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8:从戒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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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收

县城,茶馆。

钱老板坐在麻将桌上风位,嘴里叼着一根熊猫。

“钱老板,您这熊猫能给我尝尝吗?”坐在他下手的牌友伸手想要去抽一根烟,却被钱老板一巴掌拍掉。

“做梦!”钱老板脸上的得意都快掉桌上了,“你们哪知道这烟的含金量?特供版懂不懂!?”

几个陪他打麻将的老板哪能不知道这烟的含金量,就算以前不知道,听钱老板吹了这么多次也都知道了。之所以会这样,也不过是在拍马屁而已。

下家讪讪地将手收回来,装作不高兴地打出一张幺鸡。

“欸嘿,胡了!清一色带杠,钟老八给钱,四番八百块,哈哈哈!”钱老板高兴得跳起来,直接蹲在椅子上催促着。

钟老八满脸懊悔:“我的天,我怎么就打了个幺鸡啊!我打四条不就好了!”

钱老板笑得更加畅快:“哈哈哈,你打四条我也胡啊!一四七好不好?”

“哇哇,钱老板确实厉害。”

“赌神在世!”

钟老八愤愤地扔出十几张票子:“我不信,钱老板你手气能一直这么好,再来!今天我奉陪到底!”

他越是气急败坏,钱老板就越是开心,大笑:“今天就打服你!”

几人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牌墩切好。

刚刚输的最惨的钟老八说自己要换换风水,来到了钱老板正面。

他一面摸牌,一面不经意地问道:“钱老板,上次说过的,村村通的材料采购项目现在能搞了不?我最近这手气太差了,急需搞点外水,不然都没资格上牌桌了。”

钱老板嘴里的熊猫此刻换成了中华,那个烟他也舍不得多抽。

他抬头瞥了一眼钟老八,冷哼:“急什么?你不知道大老板牵头那个项目就是给村村通供应石子的?你想跟大老板抢?”

钟老八缩了缩脖子:“那可不敢!”

上次被钱老板呵斥他们可还没忘呢。

钱老板见他怕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们放心,这次的生意少不了你们的,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大老板虽然厉害,但是他牵头这个项目就不一定了。听说还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在负责,这种人,我分分钟就捏死他。”

他扫视众人:“而且,我爸亲自去帮你们搞定这件事,你们还怕个球?”

“钱老板大气!”

“钱老板够义气啊~”

几人当即送上彩虹屁吹捧,可能吹得太用力了,彩虹屁被吹爆,发出砰一声巨响。

茶馆顶楼装饰最豪华,私密性最好的贵宾包间被人一脚踹开,门板飞出去三米远。

最先映入四人眼帘的是藏蓝裤,随后是别着红色领章,胸口挂着金属警号的橄榄绿上衣,是警察。

警察们鱼贯而入,另外三人有些害怕,但钱老板怒不可遏。

“你们是哪个队的?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几名警察却一言不发,一拥而上将四人都给按住。

冰冷的手铐朝着钱老板手腕不断尝试拷住他的时候,钱老板终于有点慌了,同时也更加愤怒。

“操你们妈的,一群没长眼珠子的狗屎,你们晓不晓得我老汉是哪个?”

咔哒咔哒,皮鞋踢踏。

藏青夹克衫中间簇拥着黑色中山装,他左胸别党徽,手持牛皮笔记本。

他弯下腰:“我知道你爸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钱老板目中倒映出王洪冷峻的脸。

……

黄桷村与凤凰村的交界处,唯一通往县道的公路被拉上一条警戒线,地上甚至铺上一条二十公分的阻车钉。

刘建国带着两个兄弟摸到这里的时候,只看见一个人守着路障,后面稍微宽阔一点的路边停了一辆吉普和一辆大解放,。

对面一个人大声喊道:“什么人?口令!”

79式微冲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刘建国连忙回应“黄桷树下的人。”

“报告队长,口令正确,接应者出现。”

下一刻,大解放上面下来三十几个端着长枪,穿着迷彩作训服的特勤。

“我滴个乖乖。”刘建国惊了片刻。

身高一米八七的特勤队长走过来,啪一下给刘建国二人行了个军礼。

刘建国身后的武凯下意识地也合拢双腿,手刚刚举起来,就尴尬地放下了。

那位特勤队长定定地看了武凯一眼,笑了一下,对刘建国说道:“同志辛苦,请你为我们指路,并报告对方是否携带危险武器。”

刘建国竟被他们弄得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道:“不辛苦不辛苦,你们辛苦你们辛苦~对面一共7个人,昨天有个人去了县城里还没回来,那个人我们有一个兄弟在盯着。”

“他们都在凤凰村一个暂时空置的院子里,手里可能有工业用爆破雷管,我们还看到过对方拿着疑似土枪的东西……”

刘建国将他们这段时间盯梢搜集到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当听到对方不但有雷管,还有可能有枪的时候,队长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

“一队、二队、三队,跟我走,去凤凰村。”

“四队跟着兄弟单位,去黄桷村。”

“出发!”

