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丞相府
京城现在因为林家满城风雨,木成眠看着林家的押入地牢,也回到租的房子那里,小南跟阿平玩着,阿平是他的手下,十年的关系让木成眠安心的将小南教给阿平来照顾。
小南看见木成眠回来,拉着他的手,让他吃饭。木成眠从早晨出去一口东西也没有吃,中午才将事情安排好。是要吃饭了,三个人一起吃着饭,说着什么时候一起出去玩。
下午,木成眠看着热气慢慢的退去,是时候去丞相府一趟,去看看丞相府今日的光景,谁会在丞相府里讨论林家之事呢。
林家一事他和陛下早有谋划,将跟林家关系要好的官员派到外地做事,断不给林家有什么余地,手下的人四处的盯着林家的行事,时机成熟后,打一个措手不及。
苏宁有一个陛下在朝堂上极为相信的人,左都御史,朝中之人都称其为疯狗,因为此人做事没有章法,想什么是什么,朝中的人最为好怕此人盯上自己。
今日林府出事,有人就想是不是这个人出的手,而当事人也是不久才知道此事,木成眠在京城从没为见过,陛下也不会将这样的案子交给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人。问吴大统领,他也只会说,陛下的命令,在下也不知道。
陛下自从白铮叛国后,就心疑的厉害,陪他十几年的海公公今日被压入天牢,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况且他呢?他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的下场不比那海公公好到哪里。
苏宁现在也极为的头疼,是谁说的,这件事是他干的,是谁看不惯他,林氏的根基在京城的厚度他是知道的,因此他从来没有动过林家,今日这个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以后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事不清不白的就成他的谋划了。
他知道此事就派人就打探是谁的手笔,他将朝中的人怀疑了一片,也找不出来,一是因为林家的根基,二是因为要动这个人的地位必须高,大皇子跟林家的关系最近这几年是有些近的,三皇子跟林家的小辈的关系挺不错的,断不可能是大皇子,三皇子要是想除掉林家,陛下一定会询问的期间原因,叫着亲信来商议此事。目前就好像陛下心血来潮,一个朝中大员的府邸,可不是想抄就抄的。
思来想去没有主意,只是心中发寒,回想起来这几年跟林家有关系的人,一个又一个被调离了京都,在京都看似如日中天,其里面呢?有多少败絮在其中呢。让人备车,去丞相府走一走,能不能知道林府如何到这一步。
木成眠来到丞相府门口,门口停了些许马车,看来是有事情跟丞相商议。丞相府的小厮没有见过木成眠,刚要开口询问他是谁,就见大公子回来了,大公子现在也是刑部郎中,年级轻轻就是正四品的官,以后也是封侯拜相的人。
大公子脚步轻快的来到门前,今日他在刑部忙的时候,就忽然听到有人要押进刑部的大牢,放下手头里的工作,想要接手一看是林家的人。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带头的人不说,只说是陛下的旨意。
林家现在刑部那里关着,但是禁军守在那里,说刑部的人不能提审,要等到他们的大人在,问问上面的意思。
想着这些事情,抬头就看见穿着淡绿色的衣服的木成眠,以为是什么门客,正要打招呼,一看见那张脸,就知道是谁了,如果小时候是一个粉色的瓷娃娃,现在呢?长的还是这么好看,眸子水露露的,只是比小时多了些许忧伤,五官等比例放大,好看极了。
木成眠(爷爷在从军时给他起的名字,一开始叫秦业眠)对着他打招呼到:“大哥,好久不见。”
