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要叫宇智波斑
修炼场，植被葳蕤，郁郁葱葱。
泉奈望着一百米开外的一棵大树上安置的标靶，没有急着马上掏出手里剑咔嚓往上怼，而是思索了片刻，不急不缓，从身上掏出两枚手里剑夹在指缝间。
手起瞬间两枚手里剑就飞了出去，在空气中高速旋转。
锵琅。
正在飞行的两枚手里剑，相互碰撞，齐齐掉落在地。
窥探的斑眼睛微眯，看样子是期望太高了……
一次性投掷两枚手里剑在同一个标靶上，难度可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可佐助有着弟弟的长相不免让他高看几眼。
手里剑没有命中标靶，泉奈没有气馁，继续从忍者包里面拿出手里剑。
忍者包看似很小，实际上内有乾坤，稍加触碰便能取出放在封印里的东西，要不然忍者也不可能动不动一次性抽出这么多手里剑和苦无。
只是这个空间有个限制，就好比输送水的管道，虽然储蓄空间很大，但那输送的管道却很小，这也是为什么忍者包里面最大也就放着苦无手里剑这种小物件。
锵琅一声，两枚手里剑再次在空气中交撞，而且这次比上次偏离还要夸张，连斑都看得快直摇头，怎么比上次还要偏差，甚至都弯曲偏离轨道了。
很快，下一轮攻击再次发起，这次比上前还要偏离，不知道还以为不是冲着面前标靶投掷。
这个是……
斑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什么，翘起的嘴角溢出笑容。
真是小瞧这小子了……
泉奈捡起地上苦无，摇头苦恼，借助手里剑在空气中的碰撞实现拐弯的技巧，对他这个年龄还是早了些。
天赋强如他，这种技巧也不是说学就能马上学。
泉奈手指夹起两枚苦无，甩臂投掷。
“噔噔”
苦无精准钉插标靶中心圆点，发出两声闷响，彼此紧挨。
“回去吃饭了……”
◎
日向族地，大宅院内。
面容清癯的中年人，正在听着属下的汇报。
“富岳的……”
日足脑海闪过那个总是板着脸的中年人，眉眼流露几分惊讶。
他记得对方确实有个跟自己女儿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叫什么宇智波佐助来着，同为木叶两大血继限界豪族，他多少有过关注。
雏田偷偷摸摸跟着八成是对富岳孩子产生兴趣了，女孩子往往比较早熟，所以会有这方面倒也正常。
不过他对此倒也没太放在心上，以他对宇智波的了解，感情这种东西雏田注定会落空。
日足望向天空，那白色眼睛映着落下的白雪，联想到女儿那双白眸，心里生出一团沉闷：“从今天起，你就别在暗中保护雏田了。”
“不保护？”
奈奈子眼瞳放大，流露出惊讶之色：“那万一……”
日足反问打断：“你是不是太小看木叶的安保工作了？”
“……”
日足微闭了会儿眼睛，不再多说，如果真发生这种事情，那也就只能说明她的命运本该如此。”
“……是。”
奈奈子欲言欲止，最终也只能低声服从。
日足转身离去，走至走廊的时候，一名黑紫色的稚童朝着他迎面走来，声音软乎乎：“父亲大人……”
“接下来你自己去修炼吧……”
日足脸上没再露出看到女儿该有的温柔表情，神色冷漠。
声随影去，雏田手掌抓着的衣摆揪成一团，雪白的珠眸透出一抹暗淡。
日足进入一间房间，室内布置典雅，墙壁上挂着一个醒目相框，镶嵌的画里面的女人，五官清秀，长得跟雏田颇有几分相似。
不，更准确来说是雏田长得跟她颇有几分相似……
◎
“妈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正在恰饭的泉奈，冷不丁开口。
“嗯？”
美琴目露疑惑。
家里其余两个男丁都是工作狂，现在就只剩下他们娘俩吃饭。
“猿飞佐助跟三代火影是什么关系？”
美琴微微一愣：“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
泉奈搬出今早在图书馆查阅历史书的事情，其中就涉及某个猿飞佐助的家伙。
“他是三代火影的父亲。”
“火影大人的父亲？”
“是啊。”
泉奈一副发现了什么：“我的名字该不会就是来自这个吧。”
美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妈妈？”泉奈再次询问。
美琴这被声打断恍惚，赶紧找补：“那个时候，爸爸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就取了，事后才知道……”
呵呵……
斑心里冷笑出声，冷得像窗外下着的雪。
猿飞佐助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人物，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泉奈没揭穿美琴的谎言，换了个说辞：“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毕竟是宇智波啊，怎么能取一个猿飞家族人的名字呢？”
美琴已经招架不住了。
不由心里埋怨起丈夫，取什么名字不好，竟然取佐助这个名字。
当初取这个名字就是对火影大人的示好，结果却是热脸贴冷屁股，高层借助九尾之夜，直接把宇智波排挤到犄角旮旯里去。
美琴想不出好的解释，转而问道：“你对这个名字有想法？”
斑耳廓一动，注意力愈发集中起来。
泉奈点头，表达意图：“有点……”
美琴听着怪怪的，忽然明白了什么，睁大眼睛：“等等，你该不会是想改名字吧？”
“不行吗？”
佐助反问一句，眼巴巴。
美琴是个开明母亲，没有投反对票：“我倒是没关系啦，不过爸爸那边要说清楚才行。”
泉奈顺坡下驴：“谢谢妈妈。”
美琴苦苦一笑“你有想叫什么名字吗？”
泉奈……
斑心里不受控制接话。
佐助摇摇头：“我不清楚，不过总比叫佐助要好，要不然以后我看到火影大人，总感觉怪怪的，嗯，比如他是我儿子？”
“呃……”
美琴代入佐助的视觉或多或少也能理解些。
