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友重逢

龙辰走出天启公司的大门，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地下都市特有的潮湿气息。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虚拟天空，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是被谁随手撒了一把碎钻，虚假得让人想笑。

“小七，你说徐欣这女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龙辰低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口袋里的U盘。

“根据我的数据分析，她的动机有87%的可能性是真诚的。”小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过，剩下的13%可能是她想利用你。”

“利用我？”龙辰嗤笑一声，“她倒是挺有眼光。”

“自恋是病，得治。”小七毫不留情地吐槽。

龙辰正要回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大嗓门：“龙辰！你小子跑哪儿去了？我找你半天了！”

他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朝他跑来，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憨笑，手里还拎着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那是他的老朋友，王大川，外号“胖子”，一个大大咧咧、口吐芬芳却义气十足的家伙。

“胖子？”龙辰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我靠，你还问我？”胖子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把包子往他怀里一塞，“你丫的又接了什么危险任务？连个招呼都不打！”

龙辰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查个案子。”

“查案子？”胖子瞪大眼睛，“你少糊弄我！我刚从警局那边听说，你接了个意识上传失败的案子，还跟天启公司扯上关系了？”

龙辰耸耸肩，“消息挺灵通啊。”

“废话！”胖子一拍大腿，“我可是你兄弟，能不关心你吗？再说了，天启公司那帮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可得小心点。”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胖子一边啃包子一边絮絮叨叨：“你说你，整天接这些危险任务，图啥？钱？名声？还是为了你那点‘拯救世界’的梦想？”

“图个乐子。”龙辰懒洋洋地回答，“再说了，我不接任务，你哪来的包子吃？”

“我靠，你这人真是……”胖子翻了个白眼，“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任务到底啥情况？听说还牵扯到什么‘虚空组织’？”

龙辰点点头，把案件的大致情况跟胖子说了一遍。胖子听完，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这他娘的听着就不对劲啊！那个徐欣，你确定她没问题？”

“不确定。”龙辰咬了一口包子，语气漫不经心，“但她手里有线索，我只能先跟她合作。”

“合作？”胖子冷笑一声，“你丫的别是看上人家了吧？”

龙辰差点被包子噎住，瞪了胖子一眼，“滚蛋！”

“嘿嘿，被我说中了吧？”胖子得意地笑了，“不过说真的，那女人长得是不错，但你可别被美色冲昏了头。”

“你以为我是你？”龙辰翻了个白眼，“见个美女就走不动路。”

“我靠，你这是人身攻击！”胖子夸张地捂住胸口，“我王大川可是正经人，从不乱搞男女关系！”

“得了吧。”龙辰嗤笑一声，“上次是谁在酒吧里跟人姑娘吹牛，说自己是个星际探险家？”

“那叫社交技巧！”胖子理直气壮，“再说了，我那不也是为了帮你打听消息吗？”

龙辰懒得跟他争，低头咬了一口包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关于‘虚空组织’的消息？”

“虚空？”胖子皱了皱眉，“没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你知道的，我人脉广。”

“行，那就交给你了。”龙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两人走到一个岔路口，胖子突然停下脚步，神秘兮兮地凑近龙辰，“对了，还有个事。”

“什么事？”龙辰问。

“我听说，徐欣以前有个未婚夫，是个挺有名的科学家，后来在一次实验中意外身亡了。”胖子压低声音，“你说，她接近你，会不会是为了利用你查她未婚夫的死因？”

龙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胖子一脸委屈，“再说了，这女人背景复杂，你可得留个心眼。”

龙辰没说话，目光落在远处的一盏路灯上，思绪有些飘远。徐欣的眼神、语气、还有她提到“虚空组织”时的神情，都让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他没打算跟胖子说太多，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心里有数。”

胖子见他不愿多说，也没再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你自己小心点。有事随时找我，别一个人扛。”

“知道了。”龙辰点点头，目送胖子离开。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龙辰站在原地，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包子，突然笑了，“小七，你说胖子这人，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根据我的数据分析，他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小七回答。

“是啊。”龙辰轻声说，“所以我才不想把他卷进来。”

“但你一个人能搞定吗？”小七问。

“搞不定也得搞定。”龙辰抬起头，目光坚定，“毕竟，这可是我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