秦业林扶住他的手,将他拉进府里,“自小时候一别,我们兄弟俩再也没有见过,倒也不知道生分了没有,今日可要好好叙叙旧。”
俩人进去,秦业林则说着一些贴心的话,现在他这个大哥小时候嘴笨,不知为何现在嘴变巧了不少,丞相的府的摆设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也不太在意这些,毕竟他可没有想过在这住下来。秦业林没有直接带他去见父亲,反而将他待到客厅那里,说,你先歇着,父亲正跟一些大人商量着事情呢。
坐下来聊着在爷爷那里过的怎么样,说着京城中有趣的事情。秦业林自从他进来,眸子就没有离开过木成眠的身上。
聊了小半会,通知秦夫的小厮回来,汇报着,老爷有事情在谈着,让爷等一会。
秦业林让小厮退下,说,最近林家被抄了家,父亲他们正商议着这件事呢,不知道弟弟今日回来为何事。
“大哥一会就知道了。”木成眠转了转眸子,开玩笑的回答着。
秦业林听到这个回答,“呦~,现在也开始买起来关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小厮进来急匆匆的进来,“老爷,御史大人来了,就在门前。”
听到这话,议事厅的人面面相觑,这个疯狗怎么来了。丞相赶紧出门相迎,苏宁下车等着进去,小厮带着路到丞相附近那里,苏宁看到秦恒(丞相)出来了,赶紧好脸迎上去,说,丞相,林家出事了,这可怎么办为好,我今日找你来,也没有没有法子的事。
木成眠他们兄弟俩也回来看着,秦业林介绍着来着是什么人,木成眠牵着他的衣袖说,不如我们看看去。
木成眠在听着秦业林的介绍,牵着他兄长看着两个人的相亲相爱,此人他有所耳闻,陛下也在他面前提过此人,陛下对他忌惮也有,信任也有。他现在对于陛下来说,有意让他成为朝中的一把剑,这把剑,陛下疼惜的最少。
现在的这个陛下,看不起这个人,又觉得此人趁手。这个陛下真是不知怎么说的好。
两人来到他们两年前,苏宁认出来秦业林,但不知道是木成眠是什么人,觉得眼熟,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父慈子孝的说了一通,苏宁在一旁看着,顿时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谁。鉴于是私下见过,也当做没有见过了事。
他们正寒暄着,秦业林转过身对着苏宁道:“苏大人来莫非为了林家的事来。”
苏宁表示就是为这个而来,木成眠就开口:“那苏大人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可否告知一二。”
木成眠开口询问是他们三个人没有想到的,苏宁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算是知道木成眠在陛下的分量,开口可能就是一个错,也就说着一些场面话来混过去时,木成眠再次开口,“苏大大人紧张什么?难道这事我能跟陛下面前说去。”
苏宁暗自腹诽,谁知道你说不说呢,“说的这是什么话…”
秦业林知道打断人说话不太好,但是木成眠问的让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弟弟,此话何意。”
秦业林要是比木成眠高一点的,木成眠回头微抬着一点,“哥哥以为呢?”
三人的目光都落到木成眠身上,秦业林跟苏宁同时说:“林家的事你是主办人”“是你抄的林家。”最后一句是苏宁说的,声音不小,院子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木成眠对着苏宁行了一礼,“苏大人,百闻不如一见,幸会。”苏宁刚想客气几句,苏宁也反应了过来,陛下对他的信任比朝廷中的所有人都多。他是该庆幸呢?还是觉得自己可悲呢?
