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

苏清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她的目光落在程晓雨的工位上，那个女人正低着头，在键盘上快速敲击。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轮廓。

“叮——“

茶水间的微波炉响了一声，程晓雨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走向茶水间。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无声的威胁。

苏清的目光追随着那个背影，直到它消失在拐角处。她转头看向电脑屏幕，目光落在那封来自总裁办公室的邮件上。

“关于程晓雨窃听器事件的初步调查报告……“

她的手指悬在鼠标上方，迟迟没有点击打开。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像是平静湖面下隐藏着的一块巨石，随时会掀起滔天的浪。

昨天下午，当秦言霈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时，她分明看到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阴沉了几分。那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波澜不惊的表情下，藏着谁也说不清的情绪。

苏清闭上眼睛，回想起自己初到这家公司的场景。那时的她刚辞去原来的高薪工作，带着满腔热情来到艾瑅集团。然而，现实却远比想象中残酷。

程晓雨从第一天起就对她百般刁难，但苏清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般地步。那个女人，竟然在总裁办公室安装了窃听器……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苏清抬起头，看到秦言霈站在门口。

“进来。“

她下意识地说出这两个字，却在看到秦言霈的身影时愣了一下。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衬得他的身形更加挺拔。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叫苏清？“他开口问道。

苏清点点头：“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秦言霈在她办公桌前站定，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你是新来的财务主管？“

“是。“

“那你知道这件事吗？“他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方向。

苏清心里一紧：“窃听器事件？“

秦言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我刚刚看到了调查报告。“苏清深吸一口气，“程晓雨的确做得太过分了。“

“过分？“秦言霈轻笑一声，那声音像是带着某种讽刺，“她不过是在做自己的工作而已。“

苏清一愣：“您的意思是……“

“你还不明白吗？“秦言霈突然俯身向前，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这个公司，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程晓雨这么做，

无非是想在董事会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

苏清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强撑着没有后退：“可是……窃听器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不对的。“

“你是觉得她做得过分了？“秦言霈直起身来，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那你呢？你觉得在这里工作会容易吗？“

苏清沉默了片刻：“我不清楚您的意思。“

“你最好弄清楚。“秦言霈转身离开，“下午三点，董事会会议室，所有高层都会在场。到时候，我会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