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封神之路
“一项，学问？”父子俩对视一眼，不由感到困惑。
督山子爵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学问？难道是关于你的魔法阵？”
夏诺摇头，“是一项更加伟大的学问。”
“更加伟大的学问？难道，关于这个世界的起源，宇宙的奥秘之类？”督山子爵嘴角抽了抽。
夏诺点点头承认了，“也可以这么说….”
督山父子脸色怪异。
“你难道是想说，世界是阿牟创造的，然后他再创造诸神，最后创造人类么？《神圣经》里创世篇，已经写了。”督山子爵。
夏诺继续摇头，保持着微笑，
“不是的，这些所谓的经书，不就是用来误导你们的么？你认为经书里的故事，是真实的，还是编撰的？”
神圣经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娱乐小说，里面的故事其实都是近千年前，圣庭某个主教续传的。
真实的神圣经早就没了原本。
“我们先从这个世界的魔法说起。”
“魔法师，吸收魔力来重析元素的构成，是魔法。”
“战士锻炼自身，激发体内的斗力，达到肉体超凡。”夏诺慢条斯理的说着。
斯垩特和督山子爵默默听着。
“但，我直说…魔法斗力，全是低级的东西。”夏诺平静的望着两人。
“低...低级的东西？斗力就不多说！你说！魔法是低级的东西？！”
督山子爵和斯垩特看着夏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不可思的外星物种。
在所有人眼中，魔法就是这个世界最神奇的学问！
魔法是诸神的造物！也是世界的奇迹！
督山子爵只是不信诸神，不想去花费力气去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诸神，可魔法不一样！魔法存在且能给予魔法师强大的力量！
他做梦都想拥有修炼魔法的天赋！可奈何自身的魔法脉络天生堵塞，感应力永远无法成为正常水准！
可这个猖狂的勇者却说，魔法是低级的东西？
斯垩特也紧皱着眉宇，斗力能让人的身体变得强大异常
他有些被气笑了，“低级的？难道，还有高级的？”
夏诺的笑意更甚，“当然有，我将其称作...练气法...那是最本质，最伟大的本源修炼法..”
他的声音淡淡，可每一个字都仿佛充斥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响在两人心头。
“之前我不用魔力就能施展你们口中的魔法，是因为，我拥有比魔力更高级的力量，而魔力，斗力，只是那种力量所衍生出来的东西。”夏诺说。
斯垩特不可思议，“魔力和斗力，都是被那种力量衍生出来的？是什么？”
“是炁。”
夏诺再次催动丹田内几乎干涸的炁，伸出手，在他的手心中燃烧起了一片火焰。
这是低级的离火术，一般用来生火烧东西，更高级的文火，真火，天火，但以他现在的修为施展不开那些。
练气，筑基，小丹，大丹，化神，大成，他至少要到小丹境界才能肆无忌惮的施展法术。
“火球术...”督山子爵惊叹，“我一直困惑你没有沟通魔力，就能施展魔法，是因为……因为你拥有比魔力更加神秘的力量？”
督山子爵心头狂振尽管对方说的匪夷所思，甚至是十分荒谬，可联想先前对方施展的那些，督山子爵心中一时惊疑不定。
夏诺继续道，“你们所谓的魔力，其实是由某种更原始，更强大的力量所衍生出来的，明和暗，都是由它所诞生而出。”
“它是创造我们眼前的世界，眼前一切的东西......它可以是你，可以是我，可以是水，可以是万物.....它是...”
夏诺的眼眸深如浩渊低声说，“万物的起源。”
“或许炁这个字对于你们过于生僻，用这个世界的语言很难描述，你们可以称呼他为。”
“原初神力....”
“拥有原初神力，就能踏上一条登仙...啊不，封神之路！”
夏诺知道仙这个字儿对于这些人而言，太过于生僻难以理解，索性用了神之一字替代。
督山子爵听得浑身战栗，斯垩特也听得目瞪口呆。
世界的起源，万物的起源，构成一切事物的...
