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厕所外交危机

杨博士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早餐时说了句“厕所在走廊右拐”。

“这是绝佳的曲速引擎测试场！“M的金属腕足缠着马桶水箱，把通厕搋子改造成了星际罗盘，“水流形成的漩涡与黑洞熵值公式完全吻合！”

老科学家冲进卫生间时，抽水按钮已经被改造成闪烁着危险红光的反物质启动器。猫咪蹲在洗衣机顶上，爪子正按着“强力脱水”键——那是M用外星粘液改造过的控制面板。

“别碰那个！”杨博士的警告迟了半秒。洗衣机滚筒发出银河系爆炸般的轰鸣，七彩色光从排水管喷涌而出，在半空交织成迪斯科灯球。M用两根腕足当鼓槌，敲打着烘干机的金属外壳，奏响《星际征服进行曲》的变调版。

“根据《宇宙音律公约》，”外星生物的合成音居然带着电音效果，“所有文明的第一次接触都该有主题曲！”马桶突然开始喷射彩虹色气泡，每个泡泡里都闪烁着扭曲的星座图案。

老猫的尾巴竖成了天线，猛地扑向最大的那个泡泡。随着“啵”的一声，泡泡破裂处突然出现个微型黑洞，把三卷厕纸吸成了意大利面状的时空扭曲体。杨博士抄起拖把想堵住排水口，却发现拖把头不知何时被装上了等离子推进器。

“那是我用来通下水道的！”老科学家的咆哮被淹没在星际摇滚中。当他终于拔掉洗衣机电源时，发现烘干机里躺着失踪三天的假牙——现在它们正悬浮在微型曲速场内，以每分钟1200转的速度跳着华尔兹。

“完美的引力透镜！”M用触须卷起假牙，镶在逃生舱的裂缝处，“人类的咬合曲线居然能校正空间折叠误差！”

这场闹剧终结于一场人工降雨。当杨博士启动实验室的消防系统时，M惊慌地发现自己的金属外壳开始生锈，而猫咪趁机把外星生物最长的腕足绑成了蝴蝶结。

“现在，”浑身湿透的老科学家拎着嗡嗡作响的假牙，“给我把反物质发生器拆了！”

“这是跨星际文明的重大损失！”M一边拧下马桶圈上的粒子加速器一边嘟囔，“你们根本不懂卫浴科技的军事价值...”他突然顿住，腕足尖端粘着的蓝色水垢正在发出诡异磷光。

猫咪突然发出警报般的嘶吼，所有毛都炸成了蒲公英。杨博士低头看向防水台，昨夜画在瓷砖上的时光机演算公式，正与水渍里的外星微生物发生反应，逐渐显现出他妻子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