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功法融合
“瞧一瞧看一看呐，上好的...”
揣着刚买来的秘法与药浴材料，顾凡走出了琉璃坊，在镇子嘈杂的街道上穿行。
比起往日，街上的行人似乎少了一些。
应是日渐黄昏的缘故，他摸了摸怀里的秘法，脸上颇有几分无奈与感叹。
若不是琉璃坊不给翻阅秘籍，只有花了钱才能看的话，他都想白嫖琉璃坊了，反正只要系统提示能够推演，那就算是学成了，再好的秘籍对他来说也成了一本废纸。
不过，好歹是有希望了。
至于那十几包药浴材料，等过两天就去找一下褚承俊那家伙，送药浴材料的同时，也捎带手，让其帮忙当个陪练。
经过天魔宗遗迹里，那场惊心动魄的亡命厮杀后，顾凡发现，自己虽然将开山拳练到了化境。
可实际上，真到了危急时刻，还是没法冷静应对。
平日里欺负一下菜鸡可以。
真到了以命相搏的时候，还是会差很多，虽说和人对练，达不到以命相搏的效果，但有个可以较量的对手，总比独自一人演练要好。
顺带，也能教一教褚承俊拳法。
算是一举三得了。
回到药铺，顾凡也不急着清洗身体，而是先翻开刚买的秘法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后，他才发现，这本食天录，并非像是琉璃坊的介绍里，说的那样简单，而是要再复杂一些。
万事万物，都不免会沾染灵气。
包括人，降生之时也有着一股先天炁。
而这本食天录，便是旨在帮修炼者尽可能吸收平日里会忽略掉的灵气，让平日里的吃饭饮水都能变成一种吸收灵气的过程，甚至于是呼吸。
更厉害的是，这些吸收能力完全不受天赋禁锢。
呼吸多少，吃多少，就能吸收多少。
所谓的修炼至深处，就能不吃不喝。
便是因为，这本食天录修炼到最后，就能让人连呼吸之时，都能吸纳周围的灵气，虽然这些灵气微薄到只能维持自身...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看不上这种堪称鸡肋的秘法。
稍微认真一点修炼，都不会缺少这点细枝末节般的灵气来源，何必浪费时间去练这种秘法，还得花费心力去维持。
但对于他来说，这却是难得的收获。
为了尽快变强，哪怕是这点微末灵气，他也要锱铢必较，更重要的是，当系统终于提示可推演的时候，他发现在秘法的那一栏里，养田法的后边多了一个加号，而食天录可以添加进去。
【养田法（三层）+食天录（未入门）（不可进行推演）】
【提示，想要进行触类旁通的推演，宿主必须同样完全掌握另一本秘籍。】
瞧见这提示，顾凡恍然大悟。
哦，原来食天录也得拉满是吧？
那这不简单？
看着自己足足810的证道点，顾凡豪情万丈，大手一挥道：“加满！”
在算了一下养田法花了多少点，才点到了满级后，他转头就给这食天录，投入了相同的点数。
【你投入了六十点证道点参悟食天录。】
【第一年，你苦练功法，似有所获。】
...
【第十七年，你突破到了第一层，开始可以充分吸收食物里的灵气。】
...
【第四十九年，你突破到了第二层，朝饮晨露便足以满足你所需。】
...
