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温煦的狼子野心
温煦拨通家里的电话时，父母已经摆好了饭菜。得知他不回家吃饭，叶柔只得在电话里反复叮嘱：“晚上不安全，早点回家。”
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叶柔才挂断电话。
温煦看了一眼陷入思考的吴科，他知道两人的谈判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
饭桌上的除了温煦买来的卤牛肉和卤鸡，还有一盘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赵美云端着最后一道丝瓜汤上桌，朝着两人喊着：“老吴还有小温，吃饭了，菜要凉了。”
温煦和吴科正在为创业计划吵得面红耳赤。
坐上饭桌后，吴科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说：“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公司有也仅有我们两个人？”
温煦摇了摇头说：“吴老师，现在说公司都还太早，确切地说我们先得成立一个工作室。”
吴科一口白酒呛进了喉管。
他对于温煦的互联网思维是认可的。但两人聊了一下以后，他有一种自己被骗的感觉。
简单来说，现在温煦拉他加入的这个团队，就是一个空壳子。办公地点得租，电脑得买，人得招...一切都是从0开始。
“小温啊，”赵美云突然插话，她完全听不懂之前丈夫和温煦口中提起的'seo'，'黑帽'，‘SP’之类的新鲜词汇。“你说的这个我也不懂...但互联网是啥？真的能赚到钱？”
温煦点了点头，将筷子放下，如实回答。
“嫂子，我不骗你，互联网是风口也是风险。”
“就跟摆地摊一样，地摊上有很多东西，这段时间大家都喜欢这个，所有人都会一拥而上，吆喝的吆喝，跟风的跟风。”
“但或许某一个时刻某一天，这个东西被取缔了，提前走的人赚的盆满钵满，但走到最后的人就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温煦做了一个烟花爆炸的动作。
未来这种例子太多。
元宇宙概念火的时候扎克伯格砸了100亿美金，现在Horizon Worlds里日均用户不到20万；
2016年直播带货刚火时，薇娅在直播卖皮草，一晚上清空工厂全年库存；到2022年那会儿，新人主播想冲进前100得倒贴W买流量；
电子烟行业2019年线上销售额破百亿，同年11月烟草局一纸网售禁令，电子烟股价当天腰斩；
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这句话没错，但最先着陆的永远是带降落伞的那批。
聪明人赚趋势的钱，老实人赚血汗钱，憨批还在问“糖葫芦为啥不甜了”。
吴科松开自己衬衣的纽扣，温煦说的话是事实，他姑且也算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那一批人。
他夹起一块卤牛肉放入口中：“美云你别听他瞎吹，谁能把握住互联网的每一次风口？”
温煦愣了一下，作为重生者。
他可以精准把控到互联网每一次风口来临的时间和政策缩紧的时间，却没有办法把这种事告诉给吴科，说了也没用，谁信啊。
“吴老师，方向已经有了...”温煦说道。
“首先，咱们技术力是不缺的，我可以，吴老师也可以。现在互联网上的网络游戏有《传奇》《魔力宝贝》《笑傲江湖网络版》我们先做一批外挂出来...”
温煦刚想往下解释，被吴科打断。
“你的意思是通过外挂+短信赚钱？这绝对不行，一是外挂的风险性，二是我们没有SP短信许可证(也就是资质)，擅自使用SP短信业务是违法的。”吴科一拍桌子，酒气混着不服气喷在温煦脸上。
咚的一声巨响，把赵美云吓了跳。
一听丈夫说违法，她的双手也攥了起来，可不能干违法的事。
温煦有些无奈，吴科这个急性子，老打断他。
“吴老师，我没说要通过外挂赚钱，知道最值钱的是什么吗？是流量，我们要把所有擦边流量导给网址导航，再通过网址导航来实现变现。”
“广告位、彩铃、美图、小说业务去赚钱...至于SP业务，我们可以挂靠嘛，去找有资质的SP业务公司，我们提供流量，赚取分成。”
“hao123?”吴科闷了一杯酒。
温煦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对标就是它。”
“那你凭什么认为，用户放着已经足够完善的产品不用，要用你的产品。”
温煦顿了一下，不紧不慢的夹起一筷子土豆丝放在嘴里咀嚼。
“吴老师，下面的就是要付费的内容了...”
吴科扫了一眼温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只要你说服我，我就马上加入你行了吧，可以跟你现场签合同。”
温煦嘿嘿一笑，听到这个话他就满意了。
“用户没有选择权，吴老师理解吗？他们自以为的选择其实都是我们提前预留的。”
“我们将所有制作的外挂打包好，制成一个工具包。投放到各个论坛免费供人下载使用，而使用后的唯一门槛就是绑定我们的‘网址导航’成首页。”
“再通过作弊的方式(黑帽seo)刷搜索引擎排名，那样短时间内，我们网站的搜索词可以实现霸榜。”
“在他们反应之前，人就已经进入了我们的网址导航。而且进来的我们就不能让他们出去，利用弹窗广告反方向引流给工具包，在点击的那一刻我们就完成对他浏览器首页的'篡改'。”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浏览器早就被我们'强暴'了。”温煦露出大白牙笑了一下。
“至于怎么让用户没有怨言，那就是我们要做的更加精致，更加有吸引力的导航，这得靠我们一起努力，吴老师。”
吴科吃惊了，他吃惊的不是温煦懂这么多技术上的事情。
而是他懂这么多技术的情况下，打的全是擦边球，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
可吴科又不得不承认，在2002年当下这个时间点，温煦给出的这条路，可行性很高。
“你这是走钢丝！没SP资质、篡改主页、黑帽SEO……你知道这涉及多少风险吗？”吴科还是忍不住质疑。
温煦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
他不紧不慢的瞥一眼眼眶微红的吴科：“所以这才是付费内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