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子建，作诗一首，赞你三哥
翌日，清晨。
萨姑那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带着几分泪珠的湿润，一双明眸缓缓睁开，面色犹如初绽的桃花，红润而娇艳。她轻抿着唇瓣，周身弥漫着一丝酸痛之感。
她蜷缩在曹彰的怀抱中，相较于上次的亲密相拥，此番曹彰更添了几分花样与暴力。
“畜生！”她心中暗嗔，银牙轻咬，脸上却泛起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仰起那张因羞涩而布满红晕的绝美脸庞，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凝视着仍在熟睡的曹彰。青丝如瀑，滑落肩头，更衬得她颈项白皙如玉，细腻如脂。
幽幽一叹，她不由自主地再次靠回曹彰的怀中，心中涌起一股羞涩，却发现自己似乎已有些贪恋他身上那独特的气息。
“该起床了。”曹彰轻声说道，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玉背，“今日我们要随大军一同出发。”
萨姑那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一双玉腿迅速滑下床榻，匆匆离去洗漱。而曹彰则伸了个懒腰，脸上洋溢着畅快与回味之色。
清洗后，萨姑坐在帐前。
双脚还是被锁着，脚腕在铁链下勒出青紫，她仰头望着鱼肚白的天际。
晨雾中忽然传来裂帛般的啸声，灰羽海东青破云而下，萨姑面色大喜，那是师姐萨娅驯养了十年的战鹰“铁喙”。
“乖孩子...”她压低嗓音用乌桓古语呢喃，铁链随着抬臂动作哗啦作响。
海东青精准落在她白皙的小臂上，利爪刺入皮肉的痛楚反而令她心安。指尖飞速解下手环挂在海东青脚上，这是她们师门约定的十万火急信号。
“去吧！”她屈肘振臂。
海东青振臂高飞，她心中暗喜。
“你这是要传信啊。”一个声音传来。
曹彰的陌刀在朝阳下划出金色弧光，战靴踏着营寨木桩借力跃起三丈，他像是展开了双翼，直扑海东青。
萨姑目瞪口呆。
她看见曹彰在空中拧腰转身，刀背精准拍中海东青的尾羽。
猛禽哀鸣着坠落，被他铁钳般的手掌扼住脖颈，青铜手环在挣扎中滚落沙地。
“好个长生天的信使。”曹彰落地时激起一圈尘土。
他拿着手环，走到萨姑面前，挑眉：“这是要给谁传信？”
萨姑扬了扬白皙修长的脖颈，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
一处山顶，萨娅临风而立，面色凝重。
她仰头望着盘旋的两只海东青。已经是戌时，铁喙仍未归来。
这头能穿越沙暴的猛禽，从未误过时辰。崖下传来秃鹫分尸的声响，碎肉砸在岩壁的动静像极了当年大巫师占卜时掷出的骨片。
“狼女殿下。”速峰大步走来禀报，“七千弓手已埋伏在两侧，汉军从沙海那边来，必定会经过这个峡谷。”
他一脚踢飞一块石头，落向下方的山谷，惊起成群的食腐蝙蝠，“末将保证他们的血能灌满整条旱河。”
萨娅微微点头，忽又问：“将军可曾查验过峡谷西侧的玄武岩？”
速峰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没想到萨娅会这么清楚，当然记得日前巡营时，亲兵用战矛戳刺岩壁，竟震落大块风化的石片。但此刻只能硬着头皮道：“末将命人浇灌了马血加固。”
萨娅的目光缓缓扫过，峡谷两侧有七千弓箭手，峡谷口还有一万铁骑。
“将军的埋伏圈里……”她异色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怕是有不该出现的人。”
速峰猛然按刀后退三步，崖下突然传来战马嘶鸣。
两人同时望去，见峡谷入口，亲卫正在鞭打几个汉人俘虏。惨叫声在峡谷中层层回荡，惊飞了岩缝里最后一窝飞鸟。
“那是诱饵！”速峰急忙解释，“末将特意挑了嗓门最大的。”
萨娅心中虽然依旧不踏实，但也只能等了，等汉军进入埋伏。
她脑子中想的，是昨天那个斥候说的黄须银将，喃喃自语：“是他吗？终究是来了？”
……
沙海，热气蒸腾。
曹军主力抵达，张辽留下的人正在汇报。
曹操高坐马背，听斥候汇报了经过。
“哈哈哈！”他朗声大笑，“乌桓人有些手段，可惜啊，他们碰到了子文。”
一旁的曹纯摊手：“又是机关又是毒，若是碰到我虎豹骑，也难缠。”
曹操大手一挥：“这沙海毒阵若是子和来破，定然能破，比子文还快，不过至少损失三百骑。”
“估计得七百骑。”曹纯胀红着脸道。
诸将大笑，虎豹骑将军是个实在人。
那斥候继续汇报，说前方有苏仆延五万骑，张辽的意思是主力大军放缓脚步，以免暴露。
曹纯的玄铁护腕撞得叮当作响：“末将请率三万虎豹骑骑驰援！”
“子和的虎豹骑是孤的底牌。”曹操笑道，“此刻亮出，岂不辜负子文劈开的血路？”
郭嘉缓缓点头：“有张辽和三公子，定能破苏仆延。”
“那我们不妨就慢些，欣赏这塞外风光。”曹操目光落在曹植身上，“子建，作诗一首，赞你三哥？”
曹植策马而出，当即作诗，赢得众将大赞。
全军安营扎寨，曹操派出斥候打探前方情况。
曹植的帐中。
杨修给曹植磨墨，气度从容：“离柳城不远了，公子要沉住气。”
“德祖放心。”曹植一笑，“我今天不是作诗一首，赞颂三哥？”
杨修眉头皱起：“三公子或许是我们将来的大敌，他的威胁，甚至超过二公子。”
“哎，和他们做兄弟，是我之不幸，亦是我之大幸。”曹植轻叹。
……
张辽和曹彰的先锋军，共三万人，在天黑前扎营。
晚风吹过，两人并肩而立，张辽道：“明日过飞燕峡，我已经派出斥候打探路况。”
“还是没有苏仆延的消息？”曹彰问。
张辽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拓跋厉大步走上来，嘴里叼着一根草，道：“苏仆延很近了。”
“你怎么知道？”张辽好奇问。
一头白发的拓跋厉得意的笑了笑：“我闻到了他们的气味。”
张辽扶额。
草原人打仗，都特么靠闻味的吗？跟狼一样。
“看来，飞燕峡不好过啊。”曹彰眸光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