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缝钢管
詹姆斯走后，乌蒙他们该上班的上班，该学语言的学语言。
今天去教堂学语言的时候，神父都看出乌蒙很开心。
没办法，嘴角压不住，主要是詹姆斯帮了个大忙。
学完语言回来，晚上乌蒙还给大家加了餐，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继续去教堂学了几天语言之后，乌蒙开始尝试起翻译法语书籍。
他原本的想法是，想要翻译一些理工科类型的书籍，但是书店这类型的书很少，基本上都是一些小说。
而那些有的理工科书籍，都是数学书。
谁让法国人数学好呢，拉格朗日，庞加莱这些都是法国人，从十七世纪以来，不断有优秀的数学人才涌入，而且他们的数学学术氛围也很好。
看见数学乌蒙就头大，而且里面都是一些自己不认识的符号，自己想要翻译他，很难。
没办法，只能放弃。
自己只能翻译一些简单的文学作品。
遇见理科书籍翻译的困难后，乌蒙就开始有一些发愁了。
理科，是这个世界发展离不开的东西。
俗话说得好，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刚果以后的发展，肯定需要不断的理科人才涌入才能发展。
光靠农业的话，不就是个大粮仓吗？
只有工业才能使得刚果强大，农业只是一个加分项目而已。
在他忧心以后刚果工业的时候，他连夜加班，使用拼音翻译了一本小说。
加班到深夜，乌蒙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吹灯睡觉。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乌蒙他们一群人。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一个月了。
而乌蒙那些手下，已经拜师学艺完回来了。
回来后，乌蒙还将铁匠，和木匠要使用的工具，给他们买了下来，一人一套。
这段时间，乌蒙的法语能力也在飞速提升，他现在听，读，写已经完全掌握了。
和法国人交流起来，也不会出现任何的障碍。
此时距离约瑟夫离开也已经一个月了，最快半个月，最多一个月他就会回来了。
他来到这里也有一个月多几天，此时是1908年九月份中旬。
乌蒙在考虑要不要先把这些，学成技术的人才先送回去。
然后自己带着十个手下，在这里等着约瑟夫回来。
他主要是害怕自己这些手下，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后，把之前学习的技能都忘了。
这种事，他们还真的干得出来。
乌蒙记得后世有一个智商排名，黄种人智商最高，白人次之，黑人最后。
具体到国家刚果人的智商只有六十二，而中国人的智商有一百零四，这中间足足差了四十二。
刚果人放在中国都很有可能被鉴定为弱智。
他们这个智商，忘记才教的东西太正常了。
想了想，乌蒙不敢赌他们的智商，还是决定先把他们送回去再说。
送他们回去之前，自己得去采购一批物品，比如打铁匠需要的钢铁，还有专业淘金的工具。
以前淘金是用吃饭的陶盘，淘金速度不是很理想，这次买了专业的器具回去，速度应该可以加快。
淘金的专业设备也不用买太多，只需要几个样品就足够了。
到时候，可以让木匠，铁匠大面积复制。
除了这些，他还要采购一些吃的回去盐，大米，蔗糖，酒这些东西。
其中盐是最需要的，村子里盐虽然也有，但是做不到每个人都能吃上盐，只有富裕一些的人才能吃上盐。
这里的盐的价格，乌蒙问过李福，李福说五生丁一千克，这个价格很便宜了，一法郎可以购买二十千克盐。
法属刚果没有像清朝那样，盐铁专营，从而造成盐的价格居高不下。
而且现在盐的主要获取方式，从煮盐已经变成了晒盐，获取成本也降低了不少，这个城市离海边也很近。
正是这种种因素，使得这里的盐价格很便宜。
在客栈想好要买什么东西后，乌蒙便带着十几个手下出门采购去了，剩下的人在家休息。
钢铁的采购，乌蒙通过在铁匠铺学习打铁的那几个黑人那里了解到，铁匠铺的上游钢铁供货商。
是一个叫做盖伊钢铁的小钢厂，基本上布拉采维尔，和刚果河对面的金沙萨的钢铁，都是这个小钢厂供应的。
那五个铁匠铺学徒，跟着铁匠铺老板去过这个钢铁厂搬运过钢铁回店铺里面。
钢铁，他准备采购几吨回去，反正以后都用得到，村子里面实在是太缺铁制的物品了。
盖伊钢铁厂位于刚果河岸边。
