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早有防备
“各个地方都布满‘暗’的杀手，要是有人明目张胆的拿出玉牌，那多半不是我们的人，我会另外派人处理掉这类人。”
无妄从后头走上来：“宁祈月，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宁祈月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缈仙盯着无妄，挡在了宁祈月面前，问无妄：“你怎么醒来了？”
无妄对上王缈仙的目光，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有人进入我的房间，我早有察觉，只不过好奇，想看看你要做什么。”
王缈仙温柔地看着他，说：“我要做什么，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故事里的人，真的是我？”他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些。
“是。”
得到了王缈仙肯定的答复之后，无妄忽然笑了：“那你说说，我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叫吕静山，父母在你小的时候的就去世了，但他们应该教会了你生存的技能。最终只留下了你一个人在堇州，你自小少与外人相处，一直生活在山脚的木屋里，后来遇到了些打猎的人，才逐渐走出山和外界接触。”王缈仙认真回答着，“至于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一声：“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把我关在屋里数月不放我离开，你说你坏不坏？”
她忽然靠近无妄：“所以我记仇了，记一辈子。”
最后四个字被她一字一字缓缓说出。
无妄后退几步，一个没站住，刚好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王缈仙转头对后面的人说：“去找你们要找的东西吧。”
“好。”赵水谣迅速溜进了放着卷宗的房间。
玄月和宁祈月紧随其后。
无妄也没有要去制止的意思，只是看着面前的王缈仙。
“我知道你失忆了。”王缈仙说，“能跟我说说失忆后的你经历了什么吗？”
对方却冷笑一声：“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还有你和你的朋友们闯进我家，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不，是那个叛徒把人带进来的。”说着，无妄准备起身找宁祈月。
但他却被王缈仙一把按了回去：“十年了，你觉得我还是一个弱女子吗？”
王缈仙顺势坐到旁边的座位上：“说说吧，这十年你经历了什么，不说的话，我可以让你体内的蛊虫折磨你的。”
无妄淡淡地说道：“你这蛊根本不会害人，我之前那心痛的感觉，应该是内心深处的记忆，只是我想不起来了。”
“也是，你一直在后面偷听我们讲话。”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地牢里……”
屋内的几人翻看卷宗，发现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人名，写明了他们的去向。
赵水谣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人口买卖？！还记录了他们的去向？”
“你看这本。”宁祈月也找到了有用的信息，“官位职位名字，还写明了要哪家的姑娘？”
赵水谣只感到一阵寒意：“这组织不是杀人的吗？怎么还有这种？”
玄月说：“之前船上的时候，不是还把我们称作‘货物’吗。”
“那要这么多的钱做什么？”赵水谣很是疑惑。
宁祈月回答：“人的贪欲是永远无法满足的。”
“这里的好像是杀手要杀人的名单，之前在桌子上发现的应该是最新的一本。”赵水谣翻找着，试图找到些关于三叔的信息。
王缈仙没能拦住无妄，还是让他过来了。
无妄问几人：“你们来我这就是为了看书的么，这么好学不在家里用功跑我这儿了来?”
说完，他已经拔出了剑，指着宁祈月：“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件好事，也没想到我会看错人。给你个机会，跟我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想背叛您，我只是……”宁祈月想不出什么说辞了，总不能直接跟他说，是他自己想帮赵水谣吧。
“你想他以死谢罪吗？可你们先前书信往来好几年，也应该有感情吧？”玄月问。
无妄没把他放在眼里：“你一个毛头小儿懂什么，一会再教训你们。”
玄月的眼眸泛红，无妄也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玄月幽幽地开口：“你想杀了他？”
无妄神情恍惚，回答：“是。”
“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泄露了组织的信息，该死。”
王缈仙看傻了眼，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怎么了？”
“我控制了他，怕他真的动手。”玄月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先前妖化时候的样子。
王缈仙似乎是吓到了，几步来到赵水谣身边。
“你很在意这些书吗？”
“是，这些名单很重要，是‘货物’的个人信息，我们有人定期汇报他们的情况，所以很多后面都留有空白，每一个抓来的重要‘货物’都会登记上信息。”
玄月继续逼问：“还有吗，越详细越好，比如……为什么要记录？”
“这是我们观察的对象，是我当年奉命偷出来的放在这里的，记录信息是方便他们日后想要复仇，借助他们的恨意去除掉一些绊脚石，比如让某家的姑娘嫁给有权有势的老头，他们必然不情愿，会有恨意，会有人故意引导他们恨错方向借刀杀人，我们还能拿到一笔可观的酬劳。”
赵水谣问：“那这个组织是怎么来的？”
无妄没回应。
玄月戳了戳他：“回答一下？”
“先前也就是几人的小团体，后来规模越来越大，渐渐地就成立了‘暗’组织，其实成立之前就有一套自己的流程，我接手之后几乎不用过于操心别的事情，只需要定期检查一下杀手的任务有没有完成就可以了。”
“那你知道关于赵渊舒的事情吗？还有……叫厉微语的？”赵水谣原本只想问关于三叔的事情，但一想既然问都问了，干脆多问一些。
玄月挥挥手，示意无妄说。
无妄沉默着。
玄月解释：“他在想在哪个架子上，稍微等一会吧。”
“第一个架子的第三排，书脊写了一个赵字的。厉微语的在第三个架子的第四排，书脊写着邱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