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万年前的那个人
但作为亲身经历者的他怎么可能忘记？
难道说杀死莫方的真的是他？
莫无敌实在是有些难以相信。
那可是整个异族大军啊，而且都已经过了10万年了！哪怕实力再怎么强大，也应该大限将至了吧。
哪怕是圣人境界巅峰的寿元也不过如此。
按照他们不少圣人的推算，那位秦巽圣人应该在十万年间早就战死天外了。
而且在大限将至的状态下，想要诛杀两尊准圣，也是难上加难，甚至是有些不可能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莫无敌在这次事件中总是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
那种熟悉的……恐惧！
没错是那种发自心灵的恐惧。
他年轻之时，秦巽举世无敌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就连他莫家也曾被对方打败过，那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剑指八荒，拳镇四海！
上碧落，下黄泉！
几乎没有任何圣族的圣人是他的对手。
就连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老祖其实在那位圣人的面前，也不过仅仅三回合就败了下来。
这是莫无敌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的。
这种恐惧带来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极有可能就是那位秦巽圣人干的。
“如果真是他的话，就要出大事了……”
他的面色极其难看，甚至都没注意到家主站在了自己旁边。
一个本该寿元将尽的人，本该战死天外的人……此刻却是完完好好的出现了。
其中的缘由很难说得清。
但莫无敌知道，哪怕这件事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如果只要是真的话……
想到这儿他不敢再过多犹豫，当即一把夺过拐杖，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圣族联盟这一代的主盟圣族飞速赶过去。
他清楚的很。
当年异族入侵，这位秦巽圣人本来是可以带着秦家安居一隅的。
但是出于苍生的恳求，这才舍身取义，只身前往天外镇杀异族。
在离开之前可是和他们许多圣族约定过的，在他离开之后，包括他们莫家在内的圣族都必须好好庇护秦家，不得有损。
然而10万年过去了。
早就没有圣族在乎这个约定了。
甚至有的圣族还觊觎起了当初秦巽留给秦家的东西，面对这新生般的恩情，几乎所有圣族都选择了背叛。
如今假如真的是秦巽回来的话，恐怕少不了一阵血雨腥风。
一想到这儿，他的后背便不禁泛起了一阵冷汗，更加加快了前往主盟圣族的速度。
很快，他便来到了各大圣族共同建造的圣族大殿之中。
此时各大圣族的圣人除了他之外皆已经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其中有好几个他都认得。
当然，除了那几个。
莫无敌咽了咽口水，看向最上方脸上和身形始终笼罩着一层雾气的那几人。
这几人的辈分比他还大，而且圣族联盟创立之初就在了这么多年来，除了他们自身所属家族高层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和实力。
“你如此着急，说有事汇报，是何事啊？”
最上方的主座上传下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随后莫无敌便把自己得知的事情尽数汇报了上去。
坐在下面一些知道过去旧情的老辈圣人，也是听的越来越皱起眉头，眉宇之间拧成了川字形。
倒是其他一些刚进入圣族大殿的圣人显得淡定许多。
只不过出乎莫无敌意料的是。在他说完之后，最上方的那道。
恢弘之声仅仅是沉默了几秒，随后便重新响起。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
语气中依旧是之前的漫不经心，没有丝毫的慌乱。
这不禁让莫无敌有些惊诧。
要说那些小辈不知道那位秦巽圣人的恐怖可以理解，但作为老辈不应该不知道才对。
他们谁不知道曾经的这位在仙武大陆掀起了多大的腥风血雨？
虽然每一家圣族都被他得罪了个遍，但后来的约定和庇护也是实打实的啊！
如今秦家被欺凌那种地步。
又是抢道经，又是抢圣女，更有甚者连对方的镇族帝兵都想抢。
真的不怕对方回来清算吗？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担忧。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
上面那神秘之人轻声道。
“只不过那秦巽来了又何妨？如今已经过了10万年，早已经不是他能够行为乖张的时代了。”
“看在他镇守10万年的份上，若是乖巧些，便给他留条活路。”
“若是依旧我行我素，那便给他点教训吧。”
话音落下之后，莫无敌便看见上方最为神秘的那几道身影转身离去。
随着雾气逐渐散尽，显露而出的是早已经空了的几个座位。
果然这几位永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么……
莫无敌心中暗暗想到。
其实他能够确定的是，其中一定有一位是他们主家墨家的人，只不过并不知道是哪一位就是了。
因此他能够确定只要墨家和莫家一直友好，圣族联盟对他们就永远是有益的。
因此也自然犯不着骗他。
既然都这么说了的话，也就证明上面那几位早已经拥有了对付秦巽的实力。
想到这儿，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不禁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没错，现在早已经不是你秦巽的时代了！
想起当年他莫家被秦巽打败的样子，那一颗沉寂了不知道多久，名为屈辱的东西重新涌了上来。
所谓风水轮流转。
如今的圣族可不像10万年前那么虚弱了。
在这十万年间，诸多圣族无疑是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早已成了参天大树，绝对不是你秦巽区区一个圣人就能够轻易撼动的。
……
仙武大陆南边之地。
秦家所在的古岳之上，圣祖留下的那道圣印符箓高悬于空中，已经整整保护秦家几天了。
而作为使者的灰袍老者，此时依旧是被那股威压死死的按着跪在秦家大殿废墟之前。
尽管姿势无比的屈辱，但此刻他的心中却兴奋到了极点。
“这圣印符箓的力量很快就要消耗殆尽了吧。”
他冷笑一声，面目狰狞的看着秦家所有人似乎要将他们的模样一一记在心中一般。
“如今天书圣人已经派来多位正道人士，守在你秦家之外。”
“待到这妖符力量消耗殆尽之时，就是你秦家的末日！”
他脑海中似乎已经能够想到秦家女眷被轮番羞辱，以及血流成河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