修建在这里，主要是他们的原材料，铁矿石，和煤炭都是通过航运，运到这里来的。
厂子修建在河边，方便卸货。
穿过布拉柴维尔的居民区，离开城市走了几百米的距离，乌蒙便看见了盖伊钢铁厂。
此刻钢铁厂里面的烟囱正在往外面冒着烟，很显然，这个钢铁厂正在炼钢。
走到了钢铁厂边上，还可以看见几辆装着钢铁的马车，正在被牵着离开钢厂，返回布拉柴维尔。
河边也有装卸钢铁的船只，估计应该是运到河对面的金沙萨的。
乌蒙一行人一到钢铁厂，就有一个黑人上前询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来采购钢铁的。”
“你们要来多少吨钢铁。”
这里算是钢铁的批发地，所以计量单位都是用吨来计算。
“你们这个钢铁，多少钱一吨。”
“很便宜，一百五十法郎一吨，如果量大还可以再便宜一点。”
这个一听价格确实很便宜：“你们多少吨才算多。”
“五十吨以上，怎么？你要采购很多吨吗？”
“没有，没有。”乌蒙连连摆手。
五十吨钢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太多了，他要不了这么多。
“给我来五吨吧。”想了一下，随便说了一个数字。
以后不够的话再买就是了。
“这五吨，你是要钢板，钢锭，钢筋，还是钢管。”
乌蒙一听，一个小小的钢厂，居然还有这么多花样。
他原本以为，钢铁厂是直接给你一大坨铁，你自己拿回去处理。
没想到他们是经过一些简单加工过的。
“你们的钢管是无缝钢管吗？”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上一世，他看新闻说一家工厂，突然接到了一家中东的订单，下单了一批无缝钢管。
后来才知道，这批钢管被拿去制作枪膛了。
也是从这时候，乌蒙记住了，无缝钢管可以制作枪膛。
所以他才会问这个钢管是不是无缝钢管。
“我们的钢管，绝对是无缝钢管。
我们之前是供给布拉柴维尔，和金沙萨自来水公司的，如果我们的钢管有缝，不就漏水了吗？那自来水公司还会买我们的钢管吗？”
“放心绝对没有缝。”
听到这解释，乌蒙也不知道新闻里面说的无缝钢管，和这个黑哥说的无缝钢管是不是一个意思。
“可以先看看样品吗？”
“可以。”
说完，黑哥便领着乌蒙走到了一个像是仓库的红砖房内。
里面堆放了一批有一些锈斑的钢铁，有钢板，钢筋，钢锭，还有就是钢管了。
钢管很明显是按照水管的样子制作的，和枪械的枪管差别很大。
“你们能不能把这个管子制作小一点，意思是整个管子做到一厘米的大小，里面空心的部分，差不多七八毫米。”
老黑听到乌蒙这个奇怪的要求，皱了皱眉头。
“想要改变管子的大小，也不是不行，不过很麻烦，我们需要重新设计，需要很多钱。”
“要多少钱？”
“两千法郎的设计费，到时候钢管价格也要两百法郎一吨。”
一听价格也不贵，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想法。
先让他们制作一批，到时候等詹姆斯带来会造枪的人来了后，让他看看，订制的这个无缝钢管，可不可以制作枪管。
“价格我可以接受，不过这个钢管的具体规格，我自己也不清楚，我需要回去弄清楚了再来，最晚明天就回来。”
“随便你。”
“先给我来五吨钢锭吧！”乌蒙指了一下旁边摆放的钢锭。
“好，你准备怎么搬回去？叫你的人用人工搬回去？”
因为来这里干嘛钢铁的人，一般都会准备马车，或者是船，但是乌蒙不懂这些，只带了人来，所以黑人才会这样问。
一听黑人这样问，乌蒙一想也是，光靠人力想要把五吨钢铁搬回去，有一些困难。
原地考虑了一会儿，想到了旁边的刚果河。
到时候他们回去的时候，乌蒙的打算是租一条船回去，到时候把船租到了，就把船开到钢铁厂的这个小码头来装卸钢锭不就完了吗？
“要不这样，我先支付一部分定金，你给我留五吨钢锭，我最晚明天，就把这些钢锭运走，怎么样。”
“没问题。”
随即两人商量了一下定金要支付多少，最后两人商议的价格是五十法郎一吨。
五吨的定金就是二百五十法郎。
付完钱，乌蒙便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钢铁厂，回到了城市当中，没有继续去采购。
而是赶紧回了趟客栈，测量枪管的直径，和孔的直径。
拿到这些数据，他又去了一趟钢厂，把这些数据交给那个黑人，并且支付了两千法郎的设计制作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