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五分钟就做完了?
小霸王夏雷突然发出了嘲笑声。
“哈哈哈…温婉枝,你站在陈白那一头,捞到好处了吗?他就是个抄袭狗,你问他学习方法,他能说出个什么来?”
“不如乖乖跟夏爷我认个错,我还能勉强收了你,带你一起抄下次考试的答案。”
他将温婉枝从上打量到下,如同打量一件商品似的,那眼神令人浑身不适。
从他的眼睛里,温婉枝只能看到“邪恶”两个字。
那种被人轻视的感觉,让她一阵恶心。
“陈白有没有抄袭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没别人帮你,你就是班级倒数!”
夏雷才被马晓慧批评过,这么快就又不安生了。
换作以前,温婉枝只会默不吭声,尽量避开这个刺头。
但现在,陈白伸张正义的样子给了她启发,她觉得,面对野蛮强横的同学,必须得鼓起勇气,勇敢地和他们对抗,才能维护自己的尊严。
她不能一直等着陈白来救,她是学习委员,得给其他同学做出榜样才行。
“艹!小娘们还嚣张上了!”
夏雷猛然站起,刚要叫小弟们动手,却想到这里是教室,几乎所有同学都在座位上旁观,他们闹大了不好收场。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
要不是打不过他们,其他同学高低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赵泽都做好冲过去阻止夏雷的准备了,没想到夏雷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还没开打,就泄气了。
但夏雷的话还是引得他一阵厌烦。
“夏雷,你和温婉枝都是同学,在班级里说这个,不好吧?你就不怕马老师又找你家长?”
夏雷本来都坐回去了,听到赵泽的指责,又马上站了起来。
“嚣张什么?除了告状,你还会什么?别忘了,你上次默写也错了很多,被马晓慧打过手心!”
“有种放学后就到操场上来找我,我让你看看谁才是真男人!”
赵泽皱起眉头,不愿意和夏雷大打出手。
他老爸是警局干部,平日里总教导他,千万不能仗着体型欺凌同学,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和同学发生冲突,互殴更是大大的不对。
偏偏夏雷死猪不怕开水烫,被马晓慧点名批评过多次,却还是屡教不改,根本就不把校规校纪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长大了也会闯祸,赵泽有心纠正夏雷的个性,却苦于无从下手。
好在,就在矛盾即将爆发的那一瞬,数学老师胡泉夹着数学书走进了教室。
夏雷不怕他,铃声都响了,也不坐回去。
“夏雷同学,为什么不坐下上课?”
夏雷瞥了胡老师一眼,气鼓鼓地坐下了。
胡老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忽视了他,继续上课。
“上次考试,有几个题型错误率很高。针对这几个知识点,我又总结了一些题,发给同学们做。”
说完,他叫小组长去办公室取卷子,挨个分发给了同学们。
教室里的叹息声连成了一片,所有人都没想到,期中考试刚过,就又要考试了。
沈离歌收到卷子,粗略扫了一眼,紧绷的神情顿时松了下去。
还好,这些题也不算难,都在她擅长的领域内,不会错得太离谱。
陈白也大略看了一下。
好家伙,简单得要命。
数学卷子刚发完五分钟,陈白就停下了笔。
胡老师从另一条过道看见了,就走到他的身边查看情况。
“做完了吗?”
“做完了。”
陈白做得这么快,让胡老师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记得,这孩子以前的成绩没有这么好啊,怎么最近忽然就突飞猛进了呢?
大致翻看了一遍,胡老师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不用检查一遍吗?”
“不用。这些题可比期中考试的题简单多了,看一眼我就知道怎么做。”
陈白的样子很轻松,丝毫没把这张小卷当回事。
“好,看来你已经找到了做题的诀窍,看看数学书吧,一会儿我给大家对答案。”
胡老师嘴边噙着笑,走回了讲台。
他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问道:“题难不难?都做得怎么样了?”
“…”
孩子们都沉默了。
胡老师出的题正好是他们的弱项,就是因为期中考试的卷子上有这种题型,他们才会考得很差。
如果把这张卷子作为期中考试的试题,估计全年组的成绩都会很惨烈。
“其实不难的,找到诀窍,往里面套公式就好了。”
胡老师提醒了一个快要睡着的学生,敲打道:“再难也不要睡觉,要是再过十分钟,你们还是做不出来,那我就开始讲题了。”
“能做的还是尽量做做,有的同学都已经写完了。”
话音刚落,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了陈白,那眼神很是羡慕。
才过去五分钟诶!
陈白是神童吗?!
沈离歌撂下笔,看了一眼陈白的卷子。
那上面的字整整齐齐,答题逻辑也很清晰,堪称完美。
而她…
一张卷子,她才刚写完正面,反面的题一道没做。
手不自觉动了一下,试卷上随即出现了一道刺眼的铅笔划痕。
“怎么这么不小心?喏,给你。”
陈白把温婉枝给他的橡皮递给沈离歌,沈离歌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两根手指夹住了。
不知为何,她没有把橡皮拿过去。
“新橡皮,很好用的。”
陈白以为沈离歌是因为在课间的时候专注学习,没有注意到他和温婉枝的互动,才不肯用这块橡皮。
毕竟,那个时候她一直保持沉默,一个字都没有说。
沈离歌摇摇头,用手心把橡皮推了回去。
“我自己有。”
她闷头用橡皮擦掉突兀的划痕,继续做题。
陈白觉得有点纳闷。
小离歌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不愿意用他的橡皮?
难道…是因为这块橡皮不好看?
他一头雾水,想不出原因。
其实,沈离歌只是有些郁闷。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胸口处传来的那一抹酸涩,叫她无法接受陈白的好意。
此时,她还不懂这种感觉的由来。
她只明白…自己不想让陈白收取温婉枝的东西。
要是给他送东西的人是她,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