原初神力！！？封神之路！？
“而我刚刚就是以原初神力，创造了火焰。”夏诺说着，掐灭手中的火。
斯垩特也呆呆的呢喃，“构造万物的...原初神力....太匪夷所思了...”
“神力是只有神明才能使用的，我们也能使用，封神之路....这意思是，我们也能成为诸神吗？”斯垩特也听得瞠目结舌。
夏诺笑了，“为何不可呢？”
斯垩特被夏诺的话给惊呆了，“太，太，太荒谬了...”
人怎么能成为神呢？人本该就是人，就该是用一生来服侍诸神的仆人，这是刻在世界上所有人的思想深处的事情。
人类永远只是人类，永远就该成为神明的仆从。
可是夏诺的话，犹如晴天巨雷，以无比炽热无比锐利地划破了，遮盖着他们心中那片天穹的黑色幕布，露出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真相。
神权！对！...是神权！
父子俩瞬间就意识到，这是神权的维护，神为什么要让人们成为和他们同等地位的存在呢？
到时候，世界上会有无数想要成为神，或者弑神的人，拔出利剑，对神明挥舞吧？
神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我知道，你们都在将信将疑，靠近一点，对，没错...”
等两人靠近，夏诺对着他们的眉心伸出双手。
最后几丝先天之炁也随之涌出，从对方的眉心灌下。
两丝先天之炁由夏诺控制着，从两人的泥丸宫进入，由上至下，迅速游走过两人全身上下的奇筋八脉。
两人猛然瞪大着眼睛，只感觉一股十分灼热的气流在身体中游动，最后消失不见。
督山子爵睁开眼睛，稀奇地望着周围的一切，“我感觉，我感觉我对周围魔力的感知，强大了十倍！”
“你的魔力之所以存储不了多少，是因为你灵魂经络中，最重要的任督二脉都是堵塞的，精存不住，神就不会强大。”
夏诺微笑着说，他的用词一时间忘了根据这个世界的语言所进行翻译，后又补充了一句。
“嗯，你可以理解为，你身体里的魔法脉络被堵住了，对于魔法的感知力就弱了，就是这样。”
督山子爵兴奋的左顾右盼，甚至都快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我知道我体内的魔法脉络有堵塞，可！可这种堵塞！是无法治好的！”
“并非无法治好。”夏诺摇头，“只是其他人，他们没有通向本源的力量。”
督山子爵现在是真的信了，他激动地两股战战，眼中的光芒亮得吓人。
斯垩特紧紧地握住双拳，体内的力量汹涌而至，他朝着空中挥了挥拳头，挥拳时又牵连着腰部的肌肉。
以前因为绞杀矮魔，在战斗中他的腰留下了点暗伤，每次挥拳都会有一种不协调感，体内的斗力在脉络中运转得也不太顺畅，。
但是现在，这种不协调感瞬间不再，身体无比地轻盈，斗力运转如流水，似乎因为那道炁，他体内的斗气忽然开始了暴增。
督山子爵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藏不住了，“这真是，太太太....”
夏诺看着他们，“你们应该感谢，婴罗之神，他是那么慈悲，能允许你们知道世界的真相...”
督山子爵脸色复杂，他时而愤怒，时而憧憬希冀，如果男孩说的都是真的。
那真的是颠覆世界的事情！
人类能达到与神一样的高度....
督山子爵和斯垩特彼此对视一眼。
之前他们还怀疑夏诺其实就是一个邪神的使徒。
然而对方使用的力量，确实是纯净无暇的，那绝对不是邪神拥有的力量！
督山子爵单膝跪地，不是对着夏诺，而是对着远在高天，那藏匿在白色神国之中的婴罗主神。
“婴罗在上，我，普恩·卢·督山，将竭尽生命，竭尽灵魂，在这片人间，为您开路！我会将您的神名，传播于世！让圣庭那些可恶的，虚伪的神官们见证！”
督山子爵深深吸了口气念诵，“让他们见证那些诸神的虚伪，见证世界的真相！婴罗的伟大！”
之前他是为了在夏诺身上窃取力量，所以是虚假的祷告。
而现在，督山子爵这位渎神者，为那个远在高天之上的未知新神，诚心悼念。