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税
李青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瞧都不瞧陈高一眼。
拎起最后一捆整理好的柴火，猛地压在陈高身上。
接着蹲下身子，在陈高身上摸索起来。
“你……”
陈高被柴火压得喘不过气，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李青山很快从他身上摸出了五文钱，站起身。
“东西给你了，少收你三文钱当医药费。”
说罢，他把钱揣进兜里，挑起扁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市集。
围观的人们望着李青山远去的背影，小声议论着。
“这李家虽说家道中落，倒也还有几分骨气。”
“可不是嘛，那陈高就是活该，谁让他嘴贱，爱当出头鸟！”
李青山加快脚步，心里想着赶紧回家把卖柴的钱交给嫂嫂。
至于陈高和刘老癞那些麻烦，以后再说。
沿途，他瞧见路边有几株鲜嫩的野菜。
停下脚步采摘了一些，想着能给家中的饭食增添几分滋味。
路过米铺时，又花去三十文买了一斗米、几个咸鸭蛋，此刻身上还剩下十文左右。
待他回到家，却发现嫂嫂还没回来。
正准备再砍些柴火刷刷熟练度，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打开门，只见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人持册子，一人持长鞭，竟是税官。
其中一人目光不善地盯着李青山，厉声道。
“有人看到你今早去市集卖柴了，这柴从何而来，应当交山泽税！”
李青山闻言，先是一愣。
只知古代苛捐杂税繁多，却未料到还有这等名目。
“官爷，这柴是我砍废弃家具所得，我并未进山砍柴。”
“管你那么多！我只知道你卖柴就得交税，哪来这么多废话！”
李青山咬了咬牙，又客气道。
“小的今日在市集上听别的樵夫说，收税应该还有十几日的时间，怎会这般快？”
那税官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大声说道：
“现今北方有妖族兵临城下，南方又有贼寇兴风作浪，而且大周境内还常常有鬼怪横行。”
“在这等危急时刻，正需要你们感恩图报，哪里还能再拖延？赶快交税，休要多言！”
李青山心中恼怒，却也明白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紧握着拳头，面色阴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税官斜睨着李青山，冷冷地说。
“最后给你七天，拿不出二两银子，就让你一家全部去兖州修城墙！”
目送二人远去后，李青山在心中暗骂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七天之内要凑足二两银子，卖柴肯定是不行了，自己得早做打算，另寻出路。
如今北方妖族虎视眈眈，南方起义不断，这局势摆明了是乱世将至。
李青山深知，在这样的世道里，老百姓的日子只会愈发艰难。
若不想任人宰割，就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方能在这风雨飘摇中立足。
想着想着，见杨春桃还没回来，李青山便决定先进屋做饭。
他熟练地操持着锅碗瓢盆，虽说食材简单，但做得格外用心。
不多时，杨春桃回来了。
她一进屋，看到一桌子热菜，虽说简单，眼中却满是惊讶。
“小叔，这是你做的？”
杨春桃轻抿嘴唇，美目中满是惊喜，抬手将垂落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走到桌前坐下。
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回见小叔下厨。
李青山微微一笑，说道：“快趁热吃，我已经吃过了。”
杨春桃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感动，轻启朱唇：“辛苦小叔了。”
她坐下拿起碗筷，吃了几口，目光却不时投向院子里那忙碌的身影。
杨春桃边吃边思绪万千。
曾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如今为了这个家，竟如此辛苦操劳。
看着李青山卖力劈柴的背影，她心中既欣慰又心疼。
“小叔如今变化如此之大，定是被这艰难世道所迫。不久后就要收那山泽税，他这般拼命，也不知心中承受了多少压力。”
杨春桃匆匆扒拉了几口饭菜，便放下碗筷，起身走到门口，倚门而立。
“小叔，莫要太累着自己。”
李青山头也不回，大声应道：“嫂嫂放心，我不累。”
杨春桃望着他，眉头微蹙。
她深知李青山是在强撑，为的就是让这个家在乱世中有一丝安稳。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暗自握紧了拳头。
【技艺：劈柴（入门）】
【进度：（58/200）】
【特质：孔武有力】
李青山手中的斧头挥舞得愈发熟练。
每一刀下去，都能将木材干脆利落地劈成柴火。
汗水如雨般从他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可他的动作丝毫未缓。
随着一根根木材被劈开，劈柴的熟练度稳步上升。
【技艺：劈柴（入门）】
【进度：（121/200）】
【特质：孔武有力】
杨春桃不时走来，用手中的帕子为李青山擦去额头的汗水，又贴心地递上一杯凉茶。
李青山无意间瞥见杨春桃那白里透红稚嫩的手指上，竟有一处被碎布缠包着的伤口。
他眉头微皱，停下手中动作。
“嫂嫂，明日莫要去做工了。我有些忙不过来，下午帮我整理下这些柴火就好。”
杨春桃微微一怔，哪能看不出这是小叔心疼自己。
自从嫁到李家来，虽说公婆对她不错，但因其丈夫病逝，确实也没有人像李青山这般在意过她。
“好，都听小叔的。”
一个下午匆匆过去，最终所有的木材全部消耗完。
李青山停下手中动作，疲惫却又兴奋地看向面前的信息面板。
【技艺：劈柴（小成）】
【进度：（0/500）】
【特质：力能扛鼎】
果然不出所料，随着技艺熟练度的突破，特质也发生了变化！
骤然，他只觉身体仿佛脱胎换骨。
肌肉线条愈发明显，每一块肌肉都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欢呼这全新的蜕变。
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气息悠长而沉稳，仿佛能一口气奔行是数里而面不改色。
以往觉得略有沉重的斧头，此刻握在手中竟轻若无物、如臂指使，仿佛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李青山挥舞了几下斧头，这随意挥出的几板斧，在他手里竟有了几分章法。
斧头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那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杨春桃看得心惊肉跳，美目中满是惊愕。
那挥舞斧头的身姿，让她仿佛看到了之前李府里的武师老爷在演练武法。
李青山没有停下，又试着举起院中一块布满蛛网的石锁。
以前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挪动几分。
此刻却能轻松将其高高举起，甚至还能挥舞几下，丝毫不觉费力。
这种力量的增长让李青山信心倍增，应对那山泽税又多了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