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S级的含金量
战区内，魔法少女们打的热火朝天，战区外，一众支援部队只能干瞪眼。
绝大多数质变者都是普通人体质，哪怕管理局分享的监控画面抓拍的很及时，可发起进攻的魔法少女们，一个个都像炮弹似的，只在监控中留下模糊的残影，导致他们想为某位具体的魔法少女喝彩都抓不住时机。
最后，只能在“甲壳”身上出现明显的爆炸波动时，大家一齐欢呼一声以示庆祝。
向来合群的寒离，这次没和大家一起做出敷衍表现。
因为他的动态视力勉强跟的上画面。
大概是生性谨慎，又或许是见识过另一个世界的超凡力量，把魔法少女们活跃表现收入眼底的寒离，下意识地评估起她们的危险程度。
参与到讨伐中的魔法少女，大多被他归入到中等水平修士一栏，可以飞天遁地，也能驱使道法造成不俗声势。
而其中表现亮眼的瑶溪和花雪，前者的表现能摸到大修士的后脚跟，而后者那惊天动地，激起巨大声浪的一锤，足以媲美大修士的随手一击了。
嘛，他也就是站在外面点评才不腰疼。
以他现在这身体的半吊子水平，在场随便一位魔法少女估计都能轻易碾死他。
“还是太年轻了。”
在花雪的舍身一击之后，同样注视着战局的本做出了老道的评价。
“有什么问题吗？”
门外汉寒离下意识问出声：“刚才那一击很漂亮吧？”
他对幻种和魔法少女的经验是不足，但眼力绝不能说差。
方才花雪的蓄势一击在他眼中没有任何问题，干净、果决，还有无畏的气势，一个最多A级的魔法少女能打碎S级幻种的大半身躯，还能再要求她些什么呢？
“她对魔力的控制太差了，比刚才那个玩剑的强不到哪儿去。”
本说出不明觉厉的话，让寒离有些狐疑。
你一个大只佬还点评上了，难不成你能比魔法少女还了解魔法少女？
像是看出寒离面具下的疑惑，本开始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
“新人，不要被它们拟态生物的外观迷惑，幻种是没有弱点或者核心之说的，或者说，它们全身都是核心。”
“它们是幻想力的集合体，无论被击碎成什么模样，只要还存在较大的部分，那一部分就会成为新的核心，并回收其余部分重新演化。”
“所以，刚才那魔法少女的一锤看上去雷霆万钧，却留下了近乎三分之一的躯干，可见只是单纯的蛮力，如果她控制魔力流动的技巧更高明些，说不定就能将‘甲壳’变成一地碎片...”
“这样就能击败S级幻种了？”
寒离抢着问道。
“不，这样就能让它在复原时，产生主体为何者的逻辑矛盾，从而多消耗些幻想力。”
“......所以该怎么消灭它，消耗战吗？”
寒离的视线回到战区内，“甲壳”缩水了一圈，却依旧是七八十米级别的大“怪兽”。
“大部分情况下是的，不过...”
本口中的“不过”很快出现在寒离眼前。
......
战区内，自由作战时间结束，环绕在“甲壳”周边的魔法少女纷纷后退，S级魔法少女栀子也抱着脱力的花雪落地。
“让您见笑了，栀子大人。”
“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两人的寒暄声中，同为S级的魔法少女临江仙现身并迅速接管战场，似一道飒沓流星，直冲“甲壳”而来。
面对突然闯入感知内的大餐，“甲壳”不再关注未得手的猎物。
它动起真格来，从崭新的身躯各处，分化出各种水产、爬虫的肢节，以不输给魔法少女全力的速度，瞄准临江仙而去。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停下脚步，一身水墨风lo裙的临江仙口中轻吟，放大版毛笔外观武装的雪白毫尖上墨色自起，面对四面八方而来的肢节罗网，她只是随手一挥，身后悬浮着的毛笔随之而动，洒出万千墨点。
一时，墨点漫天。
这些其貌不扬，在监控中都难以看清的指甲盖大小墨点，在与相接的各色肢节擦肩而过时，化作一条条被拖长的墨痕。
各色墨痕虽依旧不起眼，却带着切金断玉般的气势，轻易划断墨迹后的肢节，而后洋洋洒洒着飘落在“甲壳”的身上。
小山状的怪物竟承受不住这些没有厚度的墨痕，与其接触的每一块地方，要么被雄厚遒劲的墨痕压塌，要么被瘦劲灵动的墨痕戳穿......
墨痕的破坏力超过了“甲壳”的复原速度，仅仅两三个呼吸，矗立于“旧像”外的巨兽就化作一地扭动着的残肢碎块。
“那个，栀子大人，我该如何变得像你们一样强大呢？”
再一次见识到在役S级的强大，花雪忍不住对风评极佳，而且表里如一的栀子发问。
被问到的栀子，此时正在打开身后那把，合拢时酷似骑枪的大白伞。
随着快两米的直杆伞完全撑开，洁白的神圣屏障既覆盖在了在场的友军身上，也笼罩在了遍地的“甲壳”碎块上，使它们物理碰壁，再难接触。
“嗯，我想想...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
抱着洁白伞柄的栀子，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
“真的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啦，该怎么使用力量都是临江仙教我的。”
栀子赧然一笑。
见状，花雪不再追问，因为凌若冰霜的临江仙已经下来了。
“变强？不断摸索就是，不论是武装还是魔力，等你变得不再是被武装支配，而是支配武装时，你就是S级了。”
“是！”
......
S级魔法少女的表现太过亮眼，完全就是一般大修士的水准了。
看着光罩内“甲壳”残块不断挣扎的惨状，寒离开始怀疑自己身处的“主世界”，暗地里的水是不是有点深。
毕竟，没人怀疑S级魔法少女的强大，同样没人怀疑魔法少女中的传奇——十二英雄，是魔法少女中的超规格存在。
那些三十年来形象不改的老登，实力水平该不会已经超越了修士级别，抵达了仙的层次吧......
按照一般展开，正义方既然都有这么强的战力了，那在暗地里憋着坏水，阴谋搞事的反派一方不也得强的没边？
悲观主义者寒离，暗自担忧明天的太阳会不会照常升起，不知情的本则继续他的点评。
“这才是真正的战士，精准把握自身的每一分力量，根据敌人的特性制定战略，合作分工......不愧是S级。”
听到这话，寒离忽然想起相关资料上的记载。
十年战争期间，S级幻种的出现频度并不高，平均分摊到联盟的每个市，大概是十年间一共出现三四次的样子。
而被称为灭市级别灾害，号称一出现就昭告城市陷落的S级幻种，现在竟然就这么被两名S级魔法少女联手镇压了。
“难道战争时期没有S级魔法少女吗？”
“...或许有吧，不过我没搭档过，当时无论是魔法少女还是支援部队，都是四处救火......”
本的视线向穹顶方向移动，在那里，散场后的魔法少女们正鱼贯而出。
“我搭档过的许多人或许有S级的潜力，但别说成长起来，她们连魔力充足的时刻都几乎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