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最终的结局
“就是他！他就是那个...”
在恍惚中，莱因回过头。
温泉的热气将双方阻隔开，隐隐约约中，小塞勒斯的身旁似乎还站着一个很高大的女人。
那女人一身彪子肉，手臂甚至比莱因的大腿还要粗；她此刻正双手抱胸，却并不说话，只是让粗糙的呼吸声穿过雾气。
“大姨！快抓住他啊！快让他给娘道歉！”
氛围似乎有些尴尬，只有小塞勒斯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回荡着；莱因于是缓缓站起身，温热的圣湖水纷纷从他的身上滑落，又嘈杂着撞进温泉里。
“您好，很抱歉打扰你们。”
莱因很快就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塞勒斯估计在拉钩的时候，摸到了他的左手吧。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段故事中的身份，但现在，似乎一切也渐渐明了了：那个年轻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还没有跳湖的时候，应该来过这里。
而塞勒斯应该很讨厌那个家伙；所以在察觉到自己伸出的是左手之时，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哼。”
大姨只是重重地哼出一口气。
“知道打扰我们还不赶紧走？咋，你脸皮就这么厚？”
“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如果你还有一点道德，那么现在就给我滚出这里！”
莱因于是只好沉默着，缓缓从温泉中爬出。
他不知道那个占星师到底想要重复什么历史，是否过于恶趣味；但毫无疑问，他绝对不会是做过那种事情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认识塞勒斯，眼前的一切甚至会让他有些发笑：他在体验一个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人生。
耳畔的噪音则愈发强烈。
小塞勒斯依旧在大吵大闹，似乎大姨的行为与他设想中的并不一样。那个被他描绘为“聒噪”的“不懂人情”的市井女人，此刻却显得相当沉默。
“快抓住他啊！让他给娘道歉！他得...”
在噪点的视野中，塞勒斯甚至开始扯起大姨的裤腿；但后者只是稳稳站在原地，双目直勾勾地盯着灰发流浪汉缓慢离开的背影。
“以后不要再来了，听到没有？”
“你不欠她什么，她也不欠你什么！自己去找一份好的工作！不要再...”
后面的话语，莱因已经听不清楚了。
耳朵之中的嘈杂声愈发猛烈，他也不记得自己在之后又都做了些什么了；总之，都是一些很无聊的事情。
他去尝试过划船，又当过贩卖地图的商贩；似乎降下过几次的暴雨，但他恍惚之中，居然感觉自己就像在打某种副本一样。
那段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莱因已经逐渐明白了，自己扮演的，无非是一个落魄的青年形象；那个青年因为沉入湖中，意外获得了某种力量。
因此，他需要做的很简单：找到一种“契机”，一种能让那种力量释放出来的“契机”。
圣湖之城无论如何循环，“时间”是永远都在前进的，而当他再一次询问路人时间...
“现在是12月17日。”
“我们会过节吗？庆祝新年，或者是庆祝某个神明的诞生之日之类的？”
回答他的路人摇摇头；他有些嫌弃地打量着莱因，然后快步离开了。
如今看来，圣湖之城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的高温，或许并不是没有理由的；而这一次，他似乎终于有所收获了。
此刻，他正站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之前。
先前那个白工帽的男人正背过身去，藏在巷子深处；他矮小的形影后似乎还有另一个瘦弱的女人的身子。
淡淡的丁香味道，裹挟着下水道的酸臭味一起，从那巷子飘出。
万幸的是，莱因的耳膜很痛，并不能听清楚其中的声音；现在的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下雨，似乎连空气也沉重了起来。
“哟！瞧瞧，这是谁？”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身下女人的神色变化，那白帽子工人回过了头。
他先是给了那女人一巴掌，然后缓缓站起身；他看向莱因，然后咧开那嘴不齐的黄牙。
“咋，别愣着啊！”
“看着你曾经在我手底下干过活的功夫，给你一次来玩的机会！”
那一瞬间莱因明白，他苦苦等待的场面终于到来了。
莱因并不感觉到愤怒：这一切从一开始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占星师用于引出某种力量的“工具”而已。
这就仿佛那些玄幻的神话故事一样。
但，因为拥有噪点，他还是能轻易地发现，在一旁的井盖之下，在那个先前坍塌了的，后来又被那个小家伙一点一点挖开的下水管道之中，还藏着一个懵懂的小孩。
那个小孩的双眸漆黑，听力却好的吓人。
“...”
莱因缓缓向前走。
他看见了那个有些瘦弱的女人；后者并没有穿太多完整的衣服，丁香花的味道却仍很是淡雅。
她有一双金灿灿的眸子，但此刻，那双眸子只是呆滞一般刺向莱因片刻，然后缓缓合上，倒向一旁。
世界很是安静，只有浓厚的雨幕声音。
“咋，不愿意？大家都是兄弟啦！兄弟什么的...”
莱因抬起头；他有些犹豫，因为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杀死对方：在这里，在这个阴暗的小巷子中杀死对方...
会是正确的历史吗？
他尝试着又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头仰望星空；他想要观察任何雨云的痕迹，以此更为精准地“完成”这个“副本”。
但在他后退的一瞬间，一旁躲在井盖至西安的塞勒斯爬了出来。
他大吼着，漆黑的双眸之中流露出无穷的愤怒；他的双手空空如也，兜里也仅仅只有几张用于标记着方向的，粘着米粒的莎草纸而已。
他的世界空空荡荡的，甚至连颜色都不曾出现。
“我和你拼了！娘！快跑！”
他弯着腰，如同一头失控了的小牛一般冲向白帽子工人；莱因眯起眼睛，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灭火的打算：塞勒斯拥有火元素的魔法天分。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头小牛仅仅只是撞在了白帽工人的身上，然后就停下了；并没有任何的惨叫，也并没有给夜幕带来多少改变。
“啥啊，我还以为你有种呢；没想到就是个废物。”
那白帽子工人哈哈笑着，先是用腿狠狠踢了身下的女人一脚，让后者发出一声闷哼；然后他摇晃那令人恶心的肚皮，仅仅是一只手，便将瘦弱的塞勒斯整个人拎了起来。
他挥舞起手臂，将对方狠狠甩了出去，撞在一旁的、年久失修的墙面之上，力道之大，甚至将无数粉尘都震落开来。
“你这人，咋还站在这里。”
白帽子工人又抬起头。
他看向莱因，嚣张地笑起来；他带着一种威胁的语气开口。
“算了
“算了，弄成这样，我今天晚上也没什么性质了。”
“...”
“我懂，我懂，你这个家伙不说话，实际上就是不想让这个脏东西看懂你是什么样的人；她刚刚还大叫着你的名字呢！”
“要我说，你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用谎言“欺骗”相信你的人的感觉；咋，被我说对了？”
见莱因只是低头沉默，白帽子笑得愈发大声了。
“我说，既然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不然这样；我现在是没有什么平常的愿望了，但你看，现在夜黑风高，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_，完事之后，就把她分批丢进圣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