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流涌动

辰越迷迷糊糊地走向考古系大楼，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枫叶。自从那天在咖啡馆与林瑶见面后，他总觉得校园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辰越，”陈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下周有个学术研讨会，我想让你和林瑶做个报告，关于南极考察的发现。“

辰越转过身，看见陈教授手里拿着一份日程表。“好的，”他说，“我会和林瑶准备的。”

陈教授点点头，目光落在辰越手中的笔记本上：“在研究什么？”

辰越下意识地合上笔记本：“一些关于古代符号的资料，在南极碰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拿来研究一下。”

陈教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白芷最近在做一个相关的研究，也许你们可以交流一下。”

辰越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感觉后颈一阵刺痛，又是白芷，这个名字在自己从南极回来以后突然出现，现在又好像挥之不去了。他点点头，目送陈教授离开。

回到实验室，辰越发现林瑶正在整理一堆文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你还好吗？”辰越问。

林瑶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最近睡得不太好。”她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些是我找到的一些资料，关于那个'归墟'的传说。”

辰越翻开文件，里面是一些古籍的复印件和翻译稿。其中一页上画着一幅地图，标注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林瑶指着地图，“和我们在南极看到的纹路很像。而且......”她压低声音，“我查到了一些关于白芷的事情。”

辰越感觉心跳漏了一拍：“白芷？”

“她是去年转学来的，”林瑶说，“之前在美国的一所大学，但关于她的资料很少。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这么说？”

林瑶咬了咬嘴唇：“那天在咖啡馆，我看见她的影子......不太正常。”

辰越想起那天林瑶匆匆离去的样子：“什么意思？”

“她的影子，”林瑶的声音有些发抖，“在阳光下是正常的，但在阴影处......”她突然停住，看向窗外。

辰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白芷正站在楼下，手里拿着一本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得走了，”林瑶突然站起来，“这些资料你留着，但......小心点。”

辰越看着林瑶匆匆离去的背影，感觉有些不安。他翻开文件，发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群考古学家在南极的合影，其中一个人戴着青铜戒指，戒面上的纹路和白芷的手链一模一样。

那天晚上，辰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盯着那些光影，不知不觉间，意识开始模糊。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广袤的冰原上，脚下是晶莹剔透的冰层，隐约可以看见冰层下有什么东西在游动。远处，一座巨大的冰山矗立在地平线上，冰山的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辰越不由自主地向冰山走去。随着距离的缩短，他看清了那些纹路的真面目——它们是由无数细小的齿轮组成的，每一个齿轮都在缓慢转动，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突然，冰山中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辰越看见冰层下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那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冲破冰层，直射天际。光芒中，他看见无数齿轮在空中旋转，组成一个巨大的机械心脏。

辰越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脚被冻在了冰面上。他低头看去，发现冰层下浮现出一张人脸，那张脸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辰越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浑身冷汗。他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窗外，月光依旧明亮，但那些斑驳的光影却让他感到不安。

他打开电脑，想要记录下这个梦境。突然，电脑屏幕闪烁起来，一组奇怪的符号在屏幕上跳动，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辰越试图截图，但符号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间昏暗的实验室，墙上挂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在实验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似乎封存着什么东西。辰越放大照片，发现玻璃容器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影，那人影的眼睛正发出幽蓝的光芒......

辰越感觉心跳加速。他看向窗外，发现远处的钟楼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钟声在寂静的校园中回荡，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林瑶发来的短信：“快来实验室，出事了。”

辰越匆匆赶到实验室，发现林瑶正站在显微镜前，脸色苍白。

“你看这个，”她把显微镜推给辰越。

辰越凑近目镜，看见一片冰晶中封存着某种微生物，它们的细胞结构呈现出规则的几何图案。但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微生物正在缓慢地移动，仿佛在冰晶中游动。

“这不可能，”辰越说，“这些样本应该已经......”

“我知道，”林瑶打断他，“但这些确实是我们在南极带回来的样本。而且......”她指着显微镜，“你看它们的运动轨迹。”

辰越仔细观察，发现这些微生物的运动轨迹组成了某种奇怪的符号，正是他们在南极见过的暗红色符文。

突然，实验室的灯闪烁起来。辰越感觉后颈一阵刺痛，他的视网膜上突然闪过一组画面：无数齿轮在空中旋转，组成一个巨大的机械心脏......

灯突然熄灭，实验室陷入黑暗。当应急灯亮起时，辰越发现林瑶已经不见了。显微镜下的冰晶样本也不翼而飞，只在载玻片上留下一道水痕，形状像极了那个暗红色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