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上学
爆爆特意给格雷森留出了说话的机会。
她想听到她的求饶，又或者是拿出上下城的局势压人。
但她所期望的事并没有发生。
格雷森一言不发，就好像认了命，又或者是料定了她不敢杀人？
爆爆再度捏紧手。
她对魔力的操控已经炉火纯青，绝对不会伤到蔚。
格雷森的呼吸愈发困难，耳朵嗡嗡作响。
即便如此，她还是一言不发。
直到她要昏过去时，爆爆放开了她。
“你就料定了我不会对你动手？”
爆爆脸上不悦，感觉自己被格雷森拿捏住了。
格雷森大口呼吸着空气，回答：“不，只是，死去能赎罪的话，便是死去也没什么。”
“赎罪？”，爆爆玩味地看着她：“你觉得是议会的命令是错误的？”
格雷森没有回答，她默认了。
“真是稀奇，你可是上城的执法官，还是执法局的局长！”
“执法官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
她缓了缓，还有些恍惚：“每天夜晚，那些在灰烬之日中死去的人，都会哀嚎着，叫着我的名字。”
“我的同事，反抗的下城人，没有一个人的身体是完整的。”
“你不会想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噩梦。”
“所以，你答应范德尔只是为了赎罪？为了让你的心好受点？”，爆爆讽刺道：“你知道的吧，那些死去的人，可不会再活过来。”
格雷森闭上眼睛，沉重地呼吸着。
“或许是这样的吧，只是为了赎罪，我也只能做这种事了。”
“别那么说。”，爆爆揶揄道：“你不是执法局的局长吗？能做到的事应该更多吧。”
“比如查查贪污，管管那些为所欲为的纨绔子弟。”
格雷森：“你那么聪明，应该能想到，执法官在上城的地位。”
爆爆瞪大着眼睛装无知：“什么地位？不是挺大的官嘛？”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莫里斯为什么总喜欢装糊涂。
阴阳起来真的很好用。
看着这调皮的孩子，格雷森无奈一笑，说出了她爱听的话：“哪来的大官？大家族的一条狗而已。”
......
格雷森带着几个孩子，到达了她住着的公寓。
“你住的地方可真小，上城难道遇上经济危机了？执法局局长住这种地方。”
其实对个人而言，这公寓也不小了。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装修是奢华的巴洛克风格，充满一种小资产阶级的雅致。
“住所是单位分派的，我之前只是一个人，当然也分不到大房子，不过之后，倒是可以搬到大别墅了。”
她带着爆爆走进了主卧室，把背后的蔚轻轻放在双人床上。
“你们现在就暂时住这里吧。”
又转头对两个男孩说道：“男孩们，你们的卧室在隔壁。”
第二日，蔚悠悠醒来，头还有些疼。
她睡了好长一觉，还做了个噩梦，梦到范德尔把他们送出去了。
哈哈哈，真是吓人，还好是梦。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还有屁股底下软乎乎的床垫。
蔚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不是梦，他们真的被范德尔送出去了。
蔚自闭地抱起头。
这时候，房门打开，爆爆端着一盘吐司走了进来。
它的上面盖着一层芝士，外皮被煎得焦黄，中间夹着煎蛋和培根，散发着阵阵香气。
蔚肚子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起了。
但比起填饱肚子，她更在意她们现在的情况。
“爆爆。”
蔚可怜巴巴地看着妹妹，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我们被范德尔抛弃了，他不要我们了。”
现在的蔚，失落地有点可爱了。
爆爆把吐司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伸手抱住了蔚。
安慰道：“我的傻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范德尔没有抛弃我们。”
“现在，只不过是方便我们在上城读书，学点本事，这样，以后我们才能改变底城。”
“如果你实在担心，等会我们就回底城看看，怎么样？”
蔚在妹妹的怀里趴了老长一会，终于冷静下来。
放开了妹妹，扭捏了好一阵子，才红着脸对爆爆强调道：“爆爆，以后别这样了，我才是姐姐。”
两天后，傍晚。
格雷森突然在餐桌上宣布：“你们的入学手续我已经办好了，明天你们就要去皮尔特沃夫第一小学上课，有什么想问的吗？”
三个孩子面面相觑，在得到蔚的一个眼神后，麦罗举手：“我要问。”
“我们要上的是什么课？”
爆爆开口，替格雷森回答：“文学，数学，化学，物理学这些吧。”
“只是区区小学，课程不会太难，就算你们以前没学过，也应该能很快跟上。”
这两天，爆爆有去了解过。
格雷森补充：“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会给你们请一个家教的，落下来的课程很快就能补上。”
“顺便，你们也要改一改你们在底城的习惯，上城不是可以随便胡作非为的，知道吗？”
爆爆跟着教育道：“特别是你，麦罗，记得管住嘴，不要乱嚼舌根，明白吗？”
“嘿！我都已经改了！为什么总抓着这件事不放？”
第二天。
早上七点半，爆爆尚在酣睡。
为了照顾蔚的情绪，这几个晚上她都没怎么修行，就陪着姐姐睡觉了。
人一懒下来，睡得是真香，她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
爆爆戴着黑框眼镜，在讲台上，细心地给莫里斯讲解魔法的奥秘。
“这里这里，那里那里，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讲台上的小猫咪摸了摸耳朵，喵喵叫着：“爆爆老师，我这里不明白。”
“这里是这样的，巴拉巴拉，你懂了吗？”
“我还是不明白。”，小猫咪垂着耳朵，沮丧道：“爆爆老师，我是不是太笨了。”
“你确实有点笨。”，爆爆温和道：“不过我会耐心教你的。”
“真的吗？”，小猫咪睁大着眼，崇拜的看着她：“但现在该上学了！”
小猫咪长出了蔚的脑袋。
把她从梦里吓醒。
“什么上学？”
“皮尔特沃夫第一小学，昨天不是说过吗？你就忘了。”
蔚在床边催促道：“赶紧准备一下，不然我们就要迟到了。”
不是，该上学的不是你们吗？我怎么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