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数据杀局

梅雨季节的上海笼罩在铅灰色云层下，沈砚心站在金茂大厦88层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扣。三周前那场爆炸仿佛隔世，此刻她穿着Givenchy高定套装，胸针却是那枚海鸥表盘改造的微型解码器。

“沈总，顾氏集团的并购方案。“助理递上平板，屏幕里顾承昀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身影刺痛她的眼睛——他西装革履地宣布收购二十七家企业的剩余股权，耳后那道疤痕被粉底完美遮盖。

记忆在咖啡香气中翻涌。昨夜外滩18号的顶楼套房，顾承昀将威士忌杯推到她面前，冰块碰撞声掩不住话语里的锋芒：“现在收手，你还能保住瑞心资本。“

“就像你当年'保住'我父亲？“她转动杯垫，露出手腕内侧的针孔，“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既然你是完美实验体，为什么需要我解开记忆密码？“

玻璃幕墙外突然炸开惊雷。顾承昀解开领带时的神情，与防空洞里递来电磁枪的身影重叠：“因为真正被植入虚假记忆的，是你。“

此刻会议室门被推开，柑橘调香水味先于人影飘入。沈砚心转身时，看见林深穿着杰尼亚西装走进来，胸针是CX字母缠绕的蛇形图腾。

“好久不见，沈小姐。“他的金丝眼镜闪着冷光，“或者该称您...记忆载体001号？“

第一幕：茶室博弈

在陆家嘴金融街的日式茶室，沈砚心跪坐在塌塌米上。素色和服下藏着录音笔，手腕的宝格丽手镯实为反监听装置。顾承昀端起抹茶碗时，袖口露出半截纹身——北纬坐标被修改了最后两位数字。

“林深背后的长河资本，正在做空被收购企业的债券。“他在宣纸上写下数字，“今天收盘前，我需要你抛售瑞心持有的3.7%股权。“

沈砚心用毛笔蘸取朱砂，在数字上画出血色叉号：“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她解开和服领口，露出锁骨下的芯片疤痕，“当年你们在我大脑植入的，不仅是记忆吧？“

顾承昀突然抓住她手腕，拇指按在脉搏处：“你的心跳在加速，每次说谎时都会...“

玻璃移门轰然破碎，黑衣保镖冲进来的瞬间，沈砚心掀翻茶桌。青瓷碗碎裂声中，她将簪子尖端抵住顾承昀喉结：“让他们退下！

第二幕：数据深渊

瑞心资本的数据中心，沈砚心盯着满墙的K线图。林深提供的做空记录显示，顾氏集团的资金链存在致命缺口。但当她在键盘输入北纬坐标时，系统突然弹出父亲的面容。

“小满，看看你守护的究竟是什么。“全息影像展开城市三维图，二十七栋被收购的大厦组成海鸥图腾，“这些建筑的承重墙里，藏着当年实验体的骨灰。“

沈砚心的美甲掐进掌心。视频证据显示顾承昀亲自签署的建筑改造方案，而施工日期正是每个高管“意外身亡“的当天。落地窗倒映出她摇晃的身影，那些共度的逃亡日夜突然变得可疑。

第三幕：拍卖对决

佳士得秋拍现场，沈砚心举起88号牌。“西周青铜甗，起拍价三千万。“拍卖师话音刚落，顾承昀在VIP室按下遥控器，显示屏突然切换成实验体名单。

满场哗然中，沈砚心踩着Jimmy Choo高跟鞋冲进包厢。顾承昀正用拆信刀划开拍卖图录，内页赫然是父亲的手稿：“...用青铜器铭文记载洗钱路径，必须阻止...“

“你早就知道！“她夺过拆信刀时划破他手背，血珠滴在Cartier腕表上。顾承昀反手将她压倒在波斯地毯上，鼻尖相距毫厘：“知道为什么选青铜甗吗？它的化学成分能激活你脑中的...“

警笛声撕裂拍卖场的喧嚣。林深带着经侦支队破门而入时，沈砚心正将唇印在顾承昀染血的嘴角。这个吻里藏着纳米窃听器，也藏着真假难辨的心跳。

终幕：逆向黎明

外滩海关钟声敲响零点时，沈砚心站在顾氏集团顶楼。她看着顾承昀销毁最后一份实验档案，火焰在他瞳孔里跳动成危险的信号。

“现在可以说了？“她扯开他的阿玛尼衬衫，指尖抚过那些针孔，“这些究竟是数据接口，还是...“

顾承昀突然将她抵在保险柜上，密码锁显示03:07。“是伤痕。“他咬开她后背的拉链，“和你锁骨下的一模一样。“

黄浦江的夜风灌进来，沈砚心在眩晕中听见档案室门锁转动声。林深举着枪的身影被月光投射在墙上，而顾承昀正把她的手指按在虹膜识别器上。

“最后一次选择。“他的唇贴着她耳垂，“跟我下地狱，还是送他下地狱？“

保险柜缓缓开启，里面不是文件，而是一对积家腕表。表盘背面刻着他们童年时在防空洞划下的涂鸦——歪歪扭扭的海鸥，和永不褪色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