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告别霜月村

晨雾被初阳刺穿的刹那，九泉的刀锋割开了第一缕阳光。贾利站在礁石群中央，脚下海水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潮汐的韵律竟与刀身幽蓝光晕产生共鸣。海域外，五头海王类正撕咬着昨夜残留的蛟鱼肉块，它们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军舰般的冷光。

“用活物试刀最实在。”耕三郎的声音从贾利身后传来，他手中把玩着三枚铜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与睿智。他将三枚铜钱抛向高空，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在空中跳跃的精灵。

“不过先测测刃口——斩断落下的铜钱，但不能伤到垫在下面的绢布。”耕三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战与期待，他深知贾利的实力，但更想看到这把九泉在他手中的真正威力。

铜钱坠落的轨迹突然扭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贾利的瞳孔微缩，他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微妙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想起了曾经被战国、卡普追击的日子——那些缠绕着霸气的炮弹，也是这般诡异地改变弹道。

九泉仿佛感应到主人心意，刀镡上的波形浮雕突然睁开琥珀色竖瞳，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刀身中散发出来，仿佛一头沉睡已久的猛兽正在苏醒。贾利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冷酷，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的力量与意志，准备迎接这一击。

刀光如新月掠空，贾利挥刀而出，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仿佛将空间都一分为二。三枚铜钱在触及绢布的瞬间断成六瓣，切口平滑得能映出耕三郎惊讶的脸。更诡异的是，绢布表面浮现出霜花状纹路，那是刀气穿透铜钱时残留的寒霜，仿佛连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所冻结。

“你斩击时刀上气息就像地狱阎罗般！“耕三郎独眼倒映着霜纹。

贾利翻转刀身，刃口处的幽蓝光芒正在吞噬阳光：“当霸气缠绕时，这种幽兰更为明显。“他忽然挥刀劈向左侧虚空，三百米外正在撕咬礁石的铁甲海王类突然断成两截。迟了半秒的刀气轰鸣声惊起漫天海鸥，血雾中飘落的海鸥羽毛全都被霜花封冻。

“看来试刀该结束了。“耕三郎用烟斗敲了敲岩石。

暴雨敲打道场屋顶的第五天，贾利接过了教学竹刀。十二个孩子跪坐在渗水的榻榻米上，最调皮的红发少年正在偷吃梅干，直到九泉的刀鞘轻轻点在他后颈。

“一刀流的第一课，“贾利将白纸抛向雨幕，“斩断它。“

木刀劈开雨帘的声响此起彼伏。黑发少年赌气般猛挥二十八刀，湿透的宣纸却始终粘在刀身上。唯有沉思男孩静立原地，木刀尖微微震颤着等待时机。当纸片被狂风吹离刀锋的刹那，他的手腕突然如海浪起伏。

“唰！“

贾利挥动手中的木刀，再见看似轻微的一击竟将纸张沿着雨水切割线整齐分开。“不要这么浮躁去挥动手中的刀，要学会静下心来去斩断面的事物，浮躁只会分散力量，集中起来的意志能击穿任何事情。”

小男孩像是明白了贾利的话，开始将心静下集中意志，只见他学着贾利的动作做着，但前的纸扎还是没有被劈开，小孩子有些沮丧。

“你叫什么名字？“

“霜月耕四郎。“男孩挽了个漂亮的刀花，“父亲说这是一个名剑豪的名字。“

贾利把手放到耕四郎的头上，安慰着说：“不要气馁，这种技巧是需要经过战斗的洗礼才能深深刻到身体里的，别想着练几次就能好。”

耕三郎在门外露出半张脸，嘴上叼和烟斗，烟气如云雾缭绕。

“你什么时候离开？”耕三郎敲掉烟斗上的烟问道。

“也快了，我的伤已经完全恢复好，而且现在海上还需要一个活跃的海贼，不能让新世界安静太久。”贾利应答着。

晨光似光剑破晓晨雾，海平线上泛起温柔的橘红色，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蔚蓝的天幕与深邃的大海间勾勒出一幅和谐的画卷。微风轻拂，带着海水的咸香与远方花草的清新，轻轻摇曳着岸边椰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低语，预示着今日将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好日子。

远处的帆影点点，预示着勇敢的航海者已整装待发，他们正等待着这样的好天气，扬帆远航，追逐星辰大海的梦想。海鸟在海天之间自由翱翔，偶尔俯冲海面，捕食着因晨光而跃出水面的鱼儿，它们的欢声笑语，为这宁静的海平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贾利在与耕三郎寒暄几句后便在凌晨雾气下出了航，男人的出航不需要多少言语，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是那海外之人。

贾利站在船头，脚下冻结的浪花正在缓慢融化，折射出七彩光晕。他掏出怀中的永恒指针，指针所指的方向便是他要出航的方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大海的宽广与自由，然后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新的征程。

五海里外的海面上，三艘军舰呈品字形破浪而来。战国披着将校披风立于舰首，卡普则是戴着狗帽啃着仙贝大笑：“小子！这可不是去新世界的路！“

战国挥手间七十门重炮齐鸣，卡普也徒手抛起炮弹迎面而来。这些炮击威力巨大，刚刚还平静的海面瞬间咆哮起来。

贾利见此情形连续发出无数道斩击，炮弹被斩击丝滑切为两半提前爆开。爆炸形成的烟雾遮掩了海军的视线，让他们无法寻找贾利的方向。

贾利不想做再多的纠缠，而且卯足劲使船快速前行。他知道如果与海军发生海战，那这次出航计划可能就要泡汤了，就算不栽在那两个人手中，也会被海军像猫粘鼠一样追着，很难摆脱他们的追击。

“拜拜了海军，那天我有精力与你们缠斗了再见分晓，现在我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去干。”贾利面对这情况是一万个不愿意。

战国见到这个情况就想到贾利要干什么，马上变成大佛形态去攻击他，但不知道为什么海面上出现起许多巨型海王类，这就干扰了海军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