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当山神了谁还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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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腥味

陆晓查看敕封庙祝的详细说明。

【敕封庙祝:作为神明,哪怕神力微薄也需要有人为你传播信仰】

【你可以在信徒功能中任选一位信徒,让他代你行走人间!】

代我行走人间……

现在陆晓想要提升自己的威望,发展自己的信徒,单单靠自己肯定是不够的。

在信徒当中,他也同样需要有一个领头羊的存在。

如果能够获得一位庙祝,那他不仅可以向信徒代传自己的神谕,还可以宣传自己的神名,让更多人加入进来。

只要信徒多了,那供品也会变多,相对应的,神力值就会增加。

只是不知道庙祝的具体能力?

陆晓继续往下看。

【庙祝:作为神明眷顾的天选之人,他将会获得特殊的神之赐福。同时,当他的信仰足够虔诚,内心足够渴望时,他或许可以施展神术:请神上身】

请神上身。

陆晓在全部阅读之后,终于弄清了是怎么回事。

如果庙祝达到请神上身的条件,并且成功施展之后,自己可以选择是否回应。

届时,自己就可以降临到庙祝的身上,帮助他横推眼前的一切困难!

“供品……供品消失了!”

就在陆晓还在思考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周翠翠看着空荡荡的祭台,她刚刚还在和邻里的阿妹讨论家里男人的夸大其词,现在则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这极具魔幻性的一幕,让所有人都陷入了宕机当中。

“我,我之前说来祭丰猎君权当是哄哄当家的了……”

“但现在好像……是我大错特错了?”

周翠翠手中的菜篮摔到地上。

“砰!”

……

陈铁河一枪打出,飞出的铁砂弹像是散开的蛛网,将他身前的一颗大石瞬间摧毁。

“这炸子枪缠上鹿筋之后,确实没之前震手了。”

玛塔村外,救援队正在不断的行进。

李守望了他一眼,说道:“这土枪有一半的可能会炸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随便使用。”

“要不是这回情况特殊,我都不可能同意你们把这枪随随便便给拿出来。”

陈铁河点点头,只是吐出三个字:“俺知道。”

他将猎枪背到身后,重新把冰镩给攥在手中,当做正常使用的武器。

李守山的绑腿靴踩在白色的积雪上,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

他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铁河,等这次回去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的给丰猎君赔礼道歉,他老人家宽宏大量,肯定会原谅你的。”

“到时候你就能跟我们一样,也能在脑子里面出现一张地图,感知彼此的位置了。”

冷风夹杂着粉末状的飘雪,吹在脸上就像是刀子割开皮肉一般疼痛。

陈铁河用手扶正狗皮帽子,轻轻的哼了一声:“我才不稀罕。你们现在觉得挺好,说不定以后就变成害死人的诅咒。”

李守山皱了皱眉:“好好讲话。”

“丰猎君是咱们的土地神,父母神,哪来的什么诅咒?”

陈铁河道:“我这个人不喜欢信别人,比起丰猎君,我更信得过我自己。”

他晃了晃手中的冰镩:“我手里的这个玩意儿有三个棱,都是用铁轨钉打磨的,尾巴藏着火药,能打信号弹,进可攻退可守。”

“要是我真遇到什么危险,直接把信号弹发射出来就能告诉你们我的位置,何必用祂那劳什子地图?”

李守山长出一口气,没有再与他进行争执。

有这逞口舌的力气,还不如积攒体力多走两步来的实在。

身后的玛塔村越来越远,前面的积雪则是越来越厚,如果不是最近一直都没有下雪,积雪铁定不止到脚踝处。

“砰砰砰砰……”

就在两人进行交谈之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面容恐慌的队伍。

李守山抬眼望去,在看清他们的模样之后,心中忍不住微微吃惊——

狰狞的伤口、殷红的鲜血,还有好几个人都重伤昏迷了,伤口似乎是被野兽撕咬,但又有些不像,深可见骨,极为奇怪。

此时昏迷的伤员正被他们的队友背在背上,伤口还在啪嗒啪嗒的滴着鲜血。

这不是昨晚派出去的第一支搜救队吗?

“这是怎么回事?”李守山上前两步,他扫了一眼稀疏的人群:“怎么就剩这么点人?”

对面领头那人见到是村长,望着李守山关切的目光,顿时忍不住鼻子一酸。

“村长,全死了!”

他说完之后,面容带着浓浓的恐惧,深深的看了身后的丛林一眼,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后面有东西在跟着,都要跟到咱们玛塔村来了!”

李守山抬起头,顺着周松的目光望向前方。

白茫茫的平原被积雪覆盖,而在不远处平原的尽头,是一片同样被白雪覆盖的山林,再往里面看就是一片黑暗了,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寒风席卷,一两团积雪被从树枝上吹落下来,掉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微不可察的声音。

“锵!”

陈铁河一把将冰镩给插在地上,“周松,你可别胡乱说,野兽就野兽,你扯什么‘东西’?现在我们正准备出发呢,传播慌乱我开你的瓢。”

周松的声音带着虚弱:“我要是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能不直接说名字?”

“你当时可是带了十几个人离开。”陈铁河继续道:“现在就只有五个人回来,那野兽杀了你们这么多人,结果你们连它是个啥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李守山将陈铁河拉到一旁,朝周松问道:“你的队友是怎么死的?”

听到村长这么问,陈铁河也投以疑惑的目光。

“断后死的。”

周松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全身都在颤抖:“队伍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在断后,如果不是这样,那我们都回不来。”

“啪嗒……啪嗒……”

周松背上昏迷村民身上的狰狞伤口还在不断滴血。

刺鼻的血腥味散发开来,将整个空气的气氛都渲染的极为压抑。

李守山盯了那昏迷的村民一阵,随后眼含深意的看了周松一眼:

“你应该丢掉这些失去行动能力的人,用他们来断后,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而不是让还能活动的人去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