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8章 一年灭徐
“君上,司徒世代效忠大齐,何故将其拘押?”
“君上,切勿为小人所蒙蔽,冤枉了司徒。”
“君上,田家无辜。”
……
白牧抓人抄家,姜望君臣同乐,陈诩周起暗自行动。
但齐国第一家族田家被抄家的消息,传出去后,顿时在国都引起哗然大变。
一众跟田家关系密切,利益相连的卿士大夫们顾不得别的,当即来到宫门外,求见姜望,要为田家求情。
正在与臣同乐的姜望感受着齐国大鼎上,气运的剧烈波动,暗道,亏得自己等周起来了之后,方才动手,不然的话,这第二个封神名额,怕是遥遥无期,也难怪这个时代,没有人把普通百姓当回事。
他这两个月来,又平反冤案,又行云布雨,还收了两个ssr级别的人才,这才将气运提升到十万,可是这才抓了田载,气运就直接下滑到十万以下了。
各国卿士大夫能和国君叫板,想来也是这个原因,毕竟变法能不能成功,有多少好处,这是未知的,而削弱贵族,贵族动乱,国家动荡,气运下滑,这是看得见的。
而气运损失,守护神不满,到时候遭殃的是国君。
所以各国变法多有不成。
不过,反过来说,若是自己能完成这次变法,将这些妨碍他的贵族全给解决了的话,那么齐国的国力将会迎来一个质变。
“胡了。”
心想着,姜望顺手自摸一张,胡牌。
还差一张能胡的白玉妍看到这一幕,一下子蔫了下来,好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生命力一样。
“给钱给钱。”姜望道,虽说他不差点钱,但打赌没有彩头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哥~”
白玉妍顿时可怜巴巴地看向白岳,白岳顿时心脏一紧,咬着牙,替白玉妍付钱。
看到这里,白玉妍才又一下子振作起来,容光焕发,立誓要把钱赢回来。
而白岳心更痛,真有种想要直接把自家老妹卖了的冲动。
姜望轻笑着,继续搓着,直到听到白牧要来,才眼前一亮,小赌只能怡情,发不了财,真正发财,还得靠抄家。
田家,历史悠久,财富必然不斐。
可以缓解一下,他那紧张的国库。
一年一共也就是二十万两的收入,却将近有五分之一的收入要给徐国进贡。
很快白牧进入,躬身行礼。
“大司马不必多礼,结果如何?”姜望看着白牧道。
“回君上,司徒府已查抄完毕,加上田仁田绝等人的府库,共计三十二万六千五百七十二两,其余瓷器珠宝另算。”白牧道。
“三十二万六千五百七十二两?”姜望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旋即骂道,“奸贼,合该扒皮抽筋。”
比国库一年的收入还要多啊。
而且,这绝对不是田家所有的钱。
虽说田载在国都,但是国都并不是田家的大本营,他们真正的财富都是在自己的封地。
他们在封地方的财富只会比国都的钱多,而不会少。
也就是说,田家的钱是国库的好几倍!
“不仅如此,根据他们还没有烧毁的信件,在小歧国无法派兵的情况下,他们有意和徐国联盟,割让山东五城。”白牧继续道。
“什么?”
姜望闻言,面色顿时一沉,齐国一共才几个城池啊?
