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冷王的心尖宠（二）
季瑶坐在铜镜前，小翠正为她梳发。三天了，她仍不习惯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更不习惯镜中那张陌生的脸——虽比原来的自己精致几分，却少了她熟悉的坚毅轮廓。
“娘娘，今日梳个惊鸿髻可好？王爷最爱这个发式了。“小翠小心翼翼地问道。
季瑶摇头：“简单挽起就好。“她哪有心思讨好什么王爷，当务之急是搞清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和病毒所在。
“系统，调出控制面板。“她在心中默念。
一面半透明的蓝色光幕立即在眼前展开，只有她能看见。光幕左侧是任务进度条，显示0%；中间是技能列表，大部分呈灰色锁定状态；右侧是物品栏，空空如也。
“E09，解释一下这些功能。“
“宿主目前权限等级为1，仅开放基础扫描功能。“系统机械音回答，“完成任务可获得经验值，解锁更多功能。“
季瑶皱眉：“至少告诉我怎么识别病毒。“
“病毒会附着在关键人物身上，导致其行为偏离原著。宿主需通过观察找出异常点，系统将辅助分析。“
这不等于没说吗？季瑶暗自腹诽。她转而问道：“楚临风现在在哪？“
“每日辰时，目标人物会在书房处理政务。“
季瑶起身：“小翠，带我去王爷书房。“
“娘娘！“小翠瞪大眼睛，“王爷吩咐过，没有传召任何人不得——“
“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季瑶打断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卷竹简，“关于南方水患的治理方案。“
这是她昨晚根据系统提供的有限资料，结合现代水利工程知识写成的。虽然毛笔字写得歪歪扭扭，内容却足够震撼这个时代的任何人。
小翠不敢违抗，只得领路。穿过几重院落，远远望见一座独立小楼，门前站着两名带刀侍卫。
“娘娘请留步。“侍卫长刀一横，“王爷正在议事。“
季瑶正要开口，书房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迈步而出。男子约莫三十岁，面容阴鸷，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看到季瑶，他明显一怔，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位想必就是王妃娘娘了？在下墨玄，王爷的幕僚。“
季瑶后背一凉。这人给她的感觉极其不适，就像黑暗中窥视的毒蛇。
“系统，扫描这个人。“
“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系统声音突然急促，“目标人物存在63%概率为病毒载体！“
季瑶心跳加速，面上却不露分毫：“墨先生有礼了。不知王爷可有空闲？“
墨玄眯起眼：“娘娘来得不巧，王爷刚发完脾气。“他压低声音，“为了几个治水不力的官员，杖毙了两个呢。“
这话明显是试探。原著中的楚临风虽性格冷峻，却绝非滥杀之人。
“治水关乎百姓生计，王爷心急也是常理。“季瑶平静道，“我正有些拙见想呈上。“
墨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正要再言，书房内传出一个冷冽的男声：“谁在外面喧哗？“
墨玄躬身退开。季瑶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向门口：“妾身季瑶，有治水之策献与王爷。“
一阵沉默后，那声音道：“进来。“
书房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宽大的紫檀木案后，坐着一个身着墨蓝锦袍的男子。他约莫二十五六岁，轮廓如刀削般锋利，一双凤眼冷得慑人。这就是楚临风——本世界的核心人物。
季瑶刚要行礼，楚临风便冷冷开口：“你懂治水？“
“略知一二。“季瑶递上竹简，“请王爷过目。“
楚临风接过，眉头越皱越紧。竹简上写着“分流泄洪““梯级水库“等前所未闻的概念，还配有精细的河道改造图。
“这些...是你所想？“他抬眼审视季瑶，目光如炬。
