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机会
清水开车先将大野光真送回了家。
刚好他也还有点话想和籏本夏江说。
“那家伙跟我小时候一样。”
“二阶堂警官也准备杀人吗？”
“不，我没有那个胆子。”
“那就是想过？”
“...是的，但我想要杀的是那些瞧不起我的人。”
清水停在红灯前。
“不过现在好了，长大之后才发现，那些都只是我生命的局部，我不该让局部影响了整体。”
“要有大局观吗？”
“哈哈哈，是这个意思。”
绿灯。
“别说我了，籏本同学你在学校很受欢迎？”
“不过是从小被逼着学的为人处世罢了。”
籏本夏江看着窗外。
东京的夜景很美。
“这就是大家族与小门户的差别了。”
往往是一步弱步步弱，强的越强，弱的越弱。
“二阶堂可是大姓。”
“那也要分本家和外家。”
清水将车拐进另一个街区，在籏本家大宅前停下。
“二阶堂警官，我们还会再见吗？”
“放心放心，再见的时候我肯定会幸福的。”
“那是什么？我是说今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家，我父亲教我的为人处世的道理有一条就是‘有用的关系只要搭上了线就要想方设法的维持’。”
“我还以为你会说‘知恩图报’呢。”
“我父亲也确实教我‘话挑好的说’，但他也教我‘待人以诚’。”
“哈哈。”清水发动汽车，透过车窗道，“你不是知道了我家，还知道了我的工作吗？”
“要维持关系的话直接上门就行了。”
“另外，你的耳垂很漂亮，但是耳钉一点也不合适。”
籏本夏江看着清水的车尾灯消失不见，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
既然都出来了，清水也不打算回家。
他开着车来到了5号基地。
这些天志保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他的热情不复从前。
如果不是知道志保接触不到外人，他甚至会怀疑她是不是背着自己有了别的男人。
将车在外面停好，一个值守的外围成员走了上来。
“凯尔士大人，您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过来检查一下实验进展，雪莉在哪。”
“在实验室。”
本来APTX4869的研究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有明显进展，但是清水读的博士不是白读的。
他跟宫野志保两个人将这个进程缩短了很大一部分。
下一步的工作要等到琴酒将人体实验的数据报上来才能开展。
按理来说，这段时间实验室应该没什么事情才对。
“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在干嘛。”
清水猜测大概率跟志保这几天对自己的冷淡态度有关。
他放轻了脚步。
“你干嘛？”
宫野志保突然打开了门。
“你知道我来了？”清水诧异的问道。
“你手机上有我装的定位。”
清水拍了一下脑袋。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之前为了安志保的心，就答应让她在自己的手机上装了一个定位。
只不过这个定位是相互的，志保能随时看到自己的位置，自己也能随时看到她的。
清水感觉又学到了点什么。
这提示大家，以后尽量还是少点忽视风险直接安装。
“你知道我来都不出门迎接吗？”
“哼。”
宫野志保给了清水一个白眼。
她转身出了实验室，顺带将门给关上了。
“你在里面藏了东西？”
清水还准备进去看看。
志保没理他，自顾自的朝自己的房间走：
“想进去看就进去看吧，我回去关门睡觉了。”
这话是在说：“实验室和我的房间，自己选吧”。
清水快步追上她。
轻重他还是分得清的，实验室有什么重要吗？重要个毛！
“你这几天对我有点冷淡啊。”
“那你还想怎么样？”
宫野志保煮了两杯热可可，她知道清水喜欢酸的，又擦了点柠檬皮点缀。
“今天不喝咖啡了？”
“我不想熬夜。”
“我来了就容不得你。”
“你要是想被组织追杀，那就随你。”
清水明天还得上班。
当然请假也可以，但是琴酒肯定不想看到他擅离职守。
比起中森银三这个虚假的领导，琴酒这个实际的队友更像他的上司。
目前这个阶段清水还不想跟组织撕破脸，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时不时接到几个高质量“寿票”单子。
真要是从酒厂离开，他断的不仅是财路，还有“生路”。
当然，“生”是寿命的意思。
现阶段哪怕是琴酒亲自开着武装直升机来杀清水，最后死的也只会是琴酒。
宫野志保带着套衣服进了浴室：
“我洗澡，你去给我做夜宵。”
清水从沙发上坐起来，假装伸了个懒腰，眼睛正视着前方：
“突然想起来我也好几天没洗澡了。”
“一起？”
宫野志保脱掉了外套，打开浴室门看着清水。
“你那洗澡水热的就跟烫猪毛一样，我不跟你一起。”
口嗨还行，真当到了这种时候，清水反倒是有点怂了。
他转身进了厨房。
而宫野志保也没有再把浴室门关上，只是虚掩着，这样方便跟清水说话。
“你想吃什么？”
“上次你做的那个什么面。”
“烩面。”清水道，“吃这个吗？”
“嗯，再给我煎个鸡蛋。”
“好我的大小姐。”
清水从冰箱里一顿翻找，蔬菜、肉之类的倒是次要，烩面最关键的在面和汤。
这些上次剩下的都还有，虽然在冷鲜里面冻着，不太新鲜，但应付一顿夜宵不成问题。
清水的动作很快，他也好久没吃烩面了，所以多少用了点心，扯面煮面都是已经熟透的动作。
当煎蛋的平底锅滋滋响的时候，浴室的花洒声停了。
宫野志保洗澡有三步，第一遍洗头，花洒淋一下身子；第二遍进浴缸，在里面泡到她不想泡了为止；第三遍再在花洒下面冲一遍身体好打身体乳。
清水熟悉的就像是河南人闭着眼睛都能做烩面一样。
他把时间掐的很准，现在煎鸡蛋刚好。
平底锅上热油，两颗无菌蛋中心摊开，听着滋啦作响的声音等五秒种。
一颗起锅，另一颗翻面。
清水不喜欢半生不熟的东西，对他来说这有两个选项：要么就全生，要么就全熟。
“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