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得玄门法器
贺凛被祝余阴阳怪气的语气弄得一头雾水。
这大小姐怎么越发古怪了。
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这一场雨,足足下了一个时辰才停下,天色已经暗了大半,再不赶路,今晚一大帮人真得在荒野里等着喂狼了。
祝余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回头看向李钧。
李钧见她看自己,也站起来,“祝巡按可是要我做什么?”
表现得十分积极,一脸跃跃欲试。
“有刀吗?”
她见李钧怔了片刻,于是改了口“长剑。”
“有。”李钧直接拔过边上一个侍卫腰间别着的短剑,往外用力一甩,短剑瞬间变成长剑,祝余傻了眼,还有这出。
祝余接过剑,迈着大步往外走去。
贺凛和水梨也跟在她后面走出去。
祝余跨过高高的门槛,径直走到了后院。
眼神落在那段被雷劈过的树上,手起剑落,哗啦啦斩断三根小臂长的树枝。
分成两把捏在手里。
水梨见状,忙过去接了一根过来。
“祝巡按,这是在做什么呢?”贺凛摇着手里的蒲扇,看着她手里的物什。
“雷劈桃木,可是难得的法器,将这些做成桃木剑,拴上红绳,挂在门上,能驱妖辟邪,随身佩戴,能镇煞诛邪!”
她一脸得意。
贺凛继续问“被雷劈过而已,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虽是疑问,语气却似在试探,显然他已经相信了。
“被雷击的树木,枣木、桃木、柳木、杨木、槐木、柿木等被雷击中之后都可以称为雷击木。不过,成为雷击木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那就是被雷击中之后依然存活,不然就不能称为雷击木,此外如果是人工引雷的话就不算雷击木了。自然界中被雷击的树木非常少,雷击桃木和雷击枣木更是可遇不可求,它们是道教文化里制作法器不可多得的材料。
“桃者,五行之精,厌伏邪气,制百鬼也。”又说:“帖画鸡户上,悬苇索于其上,插桃符其旁,百鬼畏之。
“这两根我会将它们做成桃木府给你们。”她掂了掂手里那根“这根,我的。”
祝余留了手里那一根粗枝,和其他树枝不同,树枝通体呈黑红色。
这是枣木。
雷击枣木乃是由天地阴阳之炁交泰而生的精华,雷电击中枣木时,雷电蕴含的能量全部集聚在枣木中。可以说,雷击枣木的法器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枣木本身属木,水滋养了枣树,生长在土里,雷击之后有了雷火的属性,最后用金属器物制作成法器。
由雷击枣木制作的令牌、法印、天蓬尺等才是玄门至宝,她可得自己留着。
祝余看了眼怀里的宝贝,思索再三,用小刀削了一小块下来。
做个令牌送给自己的师父吧。
山水道人要见了,得高兴坏。
这样也好让他将六十四术法中不肯交自己的两术给教了。
李钧先开口“我想为我妹妹也求一枚。”
祝余瞥了他一眼,戏谑道“妹妹?”
“手给我。”祝余道。
李钧将两掌摊给她,以为她要给自己什么东西。
祝余看了眼他掌心,然后结结实实拍了他一下。
“你是家中独子,哪来的妹妹,别扯谎。”
祝余一脸看透他的表情。
李钧眼睛登时一亮“这你都知道?”
李钧和祝余也就见过几面,他的家中事除了贺凛,没人知道,祝余是如何得知的?
祝余只看了一眼他小指,便断出来他家就他一个儿子。
小指上面竖纹子息纹。端正清晰为成人,纹中粗纹表男孩,细长之纹为女孩。几条竖纹几子女,从外往里数排行。
他手上只一条粗而明显的竖纹,即他就是家中排行老大的独子。
小菜一碟。
祝余不屑地笑笑。
“还能看出什么来?”李钧还不死心,继续问。
“你的父母年事已高,今年,七十有六?”祝余道。
李钧眼睛瞪得更大。
只需看父母日月角,日为父月为母。男左女右须分晓。左太阴,右太阳,太阴太阳管爹娘。左面塌陷父先死,右面塌陷母先亡。日月角色若光明,父母双全寿命长。日月角上若塌陷,父母有病不安康。
日月角位置在眉头上下。上至天庭两旁,下至两眼及眼的两角。男左女右。
李钧的日月角上若光明,整齐,高隆没有塌陷,斜纹,黑痣冲破,说明其父母高寿。
李钧已经心服口服,“那我呢,何时能娶妻生子?”
“你的子女运倒是不错。”祝余顺口提了一嘴。
李钧眉形弯长,且地库生的丰厚饱满,主其人多子女,且多子女福。
“谢过祝巡按!”李钧喜形于色。
“干你的活去,带人去将前面拦路的石头搬了。”祝余道。
李钧直道好。
抬头看了眼,远处横七竖八的嶙峋怪石拦住了去路,连一个人过去都成问题,更别说他们这队车马了。
“人手不够啊,估计最少得半个时辰。”李钧摸了摸脑袋。
“或者咱们将就着在此地过上一夜?”
贺凛提议道。
祝余算了一卦,摇摇头,“去清理,越快越好,再晚也得赶路,不可在此处多逗留。”
贺凛看向远方,突然觉得有些庆幸。
若是他们没听祝余的话,继续往前行,现在被清理的就是他们了。
不出意外他们都被压在石头下了。
“是。”侍卫们异口同声。
水梨见状,也想着去搭把手,便跟着李钧一行人往前去了。
祝余也没拦着。
水梨学着李钧的样子,先用剑去拨石头,发觉拨不动,索性直接上手了。
祝余大老远喊她悠着点,这丫头却虎得很,没听她的。
“哎呀!”水梨捂着脚,吃痛的叫起来。
李钧丢下剑,跑过去查看。
“怎么回事?”
这下子是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祝余觉得生气又有些好笑。
从行李里翻出伤药,李钧接过,给水梨上起药来。
水梨倒也能忍,明明痛的要命,还死死咬着牙关,只发出几声闷哼来。
“小姐…”水梨看着祝余,满脸委屈。
祝余伸出一根手指,使劲点了下她脑袋,一脸你活该的表情。
一旁看着的贺凛都有点对水梨心生同情。
“她还是个小姑娘。”贺凛低声道。
“是啊,既是小姑娘,在这乖乖看着就好,谁叫她不听我的。”祝余接过李钧手里的药。
口嫌体正直,开始帮水梨揉起腿上的青紫处,淤血在她手里一点点化开。
贺凛:“……”
李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