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灵媒
几个月后，市中心广场旁的办公大楼。
“所以，你觉得你有伙伴遗失在了矿洞里，但你们回来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丢了谁？”
许铭穿着商务西装、握着古朴的钢笔，坐在实木办公桌上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
男人也是位调查员，上一次的调查任务是去矿洞里面寻找雇主想要的古籍，但回来后感觉自己将某个完全不记得的伙伴丢了。
“那你想想，哪些时候你觉得你曾经丢失了伙伴？”
精神分析：1d100=1/50（大成功）
“你对安德切尔使用了精神分析，san值+5。”
“终于成功了。”许铭心里一阵窃喜。
“我觉得什么时候？大概是一个月前吧，我看到我的一本重要的书籍上居然有我不认识的笔记，且那段话仿佛在暗示我不要忘记她。”
“对，现在放松下来，想想这个她，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她’，而不是‘他’。”
男人抓了抓自己脑袋上本就不多的头发，突然瞪大了眼睛。
“海拉，是海拉，等等，海拉是谁？她是我女朋友？不好，好像全世界都忘记了她。”
年轻男人激动地起身，还没等许铭反应过来便跑出了房间。
“哎，等等先生，你的精神分析费。算了，到时候把账单寄给他现男友吧。”
许铭坐在沙发上，按响了旁边的按钮。
“下一位。”
然而来者却让他大吃一惊。
“卡特琳？你还有脸来找我？”
距离上次事件《笔记1：将死未死的艺术家》结束后已经五个月了。
许铭解锁的新技能是“精神分析”。
他发现，这个世界与精神分析有关的能力都相当稀有，同时有不少调查员和普通人都有回复san值的需求，所以他只需要一次促膝长谈加上不断甩精神分析技能就能帮别回san。
于是，在这种完全没有成本的暴利行业里，许铭稍微有那么点摆烂。
而在旁人眼中，现在的他有两个身份。
一个能帮人恢复理智的调查员。不需要什么奇怪的仪式或者稀奇古怪的心理学理论就能帮人恢复理智。
一个著名艺术家艾德文的座上宾。能在艺术展上与艾德文先生谈笑风生。
在这种名人效应的帮助下，这半年时间找他的人越来越多，向他开出的价码也越来越高，高到他轻松地买下了市中心的一间办公室。
但显然，卡特琳不属于他的接待范围。
让他觉得搞笑的是，有一次甚至出现了某些调查员想要讨好他而去刁难卡特琳的事情。
“许，我跟你没什么太大的仇吧，这只是调查员的个人选择。”卡特琳狡辩到。
“我非常理解，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但我作为被抛弃的当事人，我有充足的理由不再跟你进行任何的交流。”
“是我带她来的。”
卡特琳的身边响起了一沙哑的女声，许铭这时才发现，跟卡特琳一起进来的还有另一个人。
但在女人发声前，他完全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我是预约了许先生精神分析的客户，同时也是刘易斯的老师，我叫阿芙罗拉。”
阿芙罗拉是典型的哈克斯州的面容，她的鼻梁高挺、眼眶深厚，一头白色的长发几乎快垂到地面上。即使已经是奶奶辈的人，你也能从阿芙罗拉的神态中感受到她的优雅与美丽。
“额，大师您好，不过恕我直言，我觉得像您这样的人应该不需要我做精神分析吧。”许铭随意地将手抄进口袋，召唤安娜的卡牌捏在手中。
“你不必紧张，刘易斯的死是调查事故，与你无关。”阿芙罗拉面色平静，“我能感受你手中东西的强大，但我并不是敌人，所以收好她吧。”
“那你为何而来？”
“我想委托你成为一个调查员小队的精神分析师。”
“你知道我好久都没有接过委托了。”
“我知道。”阿芙罗拉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化，“所以我想用金钱以外的东西作为委托的报酬。”
“哦？说来听听。”
“许先生，你知道什么是灵媒吗？或者说，你知道什么是灵吗？”
“呵呵。”许铭笑了笑。
图书馆：1d/100=56/80（成功）
“灵媒是能与一切具备‘意识’的活动个体沟通的职业，该职业需要人对‘意识’有天生的敏感度。”
阿芙罗拉点了点头，说到：“作为一个非灵媒领域里的人，能弄清楚灵媒是沟通‘意识’而不是亡灵这点，已经算得上博古通今了。”
“我们沟通的，就是‘意识’。而有意识的除了生命与诡异外，古神、外神、旧日支配者。这些存在也有‘意识’，只是他们的‘意识’我们无法理解。”
“接下来的话有些冒犯，在我的学生死后，我自然想将一切事情调查一番。所以我在许先生家的周围沟通了灵媒。没想到居然发现了一个极为罕见的灵体。”
“许先生的家里，似乎陨落过一位古神。”
许铭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安娜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随时准备对阿芙罗拉动手。
“我对许先生没有恶意，事实上如果我的猜测没错，我们的敌人或许是相同的。”阿芙罗拉抬起头与许铭对视。
她的眼神还是很静，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能使得她产生情绪波动。
“我给出的报酬就是这个，不知道许先生有没有兴趣？”
“委托是什么？”
许铭没有继续跟阿芙罗拉打太极。他无法拒绝这份线索，事实上他这几个月虽然摆烂，但从未放弃过对纸条的调查，可惜他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这份委托其实是刘易斯的遗愿，他曾经一直想要去解决它，可惜他的能力还不足以解决那个事件。如今他虽然离去，但在我与他灵体的沟通里，他拜托我一定要解决这件事。只是我正好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前往那个地方。”
阿芙罗拉像在诉说一个与她完全无关的人，可她的话语表达出的却是对学生的爱护。
“事件位于都铎州，时间是一个月之后。我会将一切留在刘易斯的住所里，你们要做的就是完成他的夙愿。”
说完，阿芙罗拉点了点卡特琳的脑袋。
卡特琳打了个机灵，许铭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卡特琳早已睡着，根本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阿芙罗拉小姐你们聊完了吗？”卡特琳迅速反应了过来，她起身为阿芙罗拉打开了房间门，跟着阿芙罗拉离开了。
“不对劲。”
许铭皱了皱眉头。
“如果要给我委托，她直接自己来就行了，可是她为什么要带上卡特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