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飞刀斩恶女
这一人和百人的战斗，
从字面上的数字来看，一百人那一方会占据优势，还是大优。
可是真打起来，恰恰相反，阿布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拳每一脚都精准地放倒一个对手，动作干净利落。
“阿华，你觉得他和你打的话，你能坚持多久。”陈四海撑着黑伞观战。
阿华苦笑着摇头，“我和这猛人打，我拿刀都会被他秒杀。要是之前就遇到他，我们打地盘就轻松多了。”
陈四海回忆着当初没有法术时打拼的日子。
那时候每次抢地盘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横死街头。
其实社团火拼大多点到为止，真闹出人命的话，光是打点警方和赔偿安家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海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帮他？”阿华不用陈四海开口，就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
陈四海冷漠地说道：“等他快要死的时候。”
看场上局面，百名黑衣人快要全部倒下。
雨水混合着汗水从阿布的脸上滑落，他的动作却丝毫不见迟缓。
又一名黑衣人被他一个过肩摔砸进水洼里，溅起大片水花。
“帮我撑着伞。”陈四海突然说道。
“好。”阿华接过伞。
陈四海空出手来，从后腰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又从大衣内袋掏出一叠黄纸符箓，“谁有打火机帮我照一下，我看不清是哪一张符。”
“我有，我有！”
乌蝇急忙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火机，咔嚓一声点燃，映照出符纸上密密麻麻的朱砂符文。
陈四海借着微弱的火光快速翻找。
终于，他抽出金剪飞刀法的符箓：“找到了，火机收起来吧！”
乌蝇把火机揣兜里，四周再次陷入昏暗。
“等下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法术。”陈四海的声音穿透雨幕，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空地上，阿布躺在血水混杂的泥泞中，浑身是伤。
周围横七竖八躺着上百名黑衣人，呻吟声此起彼伏。
佐佐木美穗踩着积水缓步走向阿布，武士刀在月光照耀下泛着森冷寒光。
她要将阿布的脑袋砍下。
「叮！目标确定·狼牙·佐佐木美穗，代天行罚可得5天道点......」
接下来就该自己发威。
“力王，捧刀。”
陈四海沉声道。
力王双手平举接过飞刀。
陈四海左手掐符，右手剑指竖于胸前，突然暴喝：
“天灵灵，地灵灵，鲁班赐飞刀随带身，若有邪师人来使法，金刀三把不容情，一把斩了蛇头，二把斩了蛇腰身，三把斩得头破眼睛昏，西天去请唐三藏，南海岸上请观音，急急如律令。”
符箓“嗤”地燃起火焰，飞刀开始剧烈颤动，发出刺耳的嗡鸣。
“去。”
陈四海剑指指向佐佐木。
飞刀悬浮于空中，咻的一下，掠过雨幕。
佐佐木的武士刀已经高举过头，刀尖对准阿布脖颈，就在刀刃即将斩落的刹那......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脖颈一凉。
是飞刀擦过她的喉结，在雨夜中带起一道细长血线。
「叮！宿主代天行罚·狼牙·佐佐木美穗，成功......获得5天道点！」
「天道点：5」
紧接着，陈四海再一施法，飞刀在半空中陡然一滞，调转个方向，朝着他飞来。
他五指一拢，稳稳接住刀把。
陈四海转头对乌蝇勾了勾手指，“你去告诉告诉他，你叫什么名字。”
人是自己用飞刀杀的，晓禾还在现场，自己过去就是给警方送证据。
虽然飞刀杀人难以取证，但被警方盯上终究麻烦，不利于自己洗白上岸的计划。
让乌蝇过去报上名字，以后阿布养好伤就会去找乌蝇。
“明白！”
乌蝇像只落汤鸡一样冲进雨幕，三两步跑到重伤的阿布身旁，扯着嗓子大喊，“我叫乌蝇，九龙城乌蝇。”
报完名号，他转身就往回跑，双手挡在头顶，却挡不住瓢泼大雨。
陈四海气得太阳穴直跳：“你痴线啊！”
他一巴掌拍在乌蝇后脑勺上，“报名字就报名字，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以为其他人都死了吗？”
陈四海催促道：“你再过去重新说一遍，就说你是O记的人，与毒贩不共戴天。”
乌蝇哭丧着脸，又冲进雨里。
这次他跑到阿布身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用比刚才更大的嗓门喊道：“我是O记的警察！与毒贩不共戴天，你们这些毒贩一个都别想活着，我的同事马上就到。”
喊完这通豪言壮语，乌蝇立即撒腿就跑。
不跑不行，要是自己的脸被记住就糟了。
“乌蝇你胆子够肥啊！先报真名又说自己是O记，明天条子找上门，你自己搞定。“阿华笑得肚子疼。
“我什么都没做，O记应该不会找我吧!”
乌蝇脸色唰地变白。
他双手合十对着天空祈祷，“老天保佑，他们千万别听清我的名字。”
“怕什么，人又不是你杀的。”陈四海嗤笑一声，“说自己是O记的人又如何，就算你说自己是港督，他们最多关你一天。”
乌蝇讪笑着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
“走了，别跟差人打照面。”陈四海转身就走。
阿布躺在血水泥泞中，胸膛剧烈起伏。
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他清楚杀佐佐木美穗救自己的人是刚才跟踪自己的一伙人。
等自己伤好点，要去九龙城找乌蝇。
“阿布。”晓禾的呼喊传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阿布咬紧牙关，双手撑地慢慢爬起来。
每动一下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但他还是硬撑着站起身，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朝晓禾走去。
......
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
陈四海收到乌蝇的求助，还以为他真被O记盯上，结果只是撞鬼了。
“你又没和鬼碰面，就不叫撞鬼，而且你不触碰鬼的禁忌，一般情况是不会害你。”陈四海认为乌蝇不算撞鬼，只是昨晚淋雨生病发烧，把脑子烧坏。
就算真撞鬼，也是件小事，
说不定能给自己增加天道点。
被O记盯上才麻烦。
乌蝇咳嗽一声，补充道：“海哥，不止我一个人撞鬼，整栋大楼的租户都说撞鬼。”
陈四海挑了挑眉，“死人没，没死人就是没鬼。”
“那倒没有。”
“没死人就是没鬼。”陈四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阿华在一旁帮腔：“就是，没死人算什么闹鬼。即便真有鬼，找海哥要一道符，就没有鬼敢靠近你。”
陈四海赞同地点头，下意识摸了摸大衣内衬，里面缝满了各式符箓。
就这阵仗，恶鬼想偷袭他也得掂量掂量。
乌蝇见状立刻双手合十作揖：“海哥，求您赐我一道护身符吧！”
“行，就赐你一张。”
陈四海掏出一沓符箓，寻找出一张金光咒的符。
他就这种符可以护体。
其他两个法术的符只能用于攻击。
“遇到鬼，拿出符就能护体，一般小鬼不敢接近，你念不念金光咒都行，反正是我的法力在起作用。”陈四海把符交给他。
“对了，闹鬼的地方在哪。”陈四海突然问道。
乌蝇把符收好说道：“枫林大厦。”
“枫林大厦？”
陈四海眉头一皱，觉得这名字莫名耳熟。
他摸着下巴思索，
又是一部电影？
有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