一口气就要割让五个城池,还是山东五城。
“白岳,你将这些信给门外那些人看看,然后给孤把闹得最欢的那几个全都给孤抓了,好好审审,没问题的,让家里人给钱,放回去,有问题的或者给不了钱的,跟田家一起全给孤押到菜市口腰斩!”姜望寒声道。
“是。”白岳闻言,当即起身,带上魔家四将,当即前往外面,拘捕大臣。
“君上息怒。”白牧连忙劝说道。
“一群蛀虫,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天变了!还有徐国这边,多派些探子打探,不要吝啬钱财。”姜望冷声道。
“君上,徐国势强,远胜于齐,恳请君上三思,勿动刀兵。”白牧闻言,连忙劝阻道。
徐国,乃是东方大国。
虽然没有四品级的强者,可是足有四尊五品强者,三个是徐国的守护神,一个是徐国的国君本身,而更关键的是,不像当初的齐国除了五品的守护神之外,一个中三境的都没有,实力完全断档,徐国有不少的六品武者。
这些年,周边各国天赋高的武者往往也都会去徐国发展。
“孤知道,但孤就是想要灭他。”姜望闻言,眼睛眯起,大景天子分封天下诸侯,诸侯原本是只有给天子进贡的义务。
但是东荒失联太久了,那一套已经不管用了,天子太远,身边的强国却是实打实的。
所以各小国彼此联盟,昔日齐国是能收周边小国的贡品的,但如今齐国衰微,便要给别人进贡。
在齐国衰弱之后,徐国很自然而然地接替了齐国的霸主地位。
以保护为名,行剥削之实。
侵吞诸国利益,削弱诸国实力,强大自身。
以齐国为例,齐国一年赋税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二十万两银子。
而给徐国的进贡就有四万两,高达五分之一!
这还不算每次徐国使者前来的招待。
而真正发生大战,从来都是让齐国这些小国上去当炮灰,徐国的精锐士兵收割胜利果实。
还有最关键的是,在原本的轨迹中,徐国也是这个时间点来收贡品的,而面对被董澄把持朝政的齐国,他做什么了?
除了收更多的钱之外,什么都没做。
和大宋的岁币比起来,也就是没给外族,所以显得没那么耻辱,但本质上也差不了太多。
“君上。”白牧闻言,满是急切之色。
“大司马放心,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孤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的,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劳永逸。今年,孤还会进贡,但这是最后一年了,明年在这个时候,孤会亲征徐国,坐在徐国国宫那张椅子上,卿陪孤一同。”姜望道。
他自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忍耐是一个君王的必修课。
强如汉武大帝、唐太宗这样的君王,即位之初,照样要忍,一个与匈奴和亲,陪嫁无数,一个被DTZ打到城门,不得不签下渭水之盟,自己一个小国国君,有什么忍不了的。
只是忍耐是要有力量的,忍字头上一把刀。
所以,汉武后来打得匈奴漠南无王庭,唐太宗更是覆灭DTZ,让DTZ颉利可汗去长安献舞。
如果没有力量,那不叫忍,那叫怂。
像宋一样,不仅不引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到最后甚至觉得割让燕云十六州,有利天下。
没有外挂,忍十年。
但有封神榜这外挂,最多一年,姜望要把徐国给灭了。
“君上英明。”白牧闻言当即松了一口气,一年时间,其实有些短暂,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要说今天之前,他有生之年怕是都不能入中三境,而姜望可以,那么一年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而且不管怎么说,现在起码是劝下了。
“现在不必歌功颂德,等孤灭了徐国,再听你这一声称颂。”姜望心情不悦道。
“既然不进攻徐国,那么今年也当进贡了,同时我们也应当派遣一名能说会道的大夫前往徐国,言明此次田家之事,让徐国不得再插手。”白牧道。
“你举荐个人来吧。”姜望有些随意道。
白牧的做法,不能说他错。
事实上,这是在这个时代,绝大多数国家处理争端的手段。
一般来说,诸侯国之间,都还是比较讲脸的。
打仗有打仗的规矩,要先摆明车马,不可半渡而击之。
如今齐国是徐国小弟,我们每年都给钱了,你这么做不地道,我现在挑明了,你该收手了。
但问题在于,这手段适用于春秋,而现在快进入战国了。
需要用一个比礼崩乐坏更夸张的词语来形容。
不过,他也没阻止。
毕竟这还是目前的正规手段,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是,大夫颜高,可当此任。”白牧道。
“那就他,还有今日之后,在齐国张贴招贤榜,不论出身,不论过往,不论人妖,只要有能力,我齐国都要。”姜望道。
“是。”白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