【第六十年，你仍旧未有见到三层的瓶颈。】
啊？不是...哥们，你比养田法还难练？
顾凡一脸诧异。
不是说按照资质来推演的么？虽说两次的悟性应该都是一个样，但我天赋涨了呀，怎么还比之前没天赋时，练的养田法还要慢？
统子...你坑我点数！
他狐疑地检查了一下这食天录，将之与养田法对比了好一会，才发觉。
两个秘法都是通过某种法子，达成某种效果。
可比起养田法而言，食天录要复杂许多。
养田法重在增强原本的天赋，在自身的基础上，构筑所谓的灵渠，是个被动技能。
而食天录则是改变自身状态，使之能够更加适应并吸收灵气，是个主动技能。
搞明白这些后，顾凡也不由得吐槽。
怪不得这食天录是鸡肋。
人家养田法在增强天赋的同时，还力求方便简洁。
结果食天录倒是反着来，不仅没增幅天赋，还为了达到效果变得极其复杂。
不仅没什么用，还很难练。
但难练也得练，哪怕看不上食天录能获取的那点灵气，也得要让养田法能够更进一步地推演，反正点数还多得很，不至于不够。
这么想着，他又往里投了二十点。
这回终于有了结果。
【第八十年，你突破到了三层，终将食天录修炼圆满，连呼吸时所流入体内的微薄灵气，也会被你所捕捉并吸收。】
真正掌握这门秘法后，顾凡深吸了一口气。
的确是有一丝微弱的灵气，随着他的呼吸，进入他的身体，并被迅速转化，可那一点量，还来不及滋养身体，就变成了充饥的养分。
嗯，果然是不怕饿了。
但就是得维持这门秘法，呼吸一整天而已。
而且想要维持住这本秘法的状态，还有点累...
真就活该是鸡肋。
感受了一下这门秘法的效果后，顾凡也忍不住吐槽，真要是天赋过得去，他也看不上这门秘法，更难蚌的是，天赋不好还练不了。
好在，这八十点证道点，也不算是完全打水漂，还能用来给养田法触类旁通。
将已经圆满的食天录，添加进养田法后边的空位里，他当即便是投入了十点证道点，选择开始推演。
【你投入了十点证道点，在借鉴食天录的基础上，试图参悟养田法。】
【第一年，你发现这两门秘法在基础上，是南辕北辙，可目的却又殊途同归，让你不知如何下手。】
【第二年，你终于有了一点进展和发现，但依旧无法取得进展，因为两者的基础并不相容，你必须选择其中一种，作为此番参悟的基础。】
啊？
还能选？
第一次试图触类旁通的顾凡，挠着头，看着系统给出来的两个选项，陷入了沉思当中。
【选项一：以自身为基础，力求做到顺其自然。】
【选项二：身体乃是囚笼，必须要做出改变，才能更进一步。】
第一种选项，显然是走养田法的路子，在适合自己的基础上，做出增强改变。
看起来就是稳扎稳打的路数。
第二种明显就是食天录的风格了，为了更容易吸收天地灵气，于是决定改变自身去适应。
作为一个天生废体，这个选项的吸引力不小。
毕竟他就是因为天生废体，才不得不去寻求改变。
两种选项俨然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怎么选是一个问题。
顾凡犹豫再三后，还是选择了选项一。
主要原因是，他想明白了，大道三千各有各的不同，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次要原因是他担心，万一选了二，结果跟食天录是个主动技能可咋整，一直开着？那不得累死...
随着他做出选择，推演也继续了下去。
【第三年，在决定了基础后，你开始重新钻研整本秘法，决定取长补短，将两种秘法的优点都结合在一起。】
【第四年，你搞砸了一切，全身经脉破碎，死亡】
【返还剩余六点证道点】
啊？
顾凡眨巴了一下眼睛。
还能死的？
猫了个咪的，我还不信了，继续！
继续把刚才返还的六点投入其中，再次做出相同的选择，随后便是不断的死亡。
死得他人都麻了。
...
【第四年，你搞砸了一切，全身经脉破碎，死亡】
【返还剩余两点证道点】
...
【第六年，你在尝试如何自发地吸收灵气时，搞错了经脉，死亡】
【返还剩余四点证道点】
...
【第五年...】
在死了十几次后，顾凡也麻了。
只能安慰自己，找路哪有不死人，每条路上的先驱者，都会成为后来者所见证的丰碑，自己这还好了，至少没真死。
又一次，习惯性地投入十点证道点后，他静静地看着推演过程，随着进度的变化，也一点点地瞪大了双眼。
【第一年，你确定了基础...】
【第二年，你开始取长补短...】
【第三年，你险之又险地找对了经脉...】
【第四年...】
...
【第十年，你终于在两门秘法的基础上，整理出了一门适合自己的秘法，也许，你该给它取个新名字。】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