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不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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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不想上班

真累啊,这一天下来,我感觉每走一步都是沉重的。这一刻,我发出一声疑问:为什么不能舒服躺平?

五楼的臭男人一直没搬走,也没见人上门来闹,一家三口依然每日高高兴兴,这让我心里很不爽。凭什么这些人不工作也有钱花,而且还表现得趾高气昂的?

一想到,一看到那些不工作也有钱花的人,我马上就没有了上班与奋斗的欲望。

这些无需工作也能享受生活的人,让我对自己的奋斗产生了怀疑。

五楼的臭男人和他的坏老婆“不工作也有钱“,虽然我知道他们财富来源可能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能想象得出来那对老教授夫妻当年是如何艰难地付出与努力才换来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以及在社会中被他们尊重的认同感。

只是,他们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后代却对坐享其成的生活不但不觉得可耻,反而理直气壮,好似天生就应该获得那样不用劳动也可以富足的生活似的。

据神经科学研究显示,当人们进行社会比较时,大脑的疼痛中枢会被激活。这意味着比较带来的痛苦是真实的生理反应。建议培养“向下比较“的习惯——定期关注那些资源更匮乏的群体,能有效提升幸福感。

然而,如何让我向下比较?当我向下比较的时候,我会陷入一种不能客观看待现实的心态,甚至会瞧不起生活还不如自己的人。那不是理性的,那是培养和激发另一种虚荣,甚至会让我们变得惰性。

工作价值的再发现

哈佛大学75年的幸福研究表明,让人真正满足的不是财富本身,而是工作中的归属感和成就感。可以尝试记录“工作意义日记“,每天写下工作带来的微小价值,比如帮助客户解决某个具体问题。

丽匀曾说,与其羡慕他人,不如开始建设自己的“赚钱系统“。所以她一步步有了自己的商业规划,最终成立了自己的机构。由于资金所限,她的机构规模不算大,但她在自己有效的经济支持体系里尝试与推进,在有了以后,面对困难逐步去解决的时候,生活便开始慢慢有了变化。

丽匀也不止说过一次“不想上班”,但他依然努力上班,努力让自己的每一天过得实实在在的。这一点,我远远不如她。

我们两对于“不想上班”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她,对于上班的琐碎与问题深感压力,但这种压力她总是习惯性积极应对。

我,我本质来说是搞不清楚上班的意义,原来有美好生活的想象时,无论是为了供疯子读书,还是买房,我有个目标。

现在,我的目标都没有了,上班的意义和价值也变得模糊起来。

目标是什么?目标就由欲望来推动。

现在,我失去了欲望。某些时候,我希望枕边人也好,疯子也好,可以永远从我身边消失,可是,那么一想的时候,内心又升起一股强烈的幻灭感。

也许,我是“匮乏”?

斯多葛学派有个实践:定期体验“匮乏生活“。比如故意停用某类服务,或尝试极简消费周。这种练习能显著降低对他人生活的羡慕,同时增强对自身生活的掌控感。

早些年,我和枕边人一直在盘算真正的财务自由,我们认为只要工作,我们的生活就像一棵向上生长的树,慢慢会变得枝繁叶茂,会变成参天大树。

真相是什么?

我披星戴月的时候,五楼的臭男人和女人还在梦乡里做着温柔梦。

我面对各种压力和困扰的时候,有的人正接受已经老去的父母的投喂,还不停地炫耀着他们的因为风不吹日不晒的白嫩皮肤。

当疯子不停地各家公司马不停蹄却总是被拒绝的时候,他的同龄人正在阳光沙滩,带着妖娆的小女友漫步在黄金海岸,他们是如此悠闲,他们不用工作却过着比你高档而有尊严的生活。

枕边人说,那些看似悠闲的人,可能正面临着你想象不到的挑战——空虚感、社交圈层维持的压力、资产配置的焦虑等。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节奏,比复制他人的表象更重要。

说得轻松啊,那种话也只能用来安慰我而已,可能连枕边人自己都不信。

现在,他已经站在了生活的另一个端口,他即将飞翔,他和他的新女人会生一个孩子,或者生好几个孩子,他们有足够的金钱让他们的孩子过上那种不用上班的日子吗?

我们都知道,作为父母,无论你多么有钱,你也不希望儿女每日只是消耗金钱,你还是希望他们有成就,足够优秀。

所以我不知道那些不用上班还有钱花的年轻人,父母的心理是怎样的。

从五楼的范例来看,并不似我想象的那样简单。两个老人在世的时候,他们对于这个跟在身边的孩子也并不是称心的,但却无力去改变他们。

都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但我想,这句话好像并没有大量的可证明的安例,何况,标尺是什么?这种没有具体标尺的东西,也真的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如果真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五楼那对夫妻要该被报应了,可我看他们活得滋润得很。前两天还瞅见人家又换了一辆新车,脑袋抬得更高了。

女人好像还花钱整了一下脸,因为她原来的眼睛有点倒三角,不知怎么现在变成了个形状标准的凤眼了。

这凤眼改变的只是表面的形状,并没有真正改变她的内心,所以她仍然是一脸凶相,那凤眼让她显得凶而妖媚起来。

昨天我下楼扔垃圾的时候,正碰上那个女人踩着小高跟鞋从这幢楼的阴影里走出来,忽然碰上的我俩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因为下雨,她撑着伞,路很宽,可她也不避让下,硬着从我的头顶飞过,因为震动,伞上的水珠便落了我的一头一脸。

我啊呀了一声,而那女人却连头也没回,仍然朝前走去。

我想冲上去拦住她,质问她,可是我怂,我没吱声,只是拍了拍身上的水珠,一面在衣服里掏纸巾。

掏了半天,纸巾没找着,雨却把我的衣服淋得更湿,索性随它去了,等我扔完垃圾回屋,咳嗽了半天。

我想起,从前,如果我咳嗽,枕边人就会匆匆忙忙给我倒杯热水,或是在冰箱里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梨,他经常炖冰塘梨水。

以后,我都喝不到冰塘梨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