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受震撼
“老秦，你负责的作者刷票了。”
第二天清晨，拎着楼下买的豆浆包子，刚半步踏进办公区的秦青山一愣，手里东西差点撒落一地。
作为二十多年的老编辑，经历的大大小小征文早就数不清楚，最开始还挺兴奋的，看着自己挑中的作者出了成绩，自己是既有面子又有钱，后来就淡然了，养成了第二天早上统一看数据的习惯。
绝对不是年纪大了，没法熬夜。
作为本次征文最大黑马作家，素衣的编辑，秦青山来的路上十分期待，想看看在他眼里有着名作水平的一篇小说，在第一天能拿到怎样的成绩。
结果刚到公司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刷票，任何投票比赛深恶痛绝，被所有人唾弃的手段。
“这么小一个征文还有人刷票。”
秦青山有点无语，他坐在工位前，熟练的打开了电脑，说道：“作品叫啥，我和作者谈谈。”
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刷票，但一般老作家都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没什么意义，只会挨骂。
所以他的脑中闪过了很多的新人作者。
“是素衣，作品是《麦琪的礼物》。”
“噗呲！”
闻言，秦青山直接捏爆了手里的豆浆，洒了一身外加一地。
他茫然的看向身边的同事，不敢置信的质问：“你们确定没看错？”
“不信你看，”见不信，身边同事直接用秦青山电脑进入到了征文界面。
秦青山从后往前依次看去。
第三名：《闲话》
作者：“腾云。”
得票数：4341。
......
第二名：《山坡上的草》
作者：“楼兰。”
得票数：4537。
......
第一名：《麦琪的礼物》
作者：“素衣”
得票数：......
“两万八千五百四十......七。”
秦青山顾不上清理身上的豆浆，看着这串数字喃喃自语，这下他彻底死心。
投票数并不是实时更新的，而是每小时一更新。
现在的时间是8：42。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怕是九点更新数据的时候能达到三万票。
“这数据刷票实锤了，主编说了，这么好的作品直接除名有点可惜，可以给一次机会，票数清零，从头竞争，”身边同事耸了耸肩说道。
秦青山搞不懂的是，为什么素衣会选择刷票，明明按照这个质量，拿下第一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微臣都快打进皇宫了，结果陛下您选择投降。”
秦青山叹了口气说道：“好，我去和素衣老师说说。”
票数清零，从头竞争，这结果已经算是主编网开一面了。
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能说是......好吧，他有点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自己如今的复杂情况。
就在即将打电话的一瞬间，秦青山忽然问道：“数据组那边核查了么?”
“没，但这个数据，肯定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征文的其他作者票数同样很高，放在以往的征文快结束时候都能拿个不错的成绩了，真是奇了怪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为什么其他的作品票数分数这么高，这是一个盲点。
秦青山忽然想到了什么，刚要拨通的电话被他直接挂断，除了刷票，他还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
秦青山用双手撑起身体，大声说道：“我要看一眼后台数据，验证一下票数。”
说完，他喘了两口，眼神越发明亮，如果是跟他的猜想一样的话，整个华夏传统文学圈怕是要好好震动一下。
秦青山算是编辑部的老人了，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小弟去传话。
大约一个小时功夫，运营组就把一部分数据发了过来。
秦青山完整的看了一遍，果不其然，和他猜想的一样，投票的大多数都有着昵称和头像，而不是初始小人和数字昵称。
并且这些账号投票不止投给《麦琪的礼物》，各种各样的作品都会进行投票，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素衣疑似刷票，却连其他的作品票数一并水涨船高。
种种迹象都说明，这并非是刷票，而是《麦琪的礼物》在某些渠道火了，导致的引流。
秦青山长呼一口气，在众人面前，讲出了这个结论。
能当编辑的都不是蠢货，主要是之前被这个恐怖的数据给弄得有点先入为主，毕竟以往两万票都能直接当第一，更何况这都快干上三万票。
经过秦青山的一说，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一个个瞪大眼睛。
“卧槽，不是吧，这个成绩也太好了点。”
“多久没出过这么好的成绩了，上次还是在九年前短视频没完全兴起的时候，我还是个新兵蛋子。”
“所以说到底是在哪火的。”
“我找到了，你们抖音搜索沈蒹葭进军影视界。”
年轻编辑脑袋转的快，在听到结论时候就直接去搜索，还真让他搜到了。
“是么。”
“我看看。”
秦青山也打开手机的短视频平台，照着搜索了一下，的确在一个营销号的内容里找到了《麦琪的礼物》这一作品。
“顶级天后沈蒹葭打算改编短篇小说《麦琪的礼物》进军影视界！”
最初还是念叨，越说声音越大，秦青山一脸不敢置信。
《青禾》出版的作品常有被导演翻拍的情况，但第一部作品就被选中翻拍，这还是第一个。
他大受震撼。
这时主编从办公室走出，见秦青山在这，还搞得颇为狼狈，他劝慰道：“放心，你的奖金什么的不会少，就算给清零了，我相信凭借作品本身的质量还是能爬上来的。”
秦青山摇了摇头，表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看的主编一阵奇怪。
“不是，你笑啥呢，你们笑啥呢？”
周围人同样一副憋笑的表情。
给主编弄的一脸懵逼，这群人这是咋了，加班太久好不容易放松了下结果疯了？
直到身边人将手机递了过去，并贴心的调高了音量，只听空旷的办公区响起了营销号的声音。
“顶级天后沈蒹葭打算改编短篇小说《麦琪的礼物》进军影视界！”
闻言。
主编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