路障被暂时打开,大解放带着滚滚烟尘开往凤凰村,吉普身后则跟着八个特勤一路小跑,朝着村公所而去。

二十几分钟后,大解放离着杜家那座小山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三个小队的跳下车,每个小队排头多了两名手持防爆盾,穿着重型防弹服的突击手。

“同志们,对方的火力情况我已经交代过了,现在再次重申!完成任务,保证安全,有没有信心?”

“有!”

队长率先转身,朝着那位于矮山之后的小院摸过去。

清晨的小院宁静非常,露珠凝结在瓦片之上,宛如一粒粒珍珠。

六个汉子睡两间屋当然算不上多么宽敞,更何况这年代没有空调,三个人挤一张只垫了垫谷草的木床,早就热得跟蒸桑拿一样了。

辫子男睡得还可以,主要是他抢了一个靠近窗户,通风比较好的位置,避免了被热成狗的悲剧。

他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下一刻他便猛地惊醒过来。

“草!”

辫子男大喊了一声。透过窗户打开的缝隙,他看见一队迷彩服正在朝着自己快速冲来。

“他妈的,都给老子起来。”

他一把便扑向床边,一骨碌便滚落下去,从床底下下抽出裹着油布的凶器。

砰!铁钉击穿房梁,震落的瓦灰迷了众人眼——这竟是把用农机零件拼凑的单管铳!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窗口,特勤大声喊道,防爆盾露出一尺左右的上沿,却看不见后面的人位置在哪儿。

辫子男大吼一声:“都他妈别过来,谁过来我打死谁。”

另外五个同伙也从床下掏出家伙,紧紧挤作一团,好像四面八方都有敌人。

“轰隆。”

陈旧的木门倒地,一张防爆盾一马当先顶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重型防弹衣的队友。

“砰。”

枪口喷出碗口大的橘红火球,数十枚铁钉呈扇形嵌入防爆盾表面。盾面瞬间布满凹坑,最深处钉头已穿透强化塑料层,但被内层钢板死死卡住,如同刺猬炸起的尖刺。

硝烟中传来辫子男癫狂的笑声:“尝尝老子的天女散花!”

黑火药燃烧不充分产生的浓烟裹着硫磺味扑向盾阵,防爆盾后的战士透过观察窗看见铁钉尾部仍在高频震颤。

一枚变形的钉头突然崩飞,擦着他耳畔划过,在防弹头盔上拉出火星。

轰隆,又是一枪!端着枪站在窗边的一人也开火了。

防爆盾在承受第三次击打时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撕裂声,盾体接缝处崩开裂纹。

几乎是同时,一道响彻整个山谷的枪声响起。

刚刚还站在窗边大笑开枪的中年男人轰然倒地,头颅不翼而飞,只剩下身子还在抽搐颤动。

“啊!!!!!”

五人都被吓傻了,手里的西瓜刀和猎枪都掉在了地上。

只有辫子男握着猎枪,怔怔看着与自己仅有半米之遥的无头尸体,喷在他身上的血液还是温热的,带着一点腥臭。

防爆盾后方特勤们也迅速变换楔形阵,趁机从侧翼甩出战术绳索,套住辫子男染血的枪管猛地一拽——枪托缠着的带血绷带在空中散开,如同飘落的招魂幡。

辫子男终于从那极致的轰杀之中回过神来,啪嗒一下软在墙角。

特勤们蜂拥而入,正准备靠近他们,却不料那辫子男突然从裤兜里掏出了三根雷管和一个打火机。

“都他妈给我滚,今天你们谁要敢动我一下,老子拉你们所有人一起陪葬。”

啪嗒,打火机已经燃起橘色的火焰。

辫子男颤抖的左手拎着雷管,导火索距离火焰只有几公分。

但特勤战士们没有后退,更有四名举着防爆盾的战士齐齐上前,在房门口摆上一层防爆阵。

“会死的啊,你们不怕死吗?”

辫子男竟然哭了,泪水刷刷流淌,声音嘶哑凄厉。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们陪葬!”

他说完,一咬牙,便将打火机往着那导火索靠过去。

“砰。”

一声枪响,辫子男的手腕上溅起血花,打火机掉落。

四面盾牌同时上压,将辫子男死死压住,用自己的身体将雷管与打火机彻底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