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春秋的全图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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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立威

由于超凡因素的原因,原本两百年的春秋乱世,变成了三百年。

卫阳却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当他听到晋文公,楚庄子(王)的名字,便明白,这个世界虽然在细节上不同,却有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引导着他朝着卫阳熟悉的春秋战国发展。

春秋算什么?春秋的国家,尚且讲究仁义,后面的战国,那就是完全无底线的兼并战争了。

没有再说太多,卫阳叫上了霍叔等人,一众人一同跟随着陈太伯,来到了一处荒废的校场。

说是校场,其实只剩一个像样的点将台了,其余的设施,都是破破烂烂的。

点将场前方,汇聚着数百男儿,叽叽喳喳的,像是闹市一样。

都是些刚聚集过来的民夫,如果不是卫阳传唤,他们此时都还在地里,没有什么纪律可言。

“干什么?都干什么!”

“县君大人已经到了,你们作此姿态,是要使得我陈邑被人小看吗?”

陈太伯说教得十分卖力,然而并没有人管他。

毕竟只是一个老头,校场里这些人,可都是青春正好,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陈太伯的长者威严,也只在他们的父辈那里管用,平时大家就觉得太伯是个慈祥的老者。

见到自己吼了几声,毫无作用,陈太伯气得拿起拐杖,就想冲进人群。

好在,被卫阳拦住。

“太伯,不必如此,这才是有活性的表现。”卫阳笑道。

陈太伯顺着卫阳的台阶就下,脸色好了起来,不过嘴上,依旧骂骂咧咧。

“这群小子!嘿!这群小子!”

“哎.......县君,我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群小子,怎么能上战场呢?

您现在,一定要好好训练他们!到时候,也好少几个仇怨之家啊。”

陈太伯说着,似乎也觉得自己提供的场地太烂了。

“至于校场,还有月余,有些作物就要秋收了,我陈邑有了劳力,定然好好修缮县君的府邸还有此处校场。”

“太伯多心了,官府是受到君王的任命,照顾百姓的,校场亦然。

陈邑百姓的收入本来就寡少,修缮官邸,到时候耽误了秋收,官府还没了税收,这样反而不好。太伯只需要,确保军士的衣食住处即可。”

卫阳一番话,说到陈太伯心中去了。

太伯连连点头。

.......

送走陈太伯后,卫阳才转过身来,面对这群军士。

基本都是年轻的样貌,符合这个时代的参军标准,只要训练得当,就是一股战力可观的军队。

可见,陈太伯,并没有敷衍自己。

不过,想要让一群活力的少年服气,倒也不是个容易事。

看着乱糟糟的人群,要是有个锣鼓就好了,铛也不错,瞬间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

“诸位!诸位!”

没有这些东西,卫阳只能靠干吼了。

好在,昨晚修炼得当,些许灵气其他作用没有,帮卫阳扩大一下嗓门,还是非常不错的。

卫阳的声音振聋发聩,瞬间贯彻了现场。

校场的男儿们纷纷看向卫阳。

只要注意力到自己这里,剩下的就好办许多了。

“诸位,我乃卫国宗室,当朝左司马之弟,宋君的亲族。

如今,受到宋君的信任,被委任为陈邑县君的卫阳。”

卫阳率先表明身份,却没有让良家子们有什么感觉,反而让众人议论起来,吹嘘打哨声更加明显。

陈邑距离宋国国都有些距离,就算有宽敞的大路,马车来回一次,也需要整整一月。

宗室的边陲地区,百姓很少看到国君,也很少受到国家的恩泽,自然没有敬畏之心。

卫阳对于这些,也是早有预料,一群半大的青年,都是正常的。

没有理睬那些挑衅的声音,卫阳继续自己的事情。

“为什么叫诸位到此,想必大家都清楚。

废话就不多说,从今日始,尔等便是陈邑的邑卒。”

“未来,表现优异者,选为亲卫,钱粮地位,管够。”

“邑卒,亦是军伍中人,从今日起,我们约法三章。”

邑卒,其实就是这个年代的民兵。

卫阳所谓约法三章,并非是他想不到更多的军法,而是时代限制,即使是良家子也认不到几个字,说得多了反而不美。

对于邑卒来说,军法,就得突出简明扼要,直入主题。

卫阳的话,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波浪,甚至可能并没有几个人听进去了。

卫阳一笑。

“军法第一条,练时听从命令,违者,仗五!”

“诸位,还不安静吗?”

“尔等没听我家公子说话吗?”

没有任何作用,邑卒们自己说自己的。

依旧在卫阳的预料之内,队伍就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卫阳随便挑选了距自己最近的一人,那人身材中等,脸型方正,方才调笑卫阳身世的人中,就属此人嗓门最大。

“左右!将此人拿下!拉下去,仗五!”

“唯!”

命令一下,两个大汉就从点将台上跳下去,一左一右,将卫阳指着的那人架起来。

“诶?你二人,此乃为何?”

被架起的男子,神色略显慌张,扭过头,看向高台上的卫阳。其实,倒不是他没听见方才的军令,主要是四周也没有人听,他一个人听了,岂不显得落了俗套?落了俗套,就丢了面子,丢面子,是很可怕的。

现在,真要体验杖责了,男子更觉无面,看向点将台。

“县君!这是为何?我何错之有?”

“慢着!”

卫阳让架着他的军士,止住脚步。

“你,姓甚名谁?”

“回县君,正是陈家第三十二代嫡子,陈宣。”

陈宣面色通红,急忙报出身份。

竟然还是嫡子?

“哦?嫡子?陈太伯你是何人?”

“正是某的祖父。”

卫阳点头,陈宣还以为会被网开一面。

“陈宣,杖五!拉下去。”

“啊?为何?为何只有我一人?”

卫阳没有在解释,为什么只有陈宣一人?那总不能全都拉下去吧?

罚一人,是威,罚十人,是惧,罚百万人,是怒。

“肉食者鄙!台上的,你耍甚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