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小世界种田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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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巡警锅里的灵泉粥

梆子敲过三更,羊肉胡同的路灯被寒风吹得忽明忽暗。

陈小山攥着半棵灵泉菠菜,猫着腰钻进巡警队后院。柴房里飘出浓浓的糊粥味,夹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那是李富贵李队长在熬他的“百味粥”,说白了就是把各种剩菜帮子、烂菜叶煮成一锅。

“李队长?”他敲了敲虚掩的门,腐臭味扑面而来,借着煤油灯的光,看见矮胖的巡警正蹲在灶台前打盹,制服上少了两颗铜扣,露出里面油渍斑斑的夹袄。

李富贵打了个激灵,手按在腰间的警棍上:“谁?”看清是陈小山,立刻换上笑脸,“哟,卖窝头的小子,咋这时候来了?”

“给您老送点粥菜。”陈小山把菠菜递过去,叶片上的水珠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您尝尝,比您锅里的强。”

李富贵眯起眼,肥厚的手指捏着菠菜叶来回翻看:“呵,这菜长得跟画似的,你从哪儿弄的?”话虽这么说,还是把菜扔进锅里,清水立刻变成翠绿色,腐臭味竟淡了不少。

陈小山趁热打铁:“不瞒您老,周扒皮今晚带人砸了张大爷的豆腐摊,明儿怕是要冲我家来了。”他压低声音,“听说您老最见不得欺负老百姓的主儿……”

“得了吧你。”李富贵捞起勺子搅了搅锅,灵泉菠菜的清香漫出来,“周扒皮每月给老子送两袋玉米面,你能给啥?”话虽硬气,眼睛却盯着陈小山手里的布包——里面装着他刚蒸的灵泉玉米窝头,热气正往外出冒。

“我给您老送实在粮食。”陈小山把布包往桌上一放,窝头的麦香混着灵泉的清甜,让李富贵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您尝尝这窝头,没掺一粒麸子,比周扒皮的金贵十倍。”

巡警队长的手指在布包上摩挲了两下,突然扯开牛皮纸——四个白胖的窝头躺在里面,裂开的缝里能看见金黄的芯,热气扑在他满是胡茬的脸上。

“得嘞,老子就好这口实在的。”李富贵咬了一大口,窝头在嘴里化开,甜津津的麦香顺着喉咙往下钻,惊得他差点咬了舌头,“乖乖,你这窝头是拿蜂蜜和的面?”

陈小山笑而不语,往灶里添了把柴火:“李队长,您老在这地界儿当差,图个啥?不就图个老百姓念您个好,遇事有人给您递碗热乎粥?”他看着锅里的菠菜叶,灵泉水的功效正在发挥,汤色越来越清亮,“周扒皮那号人,今天能砸张大爷的摊,明天就能断您老的粥。”

李富贵的筷子停在半空。这话戳中了他的心事——自打日本人投降,粮价一天三涨,他这个巡警队长表面风光,实则连老娘的棺材本都快赔进去了。

“说说,你想咋整?”他抹了把嘴,警棍往桌上一磕。

“也简单。”陈小山掏出张欠条,正是周扒皮逼他按的那五块大洋,“您老给做个见证,就说这欠条利滚利不合规矩,让他再宽限半年。”他顿了顿,又掏出两棵菠菜,“每月初一十五,我给您老送两筐菜,管够。”

李富贵盯着欠条上的红手印,突然咧嘴笑了:“你小子鬼精鬼精的,知道老子最烦放高利贷的。”他抄起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两下,“行,欠条老子给你改改,利息全勾了,本金分半年还——不过嘛……”他指了指剩下的窝头,“以后每周给老子送俩窝头,要热乎的。”

“成!”陈小山心里松了口气,眼角余光却看见李富贵袖口露出半截红肿的手腕——像是被开水烫的。

“您老这手?”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甭提了。”李富贵把袖口往下拽了拽,“昨晚查岗,打翻了煤炉。”

陈小山突然想起灵泉的治愈效果。昨晚他不小心被菜刀划破手,滴了滴灵泉水,伤口当场就结痂了。他不动声色地从布包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灵泉水泡过的菠菜汁:“您老试试这个,治烫伤管用。”

李富贵狐疑地接过,往手腕上抹了点——清凉的感觉立刻渗进皮肤,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连火辣辣的疼都轻了。他猛地抬头:“你小子到底是干啥的?”

