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总有一种奇怪的死法适合你
一连十余刀，每一刀之间的间隔都不算太长，全程行云流水。
五刀之后，旗木朔茂与卡卡西眼神越发凝重。待源青山斩完十几刀之后，两人的眼中的惊骇更是浓重到极致。
没有变化，一连斩出十几道媲美B级忍术的大威力剑气，源青山的心跳速度、呼吸频率、脉搏等细微身体特征，与出第一刀之前没有太大变化。
这就意味着源青山没有消耗太多的体力与精力，他还有相当程度的余力。
若以忍者的方式计算，他的查克拉量，恐怕至少有七八个卡卡西那么多。
“锵！”
源青山抬起左臂，右手握刀将刀背搭在肘窝，做了个血振擦拭刀上并不存在的血迹，而后才挽了一个刀花收刀入鞘，重新回到旗木朔茂面前。
“请朔茂前辈指教。”
源青山是真的想请旗木朔茂指教一下，刚才挥刀时他就能觉察到，他的出刀还有相当程度的精尽余地。
即便学习能力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刚一上手，就掌握媲美旗木朔茂的剑技。
“一时半刻，我恐怕是指点不了你什么了。”
旗木朔茂五味杂陈地苦笑：“原本我今天的教学方案是，教会你怎么握刀、出刀、调整呼吸这些琐碎的东西。
等你用一星期到一个月的练习，让你的神经与肌肉彻底记下这些最基础的东西后，再教你其他的东西。
我却是没想到你的学习能力有这么强，只是看一遍，就抵得上寻常人练三五年，一时之间，我真不知道还能再教你些什么。”
“朔茂前辈太谦虚了。”
源青山虚心道：“我能清楚感知到，我的剑术与你还有天沟地壑一般的差距。您随意的一个指点，就能让我受用不尽。”
“并不是我谦虚，我说的是事实。”
旗木朔茂微微摇头：“就纯粹的剑道基础修为来说，你已经成功入门，甚至称得上是登堂入室。
接下来如果你想继续精进剑术，只需朝两个方向下功夫就是了。
第一，那就是用反复的练习，把这些技巧修炼到更为适合你的极致，同时让你的肌肉、神经系统记住这些动作，将之化为本能。
在这方面我指点不了你什么，充其量就是与你相互交流、印证。
第二点就比较复杂了……”
“咳咳。”
纲手突轻咳两声，压低声音提醒旗木朔茂：“第二点就没有必要给青山讲了。”
不需旗木朔茂开口，纲手就猜到第二点是什么：把剑道基础修为逐步融入到实战中，使之成为真正可用来实战的杀人技。
忍者，并不是说你掌握了一个B级忍术、能砍出媲美B级忍术的剑气，就能成为上忍，真正的战斗很复杂，瞬息万变。
你要在对敌时根据战局瞬间做出决断与应对，平时能用出来的剑术、忍术，未必能在战斗中恰当且完美地使用出来。
以格斗游戏举例，学会忍术、招式大抵就是掌握了怎么搓招。
但是会搓招，和能在pk中根据战况适时搓出合适的招式，是两个概念。
这需要天长地久的积累，除去力量、技巧上的积累，还有对战局适时理解与思路的积累。
一个忍者、剑客，只有能真正做到第二点，才算是真正掌握了一项技艺。
旗木朔茂很愿意成为，帮助源青山真正掌握剑术这项技艺的领路人。
“为什么？”旗木朔茂不由得生出疑惑，他刚起了爱才之心，怎么就不让讲了？
“我不打算让青山做忍者。”纲手的解释很直接，也很真实，让旗木朔茂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好吧，如果不打算做忍者，确实也没必要学这些。
旗木朔茂欲言又止，望向源青山的眼神中充斥着惋惜，拥有这种瞎眼可见的天赋，纲手居然不打算让他成为忍者。
不过细细思量之后，旗木朔茂也大致理解了纲手决定。
源青山在战斗方面的天赋确实瞎眼可见，比纲手的亲弟弟绳树、比卡卡西还要强横得多。
可忍者之间的较量，很多时候并不是单纯比拼正面作战硬实力。
天赋强如绳树，一样被起爆符陷阱炸死。实力强横如几大忍村，在面对山椒鱼半藏的山椒鱼毒素时依旧会焦头烂额。
埋伏、暗杀、下毒、围杀、偷袭、乱七八糟的秘术……死于正面作战的忍者反而是极少数。即便强如初代目火影大人，也不敢说绝对无敌于忍界。
正因如此，队长级的中忍、上忍，才需要掌握那些战术、物理等等多个方面的理论知识，为的就是让其率领小队时能照本宣科应对各种情况。
所以纲手才不想让源青山成为忍者。
你的天赋确实很高，你的实力也很强，可总有有一种奇怪的死法适合你。
“唉。”
旗木朔茂微微叹息，对源青山说道：“你以后根据自己的理解勤加练习就是了，想和我交流印证剑术上的心得，我也随时欢迎。
只要我有时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朔茂前辈想说的第二点是什么？和忍者有什么关系？
姐姐为什么又要制止朔茂前辈？
源青山心中生出很多疑惑，不过纲手当面，源青山也不好直接发问，压下心中的疑惑询问：“我现在确实有很多想法想请教朔茂前辈……”
旗木朔茂自谦说相互交流、印证，源青山还是执拗地说“请教”。
随后，两人便就源青山的疑问展开讨论，源青山每每发问，旗木朔茂沉思后都能给出有启发性的解答。
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纲手听了一阵就哈欠连连，说了几声没意思后，给两人打了个招呼，带着静音就离开了旗木宅，不知干什么去了。
卡卡西等人虽对源青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天才同龄人深感好奇，可源青山和旗木朔茂聊的热火朝天，时不时还比划两下，几个小家伙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休憩一会儿后，旗木家分为泾渭分明的三派。
卡卡西与迈特凯各自练习刀术、体术，源青山与旗木朔茂交流剑术，红豆带土野原琳三人看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