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县令审案（1）
堂上，县令端坐高位，一脸威严。
两旁衙役手持棍棒，神情肃穆。
“大胆刘海，你竟胆敢勾结歹徒，图谋他人性命！”县令怒声呵斥道。
“冤枉啊，大人！我刘海实在没有做过此事。”
刘掌柜闻言，连忙跪下，连连呼喊冤枉。
“冤枉？那杨府公子的伤势究竟从何而来？”
县令话音刚落，受伤的杨帆清便被人小心翼翼地抬上了大殿。
“求大人为小民做主啊！那刘海先是狠心将自家姑娘卖与我，而后又雇凶欲置我于死地，把他女儿又抢了回去。”
杨帆清痛苦地哀求着。
“刘海，对于此事，你可有何话说？”县令目光如炬，直视着刘海。
“不认！我没做过的事，要我如何认下？”刘海一脸坚决，矢口否认。
“传证据上来！”县令一声令下。
随即，那张记载着买卖女儿的纸张被呈了上来。
“上面的手印，可是你的？”县令厉声问道。
“是……是我的，但当时我所印的并非是此事啊！”刘掌柜面色惨白，急切地争辩着。
“哼，你还想狡辩？”县令一拍惊堂木，震得堂上众人皆是心头一颤。
“大人，这纸张定是被他人伪造，小民当时签的是欠条，而非卖女文书。”
刘海额头渗出冷汗，但仍镇定地解释。
“那你可有证人证明你所言属实？”县令目光如炬，直视着刘海。
刘海颤抖着嘴唇，半晌才挤出一句：“有，我家领居张氏，她当时在场，可以为我作证。”
“好，传张氏上堂。”县令下令。
不多时，张氏被带上堂来，颤巍巍地跪在刘海身旁，面对县令的询问，老张支支吾吾，似乎有难言之隐。
县令见状，怒喝一声：“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定不轻饶！”
张氏身子一抖，终于道出了事情真相，原来刘海亲手所签的正是这卖女文书。
张氏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
她颤抖的手指向那份文书，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忍。
“那日，刘海确实是在这张纸上按下了手印，我亲眼所见。他当时说，是为了筹集一笔急用的资金，才不得不，卖女。我本想劝阻，但见他心意已决，便没有再多言。”
县令听后，眉头紧锁，目光再次落在刘海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海，你还有何话说？”
刘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张氏，你骗人，你胡说。”
“住口！”县令厉声道，“从你客栈中搜出的那些金银珠宝，你又该如何解释？”
刘海神色慌张，连声道：“大人明鉴，那些珠宝绝非我的所有，我实在不知它们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客栈之中。”
县令目光如炬，紧追不舍：“可这些钱财的数目，与你所签文书上的记载分毫不差，你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刘海情绪愈发激动，指着一旁的杨帆清道。
“是你，定是你诬陷于我！”
说罢，他起身便欲扑向杨帆清，却被早已守候在一旁的官兵迅速拦下。
“大胆刘海，竟敢在公堂之上胡来！”
县令怒喝一声，“来人，上刑！”
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顿时鸦雀无声。
几个官兵迅速上前，将刘海按倒在地，一名衙役手持粗大的木棍，准备施刑。
“且慢！”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姑娘走进堂内。
林绾歌对着县令行了一礼，道：“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县令微微颔首，“你有何话讲？”
“民女状告杨府公子杨帆清欠钱不还，请大人做主。”
县令微微皱眉，“你乃何人？有何证据证明杨帆清欠你钱财？”
女子从袖中取出一纸契约，呈上堂前：“民女乃城南李记布庄之女李婉儿，此契约乃杨帆清亲笔所签，上面写明借款数额及归还日期，可他却迟迟未还。”
县令接过契约，仔细审视，眉头越皱越紧。杨帆清见状，脸色苍白，急忙辩解：“大人，这契约是伪造的，我从未向她借过钱。”
“哼，伪造？大人何不传召布庄掌柜及当日见证人前来对质，真相自会大白。”
“李婉儿”毫不畏惧，直视杨帆清。
县令点头，吩咐衙役速去传人。
大堂之内，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静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不一会儿，衙役们领命而去，大堂内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刘海在一旁，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李婉儿”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
她望向杨帆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就要个证据吗？就你会伪造，我就不会吗”。
县令则低头沉思，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发出咚咚的声响。
他心中暗自权衡，这场官司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纠葛。
不久，衙役们带着布庄掌柜和当日见证人匆匆赶回。
掌柜年岁已高，但精神矍铄，他一见“李婉儿”便连连点头，眼中满是信任。
而那位见证人则是一脸严肃，似乎对即将揭露的真相充满期待。
随着县令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当堂对质，证实林绾歌所言为真。杨帆清暗恨，敢给他使绊子。
“这钱我可以还，不过刘海一事还没结束吧？”杨帆清提醒。
被他这么一提醒，众人都回过神来。
林绾歌在离去之后，步入了茶馆二楼的一间幽静雅室，自窗棂间向下眺望，可将县衙内的一切动静尽收眼底。
此刻，在屋内，陆恒正凝神注视着下方的局势变化。
林绾歌轻轻撕下了面上的伪装，心中暗自思量，顾衍翊他们应当已然到来。
念头未落，顾衍翊已推门而入，步伐稳健。
“来了，”她轻声说道。
“嗯，来了，”他简洁回应。
与此同时，在县衙之内，气氛紧张至极。
“刘海，你还有何言辞可辩？”县令威严地质问道。
张氏，这位昔日的邻居，此刻却颤抖着声音坦白。
“大人，我撒谎了。实则，是杨府的公子以势相逼，强迫我做出那等伪证之事。而那些钱财，乃是我今日趁乱潜入客栈所放置的。”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令在场众人皆感意外。
“你再说一遍！”县令的声音愈发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氏浑身一颤，但眼神却坚定了几分：“大人，我确实是受杨府公子胁迫，他答应给我一笔不菲的钱财，让我作伪证陷害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