“妾身幼时随父亲走南闯北，见识过各种水患。“季瑶早已编好说辞，“这些法子虽显怪异，却在他处行之有效。“
楚临风沉思片刻，突然拍案：“荒谬！挖山改道？你可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按照原著，楚临风应当立即看出这些方案的价值。季瑶心中一沉——病毒对他的影响比想象中严重。
“长远来看，这比年年赈灾更省——“
“够了！“楚临风厉声打断，“妇人不得干政，这是祖训。念你初犯，不予追究。退下吧。“
季瑶咬牙。此时硬顶无益，她行礼退出。门外，墨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娘娘的'治水策'想必惊世骇俗？“
“先生似乎对我的事很感兴趣？“季瑶反问。
墨玄低笑：“只是好奇...一个深闺妇人，怎会突然关心起朝政来？“
话中有话。季瑶确信这人知道什么。她故作镇定地离开，背后如芒在刺。
回到寝殿，季瑶立即询问系统：“墨玄是什么来历？原著中有这个角色吗？“
“数据库检索中...原著无此人物，确认为病毒载体可能性提升至78%。“
果然是个入侵者。季瑶思索着：“病毒是如何影响楚临风的？“
“检测显示，目标人物情绪波动剧烈时，病毒影响力增强。墨玄很可能通过激怒楚临风来扩大控制。“
正说着，小翠慌慌张张跑进来：“娘娘！宫里来人了，太后突发急病，召所有王公大臣女眷入宫侍疾！“
太后？季瑶迅速调取资料——太后是楚临风的生母，在原著中是个重要角色，若她出事，楚临风会彻底黑化。
“备轿，即刻入宫。“
皇宫比王府更为森严。季瑶随着宫女穿过重重宫门，来到慈宁宫。殿内已聚集了不少命妇，个个面带忧色。内室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太后娘娘怎么样了？“季瑶问一位年长宫女。
“太医说是绞肠痧，药石罔效...“宫女抹泪道。
绞肠痧？季瑶心中一动：“可否让我看看？“
不等回应，她已步入内室。凤榻上躺着一位六十余岁的老妇人，面色青紫，双手紧捂腹部，正是太后。两名太医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
季瑶仔细观察症状，突然问道：“太后发病前可曾食用豆类？“
一名宫女惊讶道：“娘娘怎知？太后早膳用了芸豆糕...“
“不是绞肠痧，是食物中毒！“季瑶断言。芸豆若未彻底煮熟，会释放凝集素导致中毒。她迅速指挥宫女准备大量温盐水和活性炭——好在古代虽无现代医药，这些基础材料还是有的。
“系统，兑换催吐和解毒方案。“
“消耗5点能量，剩余能量85%。“系统迅速提供了一套详尽的急救步骤。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季瑶亲自为太后催吐、灌服活性炭悬浊液。不到一个时辰，太后症状明显缓解。
“这...这是何等医术？“首席太医目瞪口呆。
季瑶笑而不答。这时，太后虚弱地睁开眼：“你是...临风家的？“
“儿媳季瑶，见过母后。“季瑶行礼。
太后握住她的手：“好孩子，哀家这条命是你救的...“
消息传得飞快。当晚，季瑶刚回王府，圣旨就到了——太后特封她为“妙手夫人“，赐金牌一面，可随时入宫请安。
楚临风看她的眼神彻底变了：“你何时学的医术？“
“家传秘方罢了。“季瑶轻描淡写。
“王爷。“墨玄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阴冷的目光扫过季瑶，“微臣有事禀报。“
楚临风随他离去。季瑶注意到，墨玄转身前对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让她毛骨悚然。
“系统，扫描墨玄刚才的能量波动。“
“警告！病毒活跃度激增！目标已察觉宿主威胁，危险系数上升至橙色级别！“
季瑶握紧太后赐的金牌。看来这场穿越，远不止修复剧情那么简单。墨玄显然不是普通病毒载体，他有着自主意识，而且...似乎认得她。
夜深人静，季瑶辗转难眠。窗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她警觉地坐起，借着月光看到窗纸上被戳开一个小孔，一缕青烟飘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