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调查员
顾渊的手指在车载空调出风口轻轻摩挲，蜂蜜色的夕阳在他镜片上流转：“克苏鲁？哈哈哈，那的确有点像。”
“精神污染，理智，调查员，的确是相似的。”
很难想象，游戏设定照进现实。
“你们总不成还会有什么SAN值侵蚀机制吧？”秦信问道。
“不错，严格来讲，是道蚀污染源，调查员需佩戴特制的物品来维持，所以任何超自然现象均会引发‘道蚀值’。”
...
“哦，那你们是不是还会有什么特式的武器，什么收容物之类的？”
“哦，的确，不过那些不是我们俗秦调查局负责的。”顾渊看了眼秦信，随后继续说道，“俗秦三处大部分人员都是道密者。”
...
秦信若有所思，有点奇怪，从顾渊的描述上来看，俗秦三处的规模应该不小，理论来讲，多多少少也有点传闻出来才是...
“你们是怎么进行大型行动的？”秦信问了句，满脸疑惑，“难道不会被发现吗？”
“将道密者战斗包装成剧组特效拍摄，用「孟婆汤」气雾剂消除目击者记忆。”顾渊很快举了几个例子，“在灵脉节点建造伪市政设施，哦，东方之珠陆家风水镇物就伪装成了环球金融中心。”
秦信：“？”
“上个月处理这里地铁二号线事故时，我们动用了三百个群演。”
顾渊给了秦信一块ipad。
秦信看到ipad画面上里变成丧尸演员扑向“剧组人员”。
“行动组负责制造合理逻辑链。”顾渊打了个响指，ipad自动切换画面。
上面显示某影视公司微博在事发前两周就开始宣传“拍摄计划”。
“舆情组要提前给群众埋下伏笔——比如让附近奶茶店推出相关主题饮品。”
...
“调查员的标准是什么？”秦信还是有太多的不理解，这看起来未免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这调查局的战力怎么看都强的可怕啊。
“嗯，我想想，你当成现代的‘锦衣卫’标准吧。”
锦衣卫...
还挺符合？
“那...你们是怎么说服这些调查员工作，并且还不透露出相关情报的。”
“像你这样咯，而且大部分调查员都是常年二十四小时居住在调查局内。”
顾渊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还有高薪。”
...
秦信有点不相信，他不认为仅仅是靠高薪工作，就足以让如此多的人，去做这些事情。
不排除有那种品德高尚的人。
但是...
“真的会有那么多...调查员愿意为此付出生命吗？”
...
顾渊顿了顿：“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
...
“人性展现于重压下的折磨与绝境中的美德。”
“时刻谨记，人类很伟大，但这在「世界」与「真相」面前毫无意义。”
“保持理智，保持敬畏。即使是在这个不准备被理解的世界中也要维持人类的傲慢。”
“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而强烈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
...
秦信忽然笑了起来，顾渊歪了歪脑袋。
“秦信，你笑什么？”
“好中二。”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秦信的确想吐槽这点。
而且顾渊刚刚的发言，带有一种强烈的“克”味。
“所以，你所说的，「世界」与「真相」是什么？”
“是一扇门。”顾渊说道。
“门？”秦信拿出胸前的挂坠，“这种？”
“道密者的挂坠和那个无关。”顾渊摇头。
“门内会是怎样的情景？”
“我们不知道...但我想，这是我们要尝试面对的，即使是如此渺小。”
...
秦信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种加入什么中二组织的美感。
不过这种散发着人类光辉的组织，的确是有点太少见了...
暮色中的车流开始亮起尾灯，顾渊的吉普车正沿着高架桥缓慢爬升。
挡风玻璃外，环球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将夕阳折射成无数菱形光斑。
...
“所以我应该干什么？”秦信问道，既然开始合作了，总要有点任务。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顾渊说道。
...
秦信的手机突然在裤袋里震动起来。
班级群内。
辅导员：@秦信祝贺你通过我校特殊人才保研通道！
班级群：可以啊秦信！瞒得够严实！
班级群：苟富贵无相忘！
班级群：苟富贵无相忘！（+1）
班级群：苟富贵无相忘！（+1）
班级群：苟富贵无相忘！（+1）
秦信叹了口气。
...
“嘟嘟嘟...”
“嘟嘟嘟....”
林子沐的电话。
秦信接听了。
“秦信，你什么意思？”林子沐的声音有点生气。
“我...”秦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算了，把你手机给你旁边的顾渊。”林子沐说道。
啊？
秦信愣住了。
不是，林子沐和顾渊认识，不对，是林子沐怎么知道顾渊在自己旁边的。
顾渊则直接把电话开成免提，声音放到最大。
“顾渊，你把秦信招到俗秦三处来，怎么不跟我说。”
“反正你迟早会知道，这不是。”
“你...你...你！！”林子沐有点结巴。
...
秦信就更加蒙蔽了。
合着你林子沐他妈也是俗秦三处的。
等等，这他妈是套！？
...
顾渊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后视镜里映出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顾渊，你别告诉我，林子沐也是调查员？”秦信连忙问道。
“否。”顾渊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
“那她是？”秦信追问。
“她是道密者。”顾渊简单的回答道。
秦信：？
不是，你，我，她，啊？
秦信有一时间，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有点迷茫了。
“不是，顾渊，你怎么这么快就告诉他了，能不能让我亲口去说？”林子沐说道。
...
“等等，你们都是在逢场作戏？！”秦信合理怀疑，之前的一切都是针对自己的剧本。
顾渊连忙否认，“并非作戏，至少林大小姐对于你的感情是真的。”
“顾渊，你说什么呢？！你！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子沐，你先别急。”顾渊连忙说道，安抚一下林子沐。
秦信：？？？
秦信感觉一切都需要重新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