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佣兵
马明美迎上出来的苏然，“她怎么样了？”她差点成为有人命的护工了。
“做好你的事。”苏然冷冷丢下一句话。
“我这是保住工作了？”马明美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响后喜极而泣。
从五月份开始，H城的降雨明显增多，迎来了雨季，经过检测没有污染，可以饮用。
城内的人欢呼雀跃，城内的水源虽充裕，也会有用完的时候，雨水能够安抚人心。
这也算喜事一桩，驱散了两月不见降雨的阴霾。
苏然雷打不动的每天都会来看望昏迷的沐雨，依照往常苏然检查完沐雨的身体，沉思片刻抽取了一管血。
“好好照顾她，有事来办公室找我。”
马明美忙不迭地点头，目送苏然离开。
苏然已经有半月没有再来，马明美无聊的趴在窗户边，窗下是医院的入口。
最近送来医院的人越来越多，难道是城外又出什么事情了吗？还是说是上次的那种生物？
马明美开始各种猜测，突然手机收到短信。
“组建自卫队？修补城墙？”
“发生什么了？”沐雨不知何时从床上坐起来。
“你怎么起来了！”马明美惊呼。
沐雨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压下心中的烦躁，耐心的再问了一遍。“怎么回事？”
马明美脸色一白，还是道出真相。“是城外的不明生物。”
“不明生物？”沐雨觉得她可能是刚醒出现了幻听。
“是，若不是有这城墙的阻拦，那些不明生物就会冲进来将活物全部杀了。”
沐雨垂眸，城外的危险想必便是这不明生物了。
“地震过后的第三个月，H城经历了一次降雨，最初我们只当是普通降雨，直到接触到雨水的人很快发生了感染。发烧，溃烂，化脓，最后化为一滩腐烂的尸骨。”
说到此处，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抓住衣角，
接过沐雨递过来的纸，随意的擦拭一下，朝沐雨咧嘴一笑，好似刚才哭的人不是她。
“好在那些人没有传染性，唐凌峰把人组织在一起建立现在的安全区，最初只是用来躲避雨水。”
“没想到，一个月后不再下雨，植物在降雨中生长的很快，像是疯了，活物从它旁边过就会被卷进去。”
马明美说到这顿住，垂眸看着手中揉成一团的纸巾。
“那不明生物是什么？”沐雨直觉发疯的植物和不明生物不是一种。
“它们不是植物，也不是人，有人说那是从实验室中逃出来的，对于这种说法没人相信，总之没人能说出它们的来历。
现在组织人修补城墙就是为了阻止它们进来，它们的破坏能力很强，出现便是成群结队，目前还没人能从它们的围杀中逃出来。而我们仅存的人类将如今的现状被称之为‘末世’。”
马明美靠在沙发上看着房顶发呆，刚才勾起了她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沐雨看着马明美心事重重的样子，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马明美接过水，挪揄了一句，“这就是你安慰的方式？真特别。”
或于是曾经也这样安慰过谁。沐雨脑海中闪过奇怪的念头。
被沐雨这么一搞，悲伤荡然无存，她不想再执着于过去。马明美捧着水杯小口地喝着，两人谁也没说话。
忽地，马明美一拍大腿惊呼，“差点把正事忘了。”拔腿就往外跑。
“不明生物的事，你别放心上，它们进不来的，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养病。”马明美想到什么，折返安慰一句。
“我去通知苏医生你别乱跑，我马上回来。”话音未落已不见人影。
沐雨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心底划过一丝暖意，拉了拉衣袖，遮住小臂上的一道刀疤。若是马明美得知她从前的经历恐怕只会远离她吧。
马明美回到房间，苏然没来。楼下染血的担架往回抬人，护士穿梭其中做着紧急处理。靠在窗边的沐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们是守卫城墙的人。”马明美来到窗边看清楼下情形，指向一个胸前带着H市魔术贴的人说道，“另外的人大多数都是佣兵。”手指移动，指向另外只有那群只有臂章的人。
“在H城内没有一技之长又想要活命的人组队出城的人我们统称为佣兵，他们可以在佣兵工会领取任务，报酬便是食物和水亦或者住所，新人去领取任务，可以拥有一次用相对应报酬换取一次新人训练的机会。”马明美话锋一转。
“当然也有一些人在此之前本就是佣兵，运气好的话会被看重，成为守卫队的一员，有着固定的报酬和住所，就不用为了食物冒险出城。”
马明美指着楼下的一人说道：“也有些人只接受私人任务。”语气有些怪异。
马明美所指的那人，一身迷彩服，脸上画着油彩，没有臂章，跟在一个担架旁，身后还有两人，同样没有臂章。
“你认识？”沐雨诧异。
“他们也是佣兵，只是他们很少去佣兵工会，有自己的渠道。”
沐雨侧头看了一眼，马明美搭在窗边的手握紧了拳头。他们应该认识。
按照马明美所言若是想要在H城活下去就必须有一技之长，这几天她并没有发现马明美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她的能力又是什么呢？沐雨暗想，手指微微蜷缩，不经意的问道：“那你呢？”
“那人是我哥，叫马岩，他和苏医生相熟，苏医生雇佣他们将你带回来的，后来来到H城我就成了照顾你的人。”马明美咬牙切齿，泛白的手指紧握着。
她和马岩漂泊了半月，直到马岩将她带进H城，可转头他就出城，说是任务，从那以后她只有在医院的时候才能见到马岩。
“你去找他，我不乱跑。”沐雨说道。
马明美猛地抬头，对上沐雨认真的眼睛。“我很快回来。”说完身影消失在门口。
沐雨低头，手中之物是从马明美的手机，在马明美看着马岩的时候悄悄拿过来的。
在提到佣兵的时候，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网址。
马明美的手机并没有锁屏密码，沐雨顺着感觉点开一个软件，将脑海中的网址输入，手机信号很弱，没有网络。
沐雨觉得应该打不开网页，一分钟后出现一个新的窗口，沐雨凭借着感觉输入一串代码，网络瞬间满格，一个新的界面出现在她的面前，界面整洁只有输入框。
验证完身份，界面切换成了一个常见的聊天软件，有数十条消息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