“种地的。”陈小山笑着往后退,“正经种地的。”

离开巡警队时,梆子刚敲过四更。陈小山怀里揣着改好的欠条,脚步轻快了不少。路过周扒皮的粮行时,看见门缝里透出微光,里面传来低低的咒骂:“妈的,李富贵咋突然帮那穷小子说话……”

第二天晌午,周扒皮黑着脸闯进陈家院子,手里的算盘珠子打得山响。可看见跟在他身后的李富贵,算盘差点掉在地上。

“周老板,”李富贵舔了舔嘴唇,还带着早上窝头的甜津津,“这欠条嘛,老子给老三做个主,利息就按官价算,每月三分。”他拍了拍陈小山的肩膀,“年轻人嘛,总得给条活路。”

周扒皮的胖脸涨成猪肝色:“李队长,您这是……”

“咋?不给老子面子?”李富贵眼一瞪,警棍敲在门框上,“再废话,老子查你粮行的账——听说你往面粉里掺滑石粉?”

看着周扒皮灰溜溜地走,陈小山偷偷松了口气。李富贵凑过来,低声道:“小子,你那治烫伤的药水,再给老子备点——还有窝头,明早送俩来,要热乎的。”

送走巡警队长,林秀兰抱着个蓝布包进来:“陈三哥好手段,能让李富贵当护身符。”她打开布包,里面是件新改的夹袄,针脚细密,领口处绣着朵小菊花,“给你娘做的,她那衣裳补丁摞补丁的。”

陈小山接过夹袄,触到里面硬硬的东西——是块银元。他正要开口,林秀兰已经转身:“八大胡同的姑娘们等着菠菜呢,晌午前得送到,我在巷口等你。”

晌午的八大胡同飘着脂粉香,青砖灰瓦间,穿旗袍的姑娘们倚在朱漆门前,高跟鞋敲在青石板上“咯噔咯噔”响。春喜班的门房看见陈小山竹篮里的菠菜,眼睛都直了:“我的爷,您这菜是从宫里偷的吧?”

“小哥玩笑了。”陈小山把菠菜递过去,灵泉水灌溉的叶子在阳光下透着光,连菜根上的泥土都泛着淡淡金光,“给姑娘们做菜,可得轻拿轻放。”

门房刚要接,突然听见二楼传来莺啼:“秀兰妹妹,可是送菠菜的来了?”雕花栏杆后,个穿月白旗袍的姑娘探出身,耳坠子晃着碎钻,“让他上来,本姑娘要瞧瞧,啥样的菠菜能卖两百文一斤。”

林秀兰悄悄拽了拽陈小山的袖子,低声道:“这是春喜班的头牌月如姑娘,最是挑剔。”

月如姑娘的闺房里飘着沉水香,博古架上摆着半块羊脂玉雕的白菜。她捏着片菠菜叶对着光瞧,忽然轻笑:“菜是好菜,就是这根上的土……”她指尖划过菜根,金粉落在旗袍上,“倒像是宫里的‘金壤’。”

陈小山心里一惊,面上却笑道:“姑娘说笑了,这土就是郊区的黄土。”

月如姑娘盯着他的眼睛,忽然把菠菜往白瓷盘里一放:“罢了,本姑娘就爱这口新鲜。”她掏出个绣着并蒂莲的锦囊,里面装着五张法币,“明日再送十斤,要带根的——根上的土,别洗。”

离开春喜班时,夕阳把八大胡同的牌楼照得通红。林秀兰忽然停住脚步:“陈三哥,你有没有想过,把菜卖给更有钱的主儿?”她望着远处轿车驶过扬起的尘土,“比如,司令府?”

陈小山一愣。原主记忆里,北平城防司令家的千金得了怪病,遍访名医不治,正满世界找稀罕药材。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灵泉菠菜根——或许,这小小的灵泉,真能撬开司令府的大门?

夜里,他再次进入小世界。这次他试着在灵泉边种了棵从药铺捡的老山参,须子已经长成胳膊粗,参头顶着三朵小红花,在混沌中轻轻摇曳。指尖刚碰到参须,罗盘突然震动,指针急速旋转,指向混沌深处——那里,似乎有更广阔的天地,正等着他去开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