想到要给孩子重新取名字，突然就来了精神。
她食指戳着自己鼻子，一双明润的眼睛眨巴闪烁，喜滋滋：“要不要妈妈给你取个新名字啊。”
泉奈心中早有答案，倒也没打搅美琴的兴奋，姑且一听:“什么？”
“叫鸦吧。”
“？？？”
……
……
郊区某处。
遥看瀑布挂崖后，近看两道身影站在崖上，飞泉流响，掩盖了两人讲话的声音，唯有彼此能够听到。
“鼬，富岳队长那边就拜托你了，族里面我会继续争取的。”
黑短发，团子鼻的少年眼里透着一丝澄澈的愚蠢。
夜幕降临，染暗了天空的同时，也染暗了对面少年脸庞，他的嗓音也像是低垂的云变得暗沉:“我知道了……”
回到家门口，答应挚友的鼬，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举步维艰，要是动动嘴就有效果的话，那么家族也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推开门，趋步入玄关，屋内的人像是听懂动静，踩在地板的声音哒哒响起，随同的还有那声亲切问候：“哥哥，你回来了啊。”
鼬心中阴霾随着这声呼喊变得消散，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这就是鼬？
佐助体内的斑，上下打量这个叫宇智波鼬的家伙，年龄大概十一二岁左右，俊朗的五官上有两道浅浅的泪痕，有一种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成熟与稳住气质。
“哥哥，明天陪我去修炼吧。”
面对弟弟的殷殷期盼，鼬不忍拒绝，可依旧给出令人沮丧的答复：“抱歉，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忙。”
泉奈鼓起腮帮子，不满溢于言表。
鼬笑容温和，朝着弟弟招招手。
泉奈屁颠屁颠被诱导，待要接近眉心豁然一疼。
“原谅我佐助，下次吧……”鼬撮起剑指，戳在佐助的额头，面带微笑。
哼，姑且算合格吧……
斑代入鼬的身份，回忆起过去跟泉奈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泉奈也像佐助这样子黏着自己……
要是把他给杀了，肯定能刺激佐助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然后再把美琴和富岳给杀了定能让佐助彻底黑化。
一无所有不可怕，可怕是从一开始就拥有一切，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别说是个孩子，连成年人都能彻底黑化。
想着想着，斑产生一种自己是不是太变态的错觉，杀了鼬还好，但要是连美琴和富岳是不是太畜生了点……
“哎呀，你们两个关系还真要好啊……”
听到这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鼬抬头望去，眼前出现个黑发黑眸的女人，身上披着一件围裙，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母亲……”
美琴面带微笑：“饭菜准备好了，你和佐助过来吃吧……”
鼬微微点头，领着弟弟来到餐桌，上面已经摆好饭菜，边上已经坐着一个中年人，不苟言笑。
他注意到鼬的出现，抬眸一瞥：“来了啊。”
父亲……”
美琴跟着走来：“今天不知道你要回来，饭菜会比较简单。”
“没关系。”鼬淡淡回应，坐下位置。
这对父子关系不怎么样啊。
仅就一个照面，斑就敏锐捕捉到两人存在的间隙，嘴角泛起一抹笑容，要是还活着他现在心里已经再想怎么利用这点做文章了。
一家四口，默默吃着，本该其乐融融的场景，却带着几分诡异。
泉奈看了鼬和富岳一眼，打破沉默：“爸爸，我有个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众人都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投去目光。
其中，富岳眼泛困惑：“什么事情？”
泉奈蠕动嘴唇，欲言欲止这段时间，富岳已然拿起一杯茶喝，身为宇智波族长要在任何时候都要时刻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我想改名字。”
“咳咳……”
富岳一下子淡定不住，茶水逆流呛得咳嗽不止。
改名字？
鼬看向弟弟，满脸费解。
富岳平稳好情绪，询问起缘由。
泉奈讲述其今天在图书馆看到的信息。
富岳望向美琴，见她平静，显然是一早就知道：“佐助跟你讲过了?”
泉奈以商量的口吻：“爸爸，叫这个名字太奇怪了，我可是宇智波啊，怎么能叫猿飞一族的名字。”
富岳陷入一阵沉默。
佐助的名字有特殊意义，不是简单说改就改，尤其是这个铭感时间段，这无异于释放某种信号。
知父莫如子，鼬敏锐有所察觉，他不想事情变得事情更大，主动劝说：“佐助，重名是个正常现象，况且三代火影大人都没在意。”
真特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泉奈心里吐槽，现在黄鼠狼还是很无脑信任村子的。
“我想成为一名出色的宇智波忍者，不仅是这个时代，甚至是放眼历史。“
言外之意，名字对我很重要，我要改名字。
“倒是挺有想法。”
小小年纪就立志，富岳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听听倒也无所谓：“看你这样子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说说看。”
闻言，在场包括宇智波斑本人在内，不约而同竖起耳朵。
富岳淡定拿起一杯茶，刚才喝茶给呛到了，带着某种执念要装回来。
泉奈摇曳半响，声音稚嫩：“我想叫……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