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万道失败
以安道然的天资，还有此地的大势，想要点燃神火成就神位并不困难。
对于安道然来说，真正的考验在于以万道为燃料，点燃的神火可否压制祭道。
这才是安道然真正需要的。
如今。
安道然透过临摹宇宙映照诸天得以修炼的万道，尽数归于一颗种子之中。
那一粒种子，太过饱满。
不死天皇的经文，九大天尊的传承，太古诸皇秘法，人族大帝经文...安道然把能够修炼的一切投入其中。
没有丝毫保留。
“轰隆隆~”
大火燃起，神火开始点燃。
而那高原之上，祭众生，祭时空，祭一切的祭道浮现。
万道为柴火，燃尽自己，以神火压制祭道。
如果神火能够将祭道焚尽，那便是代表这条路可以走。
这是一种可怕的蜕变。
道上的蜕变。
而安道然本体，掩藏在六龙围绕的湖底大川下，也是一同露出可怕的异象。
他身后有诸多法身，有的打出霸道绝伦的天帝拳，有的布下场域，有的化身帝尊，三千尺瀑布被安道然打得逆流而上。
整片瀑布沐浴万道光辉，彻底轰鸣。
这引起了永恒星域不少人的注意。
很多人以为是永恒星域某种不可言说的战体复苏。
也有带着鬼脸面具的少女露出惊喜，翩若惊鸿，化作一道仙光飞逝在天边。
瀑布下潮海两平。
其势不减。
可惜。
安道然却越发感觉到无力。
万道为燃料，灼烧祭道，却好似泥牛入潭，无可维持。
如此突破神火境，种下的道种，绝对可以称得上无敌。
可是，那不是安道然想要的道种。
他需要的不是无敌，而是击败祭道。
“失败了...”安道然大叹。
他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仍然是差了太多。
他想要以万道神火压制祭道，可是并不行。
祭道高悬于上，根本毫无动摇。
这简直就是蜉蝣撼树一样。
甚至。
祭道在被万道神火灼烧的过程之中，开始反抗，散发一种魔性，祭诸神，祭众生，祭一切。
安道然眼眸由此转化血红。
他很清楚，这是祭道的反噬。
哪怕是人道至尊的诸多太古皇者都为此沉沦，成为收割宇宙的罪人。
他自然是会遭受大劫难。
可是。
安道然并不畏惧，他选择此地突破，就是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大祭！”
顷刻之间。
三千尺瀑布葬下的六条龙脉，尽数被安道然祭光！
安道然得到了冥冥之中的可怕馈赠。
那是祭道的礼赠，却也是疯魔的力量。
安道然感受到脑海内有一股魔性的冲动，想要驱使自己，可是却被安道然压制住。
他仍然清明，却也深感一丝丝的恐惧。
万道在祭道面前覆灭。
这让他看到了某种未来，万界无数修士飞蛾扑火一样去迎战高原，结果却尽数灭亡，成为养料。
安道然没有迟疑。
万道的路行不通，那就彻底固化自己，开辟一条对抗祭道的路。
这一次，不再靠诸天，而是靠自己。
非他人无敌，而是自我无敌。
但是。
这条路怎么走呢？
安道然其实有一些想法。
没错，那就是祭灵法。
祭灵法和祭道很相似。
甚至一度让安道然怀疑，祭道就是祭灵法的诡异化。
当然，祖祭灵的柳神，绝没有把祭灵法蜕变到超越仙帝的境界。
“祭道，高原诡异向那个感染了他们的生灵祭祀活物，恐惧他又渴求他，希望得到力量。”
“祭灵法，成为祭灵，庇护众生，赐予力量，得到冥冥之中的因果反哺，超脱彼岸。”
这两种法门，很相似。
安道然的确是有理由怀疑，祭道乃是祭灵法的诡异化。
祭灵法，本就是安道然一直在坚持的法门，对比与万道，他对于此法有着更加深刻的研究。
或许。
自己可以以祭灵法为核心，构筑一条针对祭道的路。
安道然没有因为万道法的路子走不通而气馁，他思考到了第二条路。
只不过。
这条路要靠安道然自己创造，这比第一路更难。
正当安道然回过神来，发觉身边周围无数人围绕，想要离开的时候。
一道倩影却是扑到了安道然怀中。
“山神大人！”带着鬼脸面具的小狠人，扑到了夜羽怀中。
异地相遇，自然是十分想念。
安道然看着怀中撒娇的小狠人，倒也露出笑意。
时光荏苒，几度穿梭。
曾几何时那个一身褴褛的小哭丫头，如今也是出落得落落大方。
安道然揉了揉小狠人脑袋。
“大道争锋，最为无情，你这丫头，看样子有些懈怠。”
“没，没有。”小狠人语气弱弱的，缩了缩脖子，和小时候被安道然教训倒是一个模样。
安道然却是笑呵呵地说着。
“罢了，撒娇倒也不是坏事，反正你也总归是个长不大的丫头。”
“嘿嘿~”小狠人便是继续赖在安道然怀中，感受着那一份安心的感觉，她也会悄悄抬头，看看山神大人化作人形模样的面庞。
而后冰冷的青铜鬼脸面具下，那一张少女的俏脸便是露出一丝丝的红晕。
安道然倒也很感慨。
人族古路如今不算多，只有二十五关，走到永恒星域只是一个开头，以小狠人的天资，定然会闯出诺大威名。
只是不知道，那将是多久以后的事情。
安道然为小狠人留下了一滴鲲鹏血，太阳仙经和太阴仙经。
他仍然是期待小狠人成就大帝果位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
他的祭灵法会得到巨大反哺，那个反哺到底能够做到如何地步，安道然自然是不清楚，但是那一定会是一份丰厚的奖励。
给与了小狠人这些好东西，安道然没有继续在永恒星域停留。
他想要回归北斗，重新研究祭灵法。
以祭灵法为根基，创造对抗祭道的大法。
小狠人瞧着安道然离去，自然是有许多不舍，但是，她默默地所有心情藏好，她知道祭灵法对于安道然很重要，也知道自己这一路会很寂寞。
但是。
能够帮到山神大人那就好。
她只是期盼未来某一日，大山上清风徐来，而她可以像是儿时一样，站在村子里的石墩上偷吃山神大人的祭品。
想到这，那冰冰凉的鬼脸面具下，也是流淌一份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