木成眠再次开口说:“苏大人也不用多想,陛下最近心思谁不知道,我们现在都方可给陛下一用,同路的人,我怎么会自讨苦吃呢。”
苏宁没有想到木成眠这里把话说出来,陛下的心思,不是应该是你知道,不是我知道吧。
木成眠调侃,“苏大人,不清楚。”苏宁表示不想说话,也不想回答,木成眠看见逗的有点过了,就对着父亲跟兄长也行了一礼,“林家的事还希望父亲跟兄长相助才是。”
父子俩看着木成眠逗着苏宁,他们能看到苏宁吃瘪的样子挺少的,津津有味的瞧着,看到木成眠转移话题,收发自如的行着正事。
木成眠接着从衣袖拿出一封书信来,慢慢的摊开,“这上面是我跟陛下选的官员,有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他们四人进去,秦业林看着那张纸上写着苏宁跟他的名字,还有庭中的一一些同僚,再看看旁边的木成眠,竟不知道说什么。
苏宁也悄悄的看着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名字,大部分是中立,铁面无私的官员,有几个人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人,权利很小,不知道是陛下还是木成眠特意的安置的。
夜晚,木成眠看着林家的卷宗跟手下的说这个一些话,吩咐着明天的事,他想保住林家的一部分人,这件事交给谁做,得到的结果无非是两种,陛下将此事交给他,一是在这朝堂之上最为信任的人是他,二是对林家的情,三代为官,陪着陛下从少时到暮年,这份情谊陛下是舍不掉的,即使对他们的一些人恨之入骨,这么多年一路走来,再冷血的人也会有感情的。
木成眠看着林府的名单,暗暗记下几个人的名字,听着院子里的秋摇晃着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如回到大漠那里,风吹起沙子的,将一切亡灵的尸体盖住,等到不久,再将再吹开或者埋于地下。
京城之中不论是大官小官都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不太清楚陛下怎么讲这种事交给他,从来没有在朝中出现过,从来没有接手过大案。
苏宁看着木成眠的画像,他不知道是几年前他是见过他的,他来汇报边战事,提督,手里握着十万兵权,这样的人陛下应该是忌惮的,但是陛下却对其十分信任。这个人怎么回来了,回来了直接抄了林府。(在朝上带着面具,在私下的时候见的)
清晨,朝堂上有提及林家之事,陛下只说有人办,不用他们管,让他们各部门配合就行。在朝上宣读了几个官员的名字,等下朝去议事厅旁的宫殿里商议事情。
木成眠早就来到刑部那里,看着被关起来的人,刑部的衙役看着他,木成眠让他们打开房门进去,将吃食拿给林其远,然后找一个比较近的地方坐了下来,“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一些人,林氏这个血脉在京都中是不会断的,只是林大人你…贪污是真…”
没有等他说完,林其远打断了他的话,想要跪下来,木成眠一把拉住他,轻微的摇摇头,表示没有必要下跪。“大…人,我孙子林风邢一心只想读书,不知道此事,请…请大人务必保住他,我也没有遗憾了。”
木成眠点点头表示知道,拍拍了的肩膀,“放心,陛下记得林大人的功劳。林大人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要跟你交代一下,我手下可能会有纰漏的地方,可以告诉我,随时!”
林其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木成眠吩咐手下的人看着刑部的人见机行事,接着去了陛下那里。
此时刚刚下朝,木成眠一身淡蓝色的衣服,他望着宫中的繁华,想着大漠的那个人的尸骨,无人祭拜。权利之上的人心,是最难测得,那人败给谁。
从宫中最受宠的小公主,一朝和亲,从天真浪漫的人变成谨小慎微,初见跟再见只有三年之差,宛如换了一个人。最后一次呢?是她托孤,将小南给他,从离国到大漠那里,有多远呢?他不知道,只知道那个时候的她气若游丝,身边的小丫头脸是黄的,只想让公主跑远一点,不要被人逮住。
将孩子交给他,嘱咐了一些话,然后散手人寰,从此那片大漠是她的最后的归宿。那个小丫头跟着他,说要照顾这个孩子长大。
离国的战乱结束后,公主失踪,离国派人去寻,没有找到,他的父亲知道此事,极为生气,要求离国给一个说法,最后离国只是随便找了一个跟公主极为相似的女尸敷衍了过去。
如果是真喜欢这个孩子,怎么不去看一眼尸体就让人下葬,她在那里想着父皇,和亲的路上哭了一路,这样的人,这个陛下亲情对他而言是什么。
木成眠走的不算慢,在脑中想着公主给她描述的画面,她总是沿着母后居住的屋子一路小跑的来到一个亭子那里,听着哥哥们讨论事情,她那里静静的坐着,陪着他们。
自从去和亲,她总是很着嬷嬷学一些礼仪,听着比自己小的妹妹们的笑声。嫁入离国后,她总是跟他说着宫里的趣事,望着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