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战士魔药·铸铁之饮
等到娜莎莉和格木离开以后，威尔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微微皱眉，看着达克缓缓说道：“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我是觉得不太美妙。”
“你知道吗？”
“灵压分布一般来说是比较均衡的，理想情况是5:5左右，正常人一般是4~6的范畴以内。”
“这样在战斗中各方面能力都能相对协调地发挥。可你这1:9的灵压分布太极端了，我是没见过。”
“一般到3:7的程度就会出现明显的缺陷和特长。”
“有优点固然是好事，但我们能力者在前期的时候，生存率其实是以短板来算的。”
“你这样的灵压分布，就算是到了物质·归源的阶段，也很难施展出飞翔斩击之类的高级技巧，所以你会比我们所有人都更依赖热武器。”
“你会缺少远程攻击战斗能力……所以战士的斗气外放就可以先不用练了，先练枪械精通吧。”
“坦白说，这玩意儿也比斗气好用多了。”
“应该就是看出了这一点，局长才会把那把枪给你。”
“局长那把枪……啧啧啧，我想要很久了，可惜一直不给我。”
“能随意调节子弹的威力，多么完美的性能。”
威尔逊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看着达克，眼神中充满了审视——搞丢了第1个圣遗物，起步艰难啊。
“呃……”达克看着威尔逊如此严肃，原本兴奋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但他挠了挠头，还是老老实实说道：“不懂。”
毕竟只是刚入门没几天的门外汉。
你说什么？
我听不懂！
“唉……算了，我果然不擅长教学。”说着，威尔逊拿出一个奇异的宝石，上面布满着极为规律的刻痕。
“铸铁者誓约·铁与血的灵基重构！”
“展开吧！铁砧之间！”
随着威尔逊说完。
下一刻。
他手里的宝石如同飘散的细沙，快速流逝。
这些细沙没有落到地上，而是旋转着不断增殖，快速充满整个训练场。
“这是？”达克下意识的眯了一下眼睛，眨眼睛周围的环境就大幅度变化了。
就像空间转移到了其它地方。
环形石墙刻满灵性增幅符文，地面铺陈黑曜石碎屑能反射灵性波动。
甚至场地中央还有一座青铜锻炉虚影，炉内燃烧苍白冷火。
断裂的巨剑插于锻炉前。
威尔逊走到青铜锻造炉之前，看着巨剑剑身铭文：“凡淬火处，必有新生。”
十二道铭刻着不同誓约符文的玄铁锁链自虚空中垂落，每根锁链末端都悬停着震颤的兵器：
刀、枪、剑、盾、锤、弓、戟、旗、匕首、镰刀、战斧、枷锁。
锻炉中的苍白冷火突然暴涨。
火焰熊熊。
仪式开始了。
威尔逊的瞳孔映照着兵器阵列沉声道：“这些是战争本质的化身。”
“这就是战士。”
“是日不落帝国的勇士，是所有战士的执念都浇筑在此。”
黑曜石地面突然浮现出环形血河，每件兵器都在河面投射出不同的战争史诗投影。
断剑上的铭文开始流下液态金属，在虚空中凝结成新的箴言——［凡兵戈响处，日光永不落下］。
穹顶在此刻真正成型。
背负着太阳的蝙蝠徽章是这一切变化的源头。
“这个给你，待会儿听我说完了再喝。”威尔逊拿出一个瓶子递给达克，“这是战士魔药——不屈铁誓药剂。”
“魔药？”达克还真是第一次接触，之前喝的娜莎莉特制医疗药水，算魔药吗？
“小心点，这东西的储备和使用条件都挺苛刻的，打开以后要一饮而尽……味道要是不习惯就忍着点。”威尔逊说道。
“熔铁荆棘碾碎后的铁棘花粉，象征坚韧之痛。”
“石像鬼心脏切片风干研磨，象征战斗本能。”
“狮鹫鬃毛灰烬，象征掠食者的勇气。”
“午夜采集的月银藤汁液作为灵性共鸣载体。”
“里面还加了你的血，应该是娜莎莉之前给你治疗的时候顺便抽的，以此作为血脉锚点，能大幅度提高成功率。”威尔逊说道。
“抽的我的血？”达克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时候抽的血？］
［我怎么不知道？］
达克突然发现，又有什么不在掌控中的事情发生了，这让他有些不安。
“哈哈哈哈！原来你还不知道~”看到达克这样子，威尔逊顿时笑了起来。
“格木把你带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把你送到娜莎莉那去了，那个拷问只是做做样子。”
“在给你治疗的时候，就已经抽了血在调制魔药。”威尔逊解释道。
Gestapo自然不会让入职成员心里有疙瘩，所以会有不同人来和新成员沟通。
“原来如此……格木警长这性格……是个好人？”达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种事做了这么委婉干什么？
emm……
［慢着……这是不是说所谓的让我自己选职业，其实从一开始就没得选？］达克突然注意到了华点。
“魔药的本质是对灵性拼图的模拟，你应该听说过灵性拼图，比起灵基图谱这个称呼，我还是感觉灵性拼图的说法更形象……这种专用词就让他们那些专业的家伙去使用吧。”威尔逊眨眨眼睛。
“药剂里的灵性是进过特殊处理的，已经和你的血所融合。”
“在被喝下去以后，会成为职业的种子，融入你的灵性中，让你的灵性拼图有一个基础模板，并向着这个方向演变。”威尔逊说道。
“了解。”达克若有所思，［意思是，就像就像下雨时，云层中的水分以灰尘为晶核，凝结成雨滴？］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接下来你就准备喝下这魔药吧……达克走到这个青铜锻造炉前，对着火焰说［以铁为血，以伤为铭，此身铸剑，此魂燃烬。］”威尔逊说道。
“然后火焰中会有一个杯子，把杯子拿出来，把魔药倒进杯子里再喝下去就可以了。”
“这个仪式叫作铸铁之饮。”
威尔逊说道，“看起来很简单吧？其实麻烦的地方已经被组织处理好了。”
这就是帝国的底蕴。
无副作用的速成，代表的当然是更高的代价。
只不过这个代价并不需要本人支付而已。
达克走到青铜锻造炉前，“以铁为血，以伤为铭，此身铸剑，此魂燃烬。”
说完达克把手伸入炉火当中。
［一点都不烫？］略带一丝疑惑，达克摸到了一个硬质物体。
是一个青铜角杯。
达克把魔药瓶打开。
瓶盖里有着［苗圃］的字样。
达克也没在意，现在重点是完成仪式。
他将魔药倒入青铜角杯，杯沿镶嵌一圈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