久,他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的后背深深陷入沙发,在暖黄色灯光下,在Q市飘舞着的雪景中,凌乱的心跳不绝于耳。

那是他心动的声音。

是三十二年人生中,心脏第一次为一个人跳动,第一次为自己跳动。

卸去表面的一层身份,他还剩下什么。

弥奈弯腰,干涩的唇吻上明舟,他的唇和自己的完全不同,带着果冻一般的柔软,她还嗅到了青草的芬芳。

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个气味。

弥奈不知道。

明舟也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到现在这一幕的。

枯瘦的指尖点上他的喉结,似有若无的触碰带起一阵痒,明舟喉咙滚动,眸色较之第一次见面沉上不少。

“您说我想住哪里?”

弥奈熟练地摸索到他的腰间,原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经验迅速解开他腰间的皮带。

谁曾想这条皮带仿佛和他融为一体,怎么也解不下来。

这就尴尬了。

弥奈没想到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副不出她所料的自信模样,握住明舟的手,带着他一同向下。

随着金属暗扣的啪嗒一声,弥奈抬眸,落进他深邃的目光中。

她轻声笑,抚摸着明舟的细软的发:“怎么同意了?”

明舟将她打横抱起,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

弥奈安静地蜷缩在他的怀中,轻轻戳着他的胸口,手指又不安分地从他的脖颈处擦过。

她原本以为明舟不会同意。

这位指挥官大人可是有点洁癖的,就算是她那个爱吃醋的小可爱,他们进展也快了点。

确实快了点。

毕竟认识满打满算都没有一天,十二个小时到了吗。

“你不是想要吗?”明舟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她安静着,偏生又不安分。

回房间几步的距离都要勾动着他,一时都不放下,双手从未空置过。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还要问他为什么同意了。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出自于他而非她。

“是啊。”她解着明舟每一颗都严肃盘起的扣子,从最上方的一颗开始。

一颗一颗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