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首次高呼“为了帝皇”
李维看向卡佩尔曼，发现他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从卡佩尔曼的反应，以及审判官派遣手下进入狩猎队伍，至少表明他并不厌恶贵族内斗。”
他又对昆卡使用读心能力，“杀死基恩，赢得小姐的……”
李维暗自将昆卡从内鬼名单中划掉，结合之前读取的想法，他的嫌疑可以排除。
小队中其他人的思想，他也读取过，同样没有嫌疑，内奸应当不在小队当中。
“至少，歼灭‘碾尸教派’强敌过程中，无需担心内奸，提防卡佩尔曼就好。”
众人越发警惕，沿着隧道继续前进。
借助机械蜘蛛，李维发现一波敌人向小队方向前进，鸟卜仪扫描的生命信号过百。
他立刻把信息分享到小队的通讯频道中。
娜奥米发布命令。
“卡佩尔曼，距离敌方两百米，再开枪，优先击杀敌方的头目。”
“吉斯，敌方发动冲锋，进入五十米内，投掷手雷。”
“埃内尼，用你的爆弹打掉敌方的先头部队，摧毁他们的士气。”
“……”
娜奥米有条不紊地发布命令，贵族子弟的竞争，极为残酷。
本地人心中，不懂战争的不配当贵族，战争之道是每位巢塔贵族的必修课。
娜奥米通过之前的战斗，掌握猎爵套装后，开始从昆卡手中接过指挥权。
李维分配到的任务是找到敌方头目，交战时使用灵能闪电麻痹敌人。
他将注意力放到机械蜘蛛身上，与它的链接立刻得到加强。
李维脑海中的“小屏”，放大，占据视野中的主要部分，自身的感知，淡化成为画面的“背景”。
随着恐虐信徒走近，距离机械蜘蛛一百米时，凭借拥有超强视力的义眼，看清整支队伍。
他们手持铁锤、扳手等武器，身穿脏兮兮的工作服，浑身油污，看起来只是刚从生产线下来的工人。
内嵌以太检测仪的义眼转动，所有工人都被血红色笼罩。
他们每一个都杀过人，都啃食过敌人的尸体，喝过鲜血。
他们虔诚侍奉皮肉之主。
李维瞬间，就在队伍最前方发现头目。
恐虐掌握的领域，不只有鲜血和杀戮，还有积极的一面，比如勇武。
信徒想向他们侍奉的神祇，展现勇气，赢得血神的青睐，首领常会带头冲锋，甚至鲁莽地抛下手下，独自寻找敌方最强战士决斗。
走在队伍最前方，钢盔上插着八根钢刺，手中拎着一把双手大斧，仿佛收割生命的死神，显然就是首领。
“从武器判断，更像是切割者。”
“碾尸教派”的头目级别，称为屠夫，他们的副手是切割者。
机械蜘蛛紧盯着恐虐信徒，缓慢后退。
李维将切割者的位置，同步给卡佩尔曼。
卡佩尔曼在四百米的距离，锁定了切割者。
他距离达利恰好还有两百米的时候，卡佩尔曼扣动扳机。
子弹射向切割者，距离他还有一米的时候，他感受到攻击。
切割者猛地向右后方一仰，子弹没有射空，打死他身后的一名手持扳手的恐虐信徒。
“敌袭，杀死他们！”
切割者就地一滚，避开第二发子弹，举起双手大斧，发布冲锋命令。
“为了皮肉之主！”
“为了皮肉之主！”
“杀死敌人，吃掉他们！”
“……”
“碾尸教派”的信徒，狂热地喊叫，向前方发足狂奔。
卡佩尔曼明智地放弃针对切割者的狙击，他连续开枪，打死两名前排的精锐信徒。
吉斯掷出手雷，但切割者反应极快，他身形一闪，避过手雷，踏着隧道壁向前方冲去。
这时，娜奥米的身影在切割者上方闪现，她预判了对方动作。
切割者感到头上的风声，右臂一甩，血色双手大斧，荡开双手锯剑的劈击。
但他的前进之势，也被打断，掉在地上。
手雷的爆炸冲击波，撞在切割者的后背上，他狼狈地向前一滚。
埃内尼捕捉到这个机会，扣动手中的爆弹枪。
即使对于一名巢塔贵族，爆弹枪依然是珍贵的装备。
埃内尼装备小队唯一一把爆弹枪，表明他是娜奥米除了昆卡外，最信任的人。
沉默寡言的埃内尼，扣动手中的扳机，爆弹轰在切割者身上，立刻引发爆炸。
李维刚要将视线，投向两条机械猎犬撕咬的敌人，却注意到红色光芒暗淡，却并没消失。
不是爆炸的血光，而是以太视野中恐虐信徒的血红色光芒。
李维立刻掷出手中的电球，同时出言提醒。
“切割者，没死。”
突然，光芒暴涨，一声愤怒的咆哮，震颤整个隧道。
切割者摇晃着站起，他的腹部被炸掉，只剩下骨头，面具也被炸飞，露出狰狞恐怖的脸。
普通人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害，已经死了。
但切割者的身体强悍，他狂嚎着跃起，冲向埃内尼。
“受死！”
埃内尼来不及躲闪，就在他即将被劈成两半时，两颗电球从天而降，砸在切割者的身上。
电流在切割者的体内乱窜，他浑身麻痹，双臂麻木无力。
随后，达利的重锤又砸在他的身上。
仓促之间，切割者也敌不过欧格林人蛮力，被一击撞飞。
娜奥米闪身，双手锯剑拦腰斩断切割者。
埃内尼看着轰然砸在地上的大斧，浑身冰凉，他感激地说道。
“‘鹰眼’，我欠你一次。”
卡佩尔曼眼神一凝，李维的反应超乎他的想象。
他凭借对付“碾尸教派”丰富的经验，先于其他人，更早意识到切割者没死，但李维更快。
“嗯，他很有用，是对付邪教徒的好手。”
“不过，他毕竟是野生的灵能者，没有接受过控制力量的训练，还需要更多观察。”
“尤其是，重大的、关键的时刻，他是否会表现出失控的迹象。”
李维感知到卡佩尔曼的情绪变化，通过机械蜘蛛义眼的以太检测仪，更是能够发现他审视的蓝色中，一点微弱的橙黄色善意。
他对审判官随从的转变，感到欣喜。
李维决定，展现出更多对神皇的忠诚，他第一开口高喊。
“为了帝皇！”
他的双手拉扯，凝聚出一条电蛇，丢向汹涌冲来的恐虐信徒。
皮肉之主的信徒，没有因为切割者的死亡而溃败。
他们不再整齐，但没有一点恐惧，高呼“为了皮肉之主”，疯狂冲向众人。
前排冲锋的恐虐信徒，被电蛇麻痹。
后方的信徒毫不留情，将他们撞倒，踩在他们身上继续冲锋。
汤普森向前踏出一步，扣动手中的扳机，多管热熔同时发射出发出炫目闪光的光束。
数个皮肉之主的信徒被点燃，他们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但依然执着，向前方蹒跚前进。
“为了皮肉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