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子妃晕倒…
裴婕气的脸上是一阵红白,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憋了良久才吐出一句:“做了如此不堪入目的丢人事还不知道悔改,现如今居然还要来蒙骗太子妃!”
她刚刚出来透气时,分明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水下做那腌臜之事!
现在居然能装的这么楚楚可怜,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妹妹既然一直坚持说我与旁人私通,可有证据?”
裴婕眉头紧皱,磕磕绊绊的强声道:“我…”
这若是说她看见了,那便直接表明了她叫太子妃来的心思,可若是说没看见…
见她支支吾吾,裴湫筠这才不紧不慢的继续道:“臣女若是真与旁人私通,那也绝不会傻到在太子妃聚宴时跑到后花园来,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还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庶姐吗!?
裴婕瞪大了双眼,迷茫的后退了两步,“你别含血喷人,我不过是怕太子妃被你蒙在鼓里…!”
“够了!”太子妃脸色阴沉,不悦的打断。
她在皇宫待了多少年,看惯了多少人的丑恶嘴脸,岂不知这里头的门道?
现在回想起来宴会结束,也是这裴婕非拉着自己来赏月的,说白了不过就是想让她看见眼前这一幕,果真是心思深重。
反倒是这裴湫筠…
虽是个庶女,但却颇有股落落大方的嫡女风范。
刚刚那副场景若是换了其他的千金估计早就哭着鼻子找爹喊娘了,而她却能依旧临危不乱,瞧着也很是伶俐。
“今日是叫你受委屈了。”太子妃的脸色稍霁,淡淡开口。
裴湫筠长呼一口气,便知道这战赢了。
眼见着势头不太对,裴婕直接急了,脱口而出道:“太子妃别信她的慌话!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庶女,竟还望想着攀高枝。!”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忙不失的将剩下的话吞下去,慌张的急急地解释道:“太子妃,我。”
“行了。”
太子妃冷脸不发,转头看着与自己妹妹年岁一般大的裴湫筠,眼中浮起了几分关切道:“先让下人带着去厢房换件干净衣物吧,小心裴姑娘受了寒。”
听她说裴湫筠才反应过来,只不过这衣服都已被自己捂得干了个大半,哪还有刚刚那股粘腻劲。
但她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说:“多谢太子妃能还臣女一个清白,倘若今夜这事不是您相救,那湫筠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说着似乎又后怕起来,泪水濡湿了眼眶。
裴婕看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把她那副伪善的面孔给撕的稀巴烂。
这女人,居然能装到这个地步!
太子妃见状,提醒般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寒声道:“今日之事,别让我从旁人嘴里听到,否则…后果就不是你们可以承担的起了!”
众人吓得齐齐行礼,连忙应声。
裴婕心不甘情不愿的咬着牙福身,却正对上女人的双眸,她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满眼都是得逞。
贱人!
果真是个贱人!
裴湫筠随着婢子步入了后院的厢房之中,太子妃还贴心的备了干净的衣物给她。
待婢子走后后,裴湫筠长呼了一口气。
她刚准备脱下自己那件半干不湿的襦裙时,突然,腰间“咣当”一声掉落下了块东西。
女人蹙眉,忙弯下腰去捡。
拿起凑上细看后才发觉,那竟是一块玉佩。
通体温润,晶莹剔透,色泽十分纯净,就连她这种不识货的人都能看出来绝不是个凡品。
这是…那男人给自己的?
她摇了摇头,不去在想,随即换上了那件太子妃准备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
活了两辈子,她都对这种颜色鲜亮的衣服不怎么感冒,怎么穿怎么不舒服。
不过好在原身生的漂亮,穿什么倒也算漂亮,真也不枉这花瓶的称号。
正思索间,裴湫筠发觉门外的窗扇半掖着展开,她还未来得及去关上,外面的声音便从风中带进来,显得越来越清晰。
“太子妃晕倒了!快叫太医!!”
当裴湫筠进来时,太子妃的寝殿中已经挤挤挨挨的塞满了人。
大多都是一些刚从宴席听到后消息后赶来的名门贵女,还有几个女人觉得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的。
她们看见裴湫筠来,无一不是诧异,小声议论起来。
可裴湫筠此刻可顾不上这些,做一位医生的职业素养告诉她,救人才是关键。
于是女人横过人群找到太子妃的丫鬟碧松,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问道:“太医还有多久能到?”
碧松没跟着太子妃一同去赴宴,因此也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正是那个名动凤天的“花瓶庶女”。
看着对方精致的襦裙和模样,还以为是哪个名门闺秀,只哽咽着说:“太医最快也要一个时辰。偏偏今日太子爷也出去了,太子妃若真有事奴婢可怎么担待的起。”
裴湫筠望了眼榻上的女人,此刻印堂发黑,就连厚重的脂粉也遮不住她脸上的苍白。
不好。来不及了。
她眸色一紧,随即上前抓住太子妃的手臂,指间探上了脉搏,细细的听着脉动。
“你。!”碧松看着她无礼的举措,不禁惊呼起来。
这裴湫筠真是放肆,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毫无规矩就拽着太子妃的手?
果然是个无脑的花瓶!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砸舌。
裴湫筠不顾众人震惊的眼光,再次将长指搭在太子妃的颈间,沉思片刻后道:“现在立刻马上把她们都轰出去,开窗让这屋子通通气,再给我准备些银针来,越快越好!”
这不明摆着胡闹吗!
碧松看着眼前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子,不由的冷下脸来硬声道,“奴婢知道姑娘是担心太子妃,但此刻不妨先去外头候着,待太医来。”
裴湫筠蹙眉,缓缓地打断了她:“如果不想让她死,就按我的做。”
“你。!”
“我只说一次,你若是让我救,出了任何事我担着,你若是不让,出了事便是你担着,更何况。我若真没那本事,又怎会自寻死路来担这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