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除掉刑部，计策暴露
在文朝，张公公也属于元老级别的人物，连他都这么说，陆文觉得也不能全怪太子。为了把这件事梳理清楚，当即准奏，宣来了几个在御膳房做事的小太监，开始盘问：
“朕听说今日在御膳房外，太子和蔡雄两人赌了几把，可有此事？”
“回禀皇上，确有此事。”几个小太监跪在地上说。
陆文一听确有此事，接着问道：“那么蔡雄的手臂，是不是自愿输给太子的？”
几个小太监又纷纷不约而同的说：“是的。”
“哼！”
“草菅人命，恶贯满盈。”
“这种人留着有什么用！”
陆文顿时拍了下龙椅旁边的扶手，发起了脾气，“镇殿将军何在！即刻将蔡雄打入死牢！不得有误！”
“遵命。”镇殿将军蒙相如现身，弯腰抱拳，随后，便率领着一排排纵队，浩浩汤汤的离开了乾清宫。
陆文很想将他揽入自己麾下，可惜的是，一直没能找着机会。
不过不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
现在，他要对付的是刑部尚书蔡杰。
大殿上的小太监离去以后，陆明说道：“父皇，儿臣以为蔡雄进入死牢以后，未必就会老实下来。”
“哦？你的意思是？”陆文有些好奇的说。
“刑部尚书势必会为了儿子，滥用私权，在牢城营里打点关系。儿臣以为，父皇应当派兵把守附近，静观其变。”
“嗯，有道理。”陆文道，“等蒙将军回来以后，朕就让他随你一同前去，负责此事。”
……
蔡府。
蔡雄跪在地上，抱着蔡杰痛哭；
“父亲大人，您可得一定要为孩儿做主。”
“孩儿还未娶亲，不能就这么废了。”
蔡杰含泪，咬着牙抚摸着儿子的断臂：
“杰儿，你放心，陛下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蔡雄觉得皇上靠不住，又道：
“可是，他毕竟是太子，皇上会为了我们惩罚他吗？”
蔡杰冷哼一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是皇上不处理这件事，明天我就带着一众同僚在乾清宫外长跪不起。”
蔡雄也十分认可这个想法，有点激动。
就在此时，府外闯进来几队精兵。
闻讯，府内老老少少全都抱头逃窜，一片大乱。
蔡杰红了眼眶，推门而出：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擅闯我这尚书府？”
“蔡尚书，别来无恙。”蒙相如一脸严肃道。
“是蒙大将军啊，我还以为是谁呢。”蔡杰向前走了几步，“你的职责是守卫殿前，就算有案子，也应该在宫内调查，好像反倒来我这小小的尚书府里呢？”
蒙相如冷冰冰的说道：“传陛下口谕，将蔡雄打入死牢。”
蔡杰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说道：“蒙大将军，陛下为何突然改口？我儿子才是受害者啊！”
“我不管你们的事，只负责抓人。”蒙相如不予理会，随即大手一挥。
不一会儿，蔡雄就被带了出来，整个人哭哭啼啼，不修边幅。
蔡杰眼睁睁看着儿子受苦，却无能为力。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才让府中人为他备马，前去找五皇子陆祯商量对策，一见着陆祯就哭：“五皇子殿下，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蔡府三代单传，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却被打入了死牢。如果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什么？竟有这种事？”陆祯皱起眉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前日，我儿子……”蔡杰将他儿子的遭遇说了出来，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本以为陆祯可以为他儿子做主，可等来的，却是他的叹息声，“唉，你儿子犯下的可是弥天大罪，我只是个亲王，能帮的话早帮了。”
“不过你先别急，容我和相国大人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蔡杰见是这样的回复，顿时感到绝望，决定要利用手上的私权，打点刑部内部的关系，无论如何也要把儿子给救出来。
从陆祯那离开以后，他就买通了狱卒里面的人，将另外一个断了臂膀的死刑犯带进去，把他打得血肉模糊，不能讲话，然后，和蔡雄对换，再把蔡雄装点成狱卒，一切顺理成章后，就准备逃出去。
只可惜，刚走出牢城营，他们就被陆明的人给堵住，很快就露了馅。
可怜蔡杰，不仅没能救出儿子，还被罢了官位，告老还乡。
而陆明因为揭发有功，被皇上赐予了五千两黄金。
随后，开始备战蹴鞠，准备在明天的大赛中，大放光彩。
此事在宫内很快便传扬开来，议论纷纷。
五皇子陆祯感到极为生气，随即连夜召见马恬商量对策，见到他来以后，接连埋怨道；
“真是越想越气，你说什么事都被那小子给赶着了。五千两黄金啊，父皇从来没有赏赐过我这么多。”
“有了这些钱，什么事干不成？”
“更可恨的是，折去了刑部这么大只羽翼。”
“都怪那蔡尚书，什么时候劫狱不好，偏偏挑在那个时候。”
“朝堂之争，没有对错，只有敌我。”马恬劝说道，“殿下不应当为了这么点小事而烦躁，明日蹴鞠大赛才是正儿八经的要事，只要能博得高丽公主的欢心，殿下一定会赏赐更多的财物给您。”
“可是本殿下咽不下这口气。”陆祯扯着嗓子吼道。
“殿下放心，我已安排好蹴鞠队伍，并且上报。这是参赛者名单。”马恬说着，将一份折叠帖子递给陆祯，“这张名单里面，一共有三位皇子，五位蹴鞠高手，其中，三位皇子是皇上内定的，分别是殿下，太子殿下，八皇子殿下。八皇子殿下只对行兵打仗感兴趣，虽也参与党争，可没有那么明显。而且我也问过了，他绝对不会参加。也就是说，明天将会缺席一人，到时我会把府中的江湖中人安排进去，帮助殿下夺得这次机会。”
闻言，陆祯满意的点了点头，狞笑一声：“就依你说的办。”
他们不知道的是，外面正潜伏着一个人影，竖起耳朵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