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公主杀疯了,众权臣跪求我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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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东宫

当夜,明月空悬。

忽听得树林中传来几声鹧鸪叫。

一行人身穿夜行服,完美的隐匿在夜色当中。

领头的颜鹤屏住呼吸,不肯惊动任何虫鸟。

生等着那白云观内,间间房屋熄了蜡烛,才举手示意身后人开始行动。

他盯着那远处二层楼吩咐道:“此次刺杀的人乃是云画公主。”

“记住你们之前见过的画像,如若失败,按老规矩做个哑巴鬼。”

话音刚落,十几个身手极好的刺客,一溜烟地跃进了白云观。

有个小道童在巡逻,总感觉眼前滑了个什么东西过去。

再睁大眼睛一看,什么也没有。

打打呵欠,自言道:“看来是看错了。”

那二层楼上牌匾写着:无尘楼。

是整个白云观内最好的居所,专门用来招待皇室贵族。

所以,自然是最好认,也最不会走错的地方。

然而此刻,大大小小十几个刺客,开始傻眼。

颜鹤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

“怎么回事?”

明明收到密报,公主就落脚此处,如何现下没有?

颜鹤心里犯嘀咕。

今日一直都有人守在山脚下,没有人看到过公主出入山门。

他细细盘算,觉得公主定然还在此观内,绝不可能下山。

于是,他又让人去观内各个角落搜寻。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后。

回来的人,依然是一无所获。

有个机灵的人凑到颜鹤身边道:“公主会不会在许邻的屋舍处?”

颜鹤看看不远处的几点灯火。

心里也起了疑。

就算有极大可能公主真的在许邻那里,他更不可能动手。

一则,许邻毕竟是朝廷命官,手下也有一批得力的人,他们未必能拼过。

二来,此次暗杀行动必须隐秘,不能有所暴露,今晚闯进白云观已经是冒了极大的危险,现在断不可再自露阵脚。

他们丢了命事小,绝不能牵连太子。

想到这点,颜鹤断然摇头:“就算她在那里,我们今晚也已经刺杀失败,每人回去自行领戒鞭十下。”

东宫的人,如果任务失败,轻则领罚,重则自尽。

今夜陡然生出变故,除了他们没有察觉外,更有可能是这位公主已经得到了风声。

他摸了下榻上的垫子,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看来不是临阵逃走,是早就得了消息。

会是许邻吗?

许邻看似一心只爱看书,不问俗世,其实此人城府颇深。

连殿下都曾言:此人难以深交。

如果公主和许邻真的相互合作,怕是对殿下不利,他必须向殿下禀报此事。

嗒嗒——

市坊街道中传来打更的声儿。

颜鹤脱下夜行衣,直奔了东宫。

而东宫的蜡烛彻夜未灭,亮如白昼。

颜鹤推门而入时,殿下正在剪灯花。

青丝松垮地揽着,灯光穿透了白衣,泛出别样的光。

“事情可办妥了?”

清冷的声音传来。

颜鹤望着殿下的背影如鲠在喉,半天说不出来口。

他跟着殿下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失败而归。

多少次刀枪剑戟,再难杀的人,他都成功了,没想到今日败在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身上。

他辜负殿下的栽培和信任,没能给他清理掉这么大的麻烦,他属实有愧。

见身后人许久没回应。

云启略带疑惑回头,谁知对面的人扑通地跪了下来。

颜鹤:“殿下,属下办事不利,请责罚。”

云启浅色的眸子微动,没有任何波澜。

照样转过身,依旧去剪灯花。

“你起来吧。”

没有责罚,没有问缘故,甚至没有生气和担忧。

颜鹤把握不住殿下的心思。

他欲开口解释。

可殿下却先他一步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将颜鹤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他也只好乖乖退下。

临走时,那映在窗下的人,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没人见到那灯下的人眼中闪过的阴狠。

看来这位皇姐还真是他的好对手。

颜鹤,他从小就用惯了的人,何曾有过一次失手,这次竟然栽在她身上,真是令他更刮目相看了。

云启剪完最后一根灯花。

门外的小内侍喊道:“殿下,公主殿下到访。”

云启勾起嘴唇。

还真是有意思,颜鹤前脚刚回来,她后脚就到了东宫。

看来很明显是跟着谁寻来的。

他吩咐道:“请去正厅。”

“喏。”

等云启一进那正厅时。

对面的人,他所谓的皇姐,正很没皇室礼仪风范地翘起两条腿。

哪里像个嫡公主,更像个小盗匪,嚣张跋扈。

加上生了一副张扬的面孔,配上此时的红衣便装,更有潇洒不羁之气。

见他来。

云画咬了一口苹果,直截了当:“你杀我也没用。”

云启一愣,随后轻笑:“皇姐何出此言,孤何时让人杀你?”

装作一无所知。

端的还是那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令人找不出一点错来,主打的就是拒不认。

云画越看越越来火,省的跟他绕弯子。

直接附身下去,将他整个人固定在座椅上,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道:“听好了,本宫不喜欢被人当傻子,太子殿下是想好好谈便罢,不想谈那就继续斗。”

说的坦诚直接,出乎云启的预料。

那双圆圆的杏眼,全是勇气,还透着一股天然的坦诚。

他没想到她会选择直接摊牌,比起往日他见过的那些人,恨不得说话绕十个圈子,而跟她聊天,他少费了许多精力。

不觉松快起来,连眸中原本的冰冷算计也褪去不少。

想起从前的她,娇纵任性的不得了,总爱暗地里欺负大臣的女儿,被他撞见好几回,那时只觉得她是个被宠坏的公主。

现下才明白,任性的外表下带着有仇必报的坦率。

虽然,他并不在乎她知晓了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想陪她多玩会儿,也想知道她后面会做什么?

于是,他接话道:“皇姐,想如何谈?”

云画双手抱在胸前,坐在离云启不远的对面。

轻启朱唇:“很简单,鱼死网破。”

“你想用阴招对付我,我自然也可以回报你。”

云画拿出那枚玉佩,慢悠悠继续道:“看来,这个玉佩背后的故事确实很精彩,不然也不会一试就现原形。”

眼睛直看着云启,盛满了怀疑。

然而对方只是轻笑一声,似乎并不害怕。

云启甚至直接道:“皇姐怀疑我身份有假?”

云画挑眉不语。

云启笑得更大声了。

“所以,皇姐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你有证据吗?这过去几年,该死的人早死了,一枚玉佩说明不了什么。”

“说明不了什么?”云画笑了,“那你派刺客杀我?不就说明还有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